贾二虎眉头一皱:“那个地下暗道,除了龚文霞之外,还有谁进去过?”
扈佑民说道:“整个龚家山不止一个暗道,当年基本上被鬼子给挖空了,你所知道的大雄宝地基座下的那一个,其实只是其中的很小的一个。
部里派来的专家,通过仪器,基本上搜索到了其他的暗道,甚至还找到了两个万人坑,应该是当年龚家山这一代老百姓的骸骨。
大雄宝座基座下的那一个,应该是所有地下暗道中的指挥部,因此里面堆放的一些金银财宝,还有一些文件,都是用油皮纸包裹,防潮性特别好,但是没有发现那些活体实验的资料。
至于你说的人员进出情况,通过里面的脚印,专家们给出了肯定的分析,有很多脚印是当年留下来的,近几十年出入通道里的脚印个,只有两个女人。
一个就是龚文霞的,另外一个不清楚,但从你告诉我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东方达兴前妻留下来的。”
贾二虎问道:“你现在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扈佑民解释道:“这个案子能破,你居功至伟,几乎所有的情报和信息都是你提供的,所以我想在第一时间,告诉案情的进展情况。
另外一个方面,厅里和部里都同意了你的计划,这个案子暂时对外保密,你可以按照你之前的想法,继续获得713和8604部队的情况。”
贾二虎摇了摇头:“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了。”
扈佑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贾二虎说道:“昨天晚上你们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计划就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意义。
因为史密斯被抓,西情局很快就会知道这个消息,恐怕现在已经知道了,说不定已经启动了他们的预案。
过去我还怀疑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赢国的某一神秘组织,或者是暴力团伙。
既然西情局已经插手了,就算鬼子那边的幕后黑手,隐藏的再深,恐怕也逃不出西情局的手掌心。
换句话说,这件事对外已经无秘密可言,而且我们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赢国的某人某一组织,而是西情局。”
扈佑民说道:“这个情况我已经想到了,而且当时我之所以没有按照我们的约定,而是提前推门而入,那是因为这涉及到命了,我们不可能不逮捕史密斯。
何况他在跟你单独交谈过程中,已然承认自己是间谍。
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还是国家的安全,我必须要及时逮捕他。
我总不能为了帮助与隐瞒这一切,甚至不去寻找龚文霞的尸体,不向上级汇报吧?”
贾二虎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本来我是有整体的计划,甚至还有几套预案,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另外今天我们的活动要开始了,我得把注意力集中到活动上,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联系吧。”
扈佑民说道:“可以。史密斯已经关押到了省城,我和丁敏正在赶往长岭的路上,有事见面再说。”
贾二虎刚刚挂上电话,看到丁啸天从办公室出来,好像眼眶里还噙着泪水。
“怎么了,丁总,”贾二虎问道:“你和东方总聊完了?”
丁啸天苦笑道:“没什么好聊的,本来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没想到她提出这么多敏感的问题。
我年纪大了,大脑已经转不过来,还是你们年轻人之间去沟通吧。
对了,贾总,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贾二虎这时正好站在程彩妮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办公室的门是开的,立即示意丁啸天一块进去。
丁啸天跟着贾二虎进门之后,随手把门一关。
贾二虎回头看着他时,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冤有头,债有主,龚文霞已经死了,如果你还没解气的话,再把我和龙叔、凯叔以及桑叔全算上,如果你觉得对付他们三个老鬼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全力配合你。
等到你按照你的意愿,解决了他们也好,那胸中的恶气也罢,你个头来再找我算账,我绝对认了。”
贾二虎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丁总,你什么意思?难道东方雄没跟你说,史密斯杀的龚文霞,跟我没有关系。”
丁啸天苦笑道:“虽然跟你没关系,但这一切都是由你而起,你父亲的那道坎,你永远也迈不过去。
其实不仅仅是你,我也一直迈不过去,所以直到昨天晚上之前,我不仅处处防备着你,甚至还做了各种预案和准备,随时给你致命的一击。
如果你想知道我所准备的一切,等到活动结束之后,我可以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贾二虎更加莫名其妙了,心想:几个意思,龚文霞被史密斯杀了,却吓破了丁啸天的胆?
丁啸天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看到龚文霞的遗体之后,忽然想明白了,许多过去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道理。
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龚文霞的死,看上去确实与你无关,那她为什么会死在国内,死在长岭,死在你的面前。
而且是在你中枪之后,或者说是即将对你实施暗杀之前,她却先死了,这难道不是因果报应吗?
其实我也信了很多年的佛,很多方外高人,也给我谈了许多因果报应的事情,我从来不相信。
但昨天晚上看到龚文霞的遗体时,我彻底信了。
既然有因果报应,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曾经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天意如此,抗争毫无意义。
所以不管你怎么想,我只会坐以待毙,还不会以任何形式,再对你进行防范,甚至是反击。
同时我只想跟你提最后一个请求,那就是你父亲的死,只跟龚文霞、我、龙叔、凯叔和桑叔有关,跟东方娜没一分钱关系,我希望你能放过她!”
贾二虎显得莫名其妙地笑了笑:“丁总,怎么你觉得我一直都在算计东方总吗?”
丁啸天叹了一口气:“我不是傻瓜,但你更聪明。不管龚文霞是因为什么死的,我都能看出来,东方娜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到你的头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用不着否认,也无需承认,我只是作为一个对于你而言,是个负罪之人,可以用我的生命,以及我老哥儿几个的生命为代价,恳求你。
不管东方娜怎么对你,请你放她一条生路。
你有能力要了她的命,这样也有能力让她活在这个世上。
拜托了!”
说完,丁啸天转身拉开门,程彩妮这时恰好从楼下上来,看到贾二虎和丁啸天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感到非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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