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可决定了!真要如此做?”天云宗内某处,左何在痛心地盯着左婉秋。
“我意已决,便如此吧!”左婉秋有些心不在焉,可眼神却极为坚定。
左木修在一旁神情纠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左婉秋余光扫到左木修此表情,冲其投去一个放心之眼神。“大哥,从小到大皆是你在照顾婉秋,这次,该婉秋报答你了。”
“舍我一人,可成全四人,值得!”
左木修一愣,一时不明白左婉秋说的是哪四人。
然而左婉秋却没给左木修思考时间,其说完之后,已在左何在之陪同下,准备离开。
离开前,左婉秋回首冲左木修道:“大哥,替婉秋好生照顾爹爹!”
说罢,其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左何在扫了左木修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随左婉秋一同离去。
左木修呆呆的看着二人离去,泪水无声滴落。
到头来,他终究没有把挽留之话说出口。
“妹妹!大哥对不起你!”
……
第二日清晨。
纵然天色尚早,可此时整个天云宗,却无处不洋溢着一股喜庆之意。
在天云宗某座大殿前方之广场上,已经一排又一排,提前摆好上千个案台,和与之配套的蒲团。
而在广场正中,则空出一片,临时搭建着一座长长的木桥,近乎贯穿整个青石广场,将上千个案台一分为二。
这时,一高一矮两个反差极大的人影,慢步走入青石广场。
二人正是摘星和那铁甲大汉阿弟。
看着仅有十几名天云宗弟子,在各个案台间忙碌,摘星嘀咕道:“阿弟,我们好像来早了耶!”
“是!”回答摘星的,仅有阿弟低沉的附和。
“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住处多睡一会儿!”
“罢了罢了,在何处睡不是睡!是吧阿弟!”
“是!”
话音一落,摘星随意走到一处案台前,竟真的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而铁甲大汉阿弟,则如一尊天神般,静静守候在其身旁。
……
时间快到正午时,华天来到雪晚云和段青之小院,带着二人去参加结侣大典。
一路上,雪晚云没有和段青说一句话,面色冷冽。
在华天之带领下,二人一路来到青石广场,并在靠近大殿的一张长案前落座。
二人到达时,青石广场上的上千张案台,尚有差不多一半还空着。
各个案台前端坐之人穿着各异,有道袍,有便服,明显来自不同之势力。
其中最扎眼的,无疑是处于青石广场末端,高高伫立在一张案台前的铁甲大汉阿弟。
其那至少七尺之身高,又没有坐下,在整个青石广场上可谓鹤立鸡群。
段青早早便注意到了铁甲大汉阿弟,甚至还很清楚的看到躺在其身侧,呼呼大睡的摘星。
看到此二人,段青心中暗道麻烦。
那摘星身为太荒宗宗主关门弟子,行为乖张,又垂涎雪晚云之美色,幸亏其此时在睡觉,并没有发现雪晚云。
否则以其之性格,还真保不准会做出何出格之事。
想到此,段青扫了眼身侧满面寒霜的雪晚云,沉沉叹了口气。
自从今早开始,雪晚云便是这幅样子。
他有心想解释两句,可雪晚云却并不给他机会。
哎,罢了!等结侣大典过后雪师姐气消一些,再跟师姐详细解释吧!
就这样,二人虽同坐一张长案前,可却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二人到达后不久,段青发现左家之人也到了现场。
在一名天云宗弟子的引领下,坐到了木桥对面,青石广场中部偏上一张长案前。
左家总共来了三人,分别是左何在和左木修,以及一名身着黄衣,面带薄纱之女子。
那女子蒙着面纱,修为也已隐藏,段青无法得知其身份,只是觉得其身形和左婉秋有些相似。
不过其身形虽像,可段青却有种感觉,其似乎不是左婉秋。
他和左婉秋相处也不是一两日,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
真是奇怪,这种场合,向来爱凑热闹的左婉秋怎会不出席?
还是说其不想看到左木修之悲剧?
亦或左家这次来人里,还有比左婉秋身份更高之女子,顶替左婉秋前来?
一时间,段青只觉千头万绪,理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段青斜对面的左何在,似乎发现了木桥对面的段青,隔着木桥遥遥相望,冲段青递来一个和煦之笑容。
其身侧的左木修,则一脸颓然,似乎并没有发现段青。
段青见此,也对其报以微笑,轻轻点头回礼。
从左何在身上收回目光,段青打量起青石广场中间,这长长的木桥。
此木桥长约数十丈,近乎将整个青石广场一分为二。
段青纵然从未亲自参加过任何结侣大典,但体验过原无物前辈记忆的他,却很清楚此木桥为何物。
此桥名为天地桥,乃是修士缔结道侣时所用。
修仙界和世俗界不同,世俗凡人成婚,需要有媒妁之言,三拜之礼。
而修士结成道侣,则只需彼此携手走过天地桥,以天地为见证,便可结为道侣。
相比之下,要简单得多。
对于修士来说,天地桥随手可建。
而今日天云宗的结侣大典,主要也就是观摩结侣之人,携手走过天地桥,和天地同证。
之后,便是宴席时间。
其实不管是见证结侣之人走过天地桥,还是宴席,段青都不怎么感兴趣。
毕竟今日这场结侣大典,注定是场悲剧。
从左婉秋昨晚的表现,以及左木修此时的颓丧神情来看,左家和青云子之接触,大概是没有结果。
黄诗之命运,亦无法改变。
就在段青思索左木修和黄诗之事时,位于青石广场末端的摘星,已经悠悠然醒来。
“啊!睡得真舒服!”摘星打了个哈切。
“咦,来了这么多人,要开始了吗阿弟?”
“是!”阿弟木讷回应。
摘星站起身环视一圈,面露不屑之色。“切,还以为天云宗会请何人呢,原来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
摘星周围的人,听到其这般狂妄之言,皆是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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