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锐双眸微眯,还不待细看,玉石又重新被藏了起来。

那串佛珠还真就落到了闫禾的手里。

佛珠对出家人来说,向来是束心的随身法具,旁人轻易是碰不得的。

这会儿竟然说给就给了。

闫锐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旁的时墨衡给打断了。

“是不是要开始了?”

他紧紧拽着缰绳,脸上的兴奋难掩,显然是已经等不及了。

折扇被随意别在腰间,终于也有了脱手的时候。

被他这么一打岔,闫锐转头便把疑惑先压下了。

其实转念一想,佛珠这般重要,自然是得保护好,以免游戏期间出了岔子。

自顾自想通后,突然就茅塞顿开。

闫禾小心收着佛珠,仰头看了眼坐在马背上的和尚:“小师父小心为上。”

往旁边走了两步。

“点到为止,要听我的口令,否则小心本判官的惩罚。”

这话看似对所有人说的,但是眼睛却看向不远处的闫锐。

暗含警告。

“......”

他家妹子胳膊肘往外拐。

叼羊本就是争夺游戏,只有三人自然是没有乐趣的,又另外组了三个马夫一起。

虽然时墨衡和无相两人没有在马背上玩过,刚开始有所束缚,但是在完全了解规则以后,很快就融入其中。

对闫锐的警告显然是还是有必要的,他玩兴头上了,难免会不知道轻重。

把时墨衡和无相当作叼羊的高手。

闫禾站在不远处看着,视线始终没有从激烈的人群中移开。

几方争夺下,那只羊都不知道过了几手,好在做得结实。

她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

反倒是巫思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中原来的两位客人有什么闪失。

尤其是黎洲国的三皇子。

“公主,是不是太危险了?”

“阿兄他们有分寸的。”

战况虽然激烈,但是比起平时,已经收敛了很多。

而且中原的两位瞧着就没有用尽全力,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

更多的是防守。

三人一队伍,最终的结果以闫锐把羊带向了终点获胜。

闫禾吹响手中的瓷箫,示意他们全部回归。

等六匹马都站在自己面前。

走到高大的红色赤兔前,拍了拍它的脖子:“真是好样的。”

还奖励吃黍米。

似乎感受到她的亲近,赤兔哼哼着,低着大长脸靠近。

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蹭着。

闫锐坐在马上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有些意犹未尽:“要不要再比一场?”

话音刚落。

三个马夫都说可以,而另外两人却同时把目光放到了面前的女子身上。

时墨衡觉得挺好玩的,耸了耸肩膀:“我都可,看无相吧。”

被点到名的和尚,没有开口,只是垂眸望着模样昳丽的小公主。

像是等她发话。

这就导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闫禾拿着黍米,有些莫名其妙:“你们要比就比,看我做甚?”

说着,拍了拍马头。

转身往旁边的安全区域走:“半个时辰,再往后你们就再寻个判官过来。”

闫锐拉着缰绳在原地踱步:“行,半个时辰后我们去其他地方玩玩。”

新一轮的战事再次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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