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司空的样子,不像是假话。”
“谁知道呢......”
“......”
璃阳城中的哗然如同涟漪一般散开,惊得满璃阳起了渲染大波。
只是观望之人居多,可似乎并无几人相信。
毕竟,这确实让人无法置信。
且......濡江偏远,许多人都不曾听说过,便也无法代入太多的思绪。
就连通往璃阳宫的长阶两旁那一尊尊百丈身高的仙神之像的双眼之中,都似乎有了一些颤动。
离姓老者面目猛的一冷,阴恻恻的摇了摇头:“一派胡言!”
“本相便是出自血宗!”
“若有这般事,本相何至于不曾听闻?”
“而你又如何能在那剑暮之中逃离?”
离姓老者率先说出了自己来自血宗的之言,表明其坦荡。
他自己说出,比崔姓老者说出会让世人信服不少。
崔姓老者似乎已然无惧于掌控着半个璃阳的离姓老者,带着悲愤开口道:“世人不识得那天人活尸,老夫身为大司空难道还不识得那天人活尸为你血宗之兵吗?”
“为了能让老夫逃离濡江,老夫全家都被留在了濡江,死在了你血宗手下。”
崔姓老者说到此处,双目通红,眼角挂下了泪水!
“老夫并不知道你血宗所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老夫而今只想唤醒吾皇,为濡江两万三千百姓,求一个公道!”
离姓老者面目阴冷,望着崔姓老者摇了摇头。
“我知你与本相政见不合,却从未想过你会用这种荒谬之言,来陷害血宗从而牵连与我!”
“暮晨钟唯有剑暮长至方能敲响,你而今已然违逆了圣上的旨意!”
“你所言,本相自会查明。”
“但是!”离姓老者冷哼了一声:“你之罪责已足矣让你入狱了!”
离姓老者猛的一挥手。
刹那间,便有数位手持兵戈的甲胄人上前,架起崔姓老者,未让崔姓老者再言,便直接腾空而起,消失不见。
离姓老者扫视了一眼,街头,转身离去。
街头很快便又重新恢复了宁静。人们面面相觑,似那崔姓话语在离相国的解释之下也有了一个解释。
......政见不合!
陈府门前的三人望着这极快便平复的‘闹剧’,心中无比寒冷。
李如意此刻明白了陈其则为何那背影带着这般的决绝,也知道了陈其则为何说那钟敲不得了!
因为只要敲钟,便是违逆!
不论说什么,一旦入狱便都无用了......
陈其则望着恢复的街头,苦笑了一声,摇头不语。
实际上,他也不是没想过去敲钟,但是却被人给抢了先。
陈其则叹了口气,转头对着李如意开口道:“你们先在陈府待着。”
“我今夜会去一些关系还好的同僚家中说出千归崖之事。”
“明日上朝之时,便可揭露真相!”
李如意开口问道:“为何不能先回到文阁,让文阁出面?”
陈其则落寞的摇了摇头。
“文阁与璃阳虽然相邻,但是实际却互为掣肘。”
“且单以文阁,扳不倒血宗,更何况那随时可能被炼成活化的仙尸!”
“欲阻血宗,唯有璃阳或是凤鸣渡出手!”
“只是,凤鸣渡又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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