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说什么?”颜欢震惊。
“你负责听。”
……
在赶路的过程中,云璃沉声道:
“记得我向你解释过,今天赠剑仪式上被送出的孤云,正是一柄被铸入岁阳的魔剑。”
“而铸造它的匠人含光,是我的父亲。”
“除了爷爷,我很少向外人提起[含光]这个名字。”
“我或许一直在逃避去讨论他,可只要我仍在猎取魔剑,就没法避而不谈。”
“你也可以不谈。”颜欢淡然道:
“我对一个人的身世从来都不在意。”
“是吗?”
“那我可以问问你从哪儿来的,老家在哪吗?”云璃问。
“这就是我不想问别人身世的原因。”颜欢翻了个白眼。
“因为我问完后,别人也会回问我这个问题。”
“听说你是星核猎手?”云璃不禁好奇起来。
“没上星穹列车的话,估计就是星核猎手了。”
颜欢摸着下巴,思索道:
“不过,也许我现在依旧是星核猎手的一员也说不定?”
“没准我的任务就是作为无名客?所以我其实一直都在做星核猎手的任务……”
“不对,我特么不是在吃你的瓜么?别套话了,快说说你那些神秘的往事。”
“好吧。”
云璃回忆道:
“关于含光的许多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
“我只记得当时焰轮铸炼宫往来不绝,异邦旅人踏破门槛,只求一剑,他们争相吹捧着含光为应星之后的大匠。”
“唉。”
“我当时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详细交谈什么,却仍旧记得含光锻造出旷世神兵,求见的异邦旅人则浮现笑容。”
“我曾以为,匠人是给人带来幸福的职业。”
闻言,颜欢不禁说道:
“你让我想起了一位发明加特林的医生……”
云璃叹了口气,继续说:
“依稀记得当时旅人们的评价。”
“自焰轮铸炼宫中所出的剑器蜚声星海,锋芒难挡,无往不胜。”
“得先生剑器者,纵使是荒野匹夫,也能削铁如泥,无往不利。”
“含光贪心铸剑匠人的浮名,不停试探着禁忌的边缘,锻造出数百柄不应存世的魔剑。”
“那些欲望扭曲的求剑人更是如蚁附膻,往来不绝。”
“然而爷爷说过,好剑之人,必伤于剑。”
云璃的表情逐渐阴郁起来。
“异邦旅人如同泥沙俱下,求剑而未得之人,得剑而未偿所愿之人,亦或是单纯想强取豪夺之人……”
“在含光亲手铸造的混沌中,一柄剑锋刺向了他。”
“这一切……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那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像被滤去一样,只有筋骨破碎、鲜血泵出的声音被无限放大——”
“我一步都迈不出去,直到母亲将我从劈砍的魔剑前推开,我才能趔趔趄趄地跑起来。”
在云璃讲述的过程中,不‘父亲’来称呼过含光,但会用‘母亲’来称呼母亲。
对于这位铸剑师,颜欢不太感冒。
真正引起颜欢兴趣的,则是云璃没提到的怀炎将军。
下面的人铸剑都那么厉害,那朱明将军造的剑呢?
颜欢当即慢下脚步,给刃发了条消息。
“舅,怀炎将军铸剑技术怎么样?”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不知道,不过刃那家伙我好几天都没看见了。”
听这语气,回消息的似乎是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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