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帝听到声音就赶忙回来了,跨过门槛的脚在看到屋内的场景时微微一缓。
“朕不过离开片刻,安宁如何突然咳成这个样子?”
曹福跟在身后也是忧心忡忡。
闫禾能够清晰得感受到身边的人,但是这会儿耳朵眼睛像是被几团棉花堵住了。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一处,难受得不行了。
脑海里竟然还能抽出点思绪来吐槽这残破的身体。
喉间的腥味越来越重,最后还是勉强被她压了下去。
等缓过劲来,就对上了几双满是担忧的眼睛。
望帝坐在对面,看那架势就差把桌子都直接搬开了。
没忍住弯了弯眉眼:“舅舅……别担心,安宁已经没事了。”
望帝眉毛一竖,怎么可能不担心:“还笑,你要吓死舅舅。”
“不敢。”
手被一只大手紧握着,略微有些粗粝的拇指在她的手上穴位上轻轻按压着。
闫禾视线一转,望向那双手的主人,原本冷淡的眉眼拧着,薄唇紧抿。
应该也是没有见过自己这个样子。
想要抬手帮他抚平,又实在提不起任何的力气,何况他们如今也不过见了几次面。
许是看她缓过来了,手上的热源慢慢脱离,直至完全松开。
祁将军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恭敬有礼的站在一旁。
刚刚的着急担忧好似错觉。
望帝横了他一眼,眼底的欣赏已经被不知名的情绪给替代。
却只是开口:“圣手怎么还未来?”
话音刚落。
门口人影晃动,刚刚还在药房里煎药的生弗已经跟小鸡仔一样被拎进来了。
摇摇晃晃的。
“……¥#@-/‘l……” 要不是正事要紧,他真的想要破口大骂,问问影一,他没有腿吗?
他有!!!他自己会走!!!
至于为什么不问罪魁祸首,当然是因为他不敢。
心里想归想,他行动上可是一点都不敢马虎,上前又是把脉又是观色又是询问。
在几方势力的压迫下,紧紧抱了抱弱小的自己:“郡主无碍,药不瞑眩,厥疾弗瘳,把身体的污秽排除这是个好现象,只是近日要多辛苦郡主了。”
有他这句话,几人这才稍稍放下心。
“那便辛苦圣手了。”
“能为郡主和陛下效劳是草民之幸。”
望帝寻了那么多的大夫,还是第一次听到个好消息,审视凌厉的目光在生弗和祁瑜之间流转。
对上闫禾时已经满是疼爱。
“安宁可得乖乖喝药,把身子骨养好了,莫让舅舅再担心。”
“安宁知晓了。”
得到回应,望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
“那舅舅下回再来看你。”
说着转头看向现下又像根木头一样站着不动的男人:“爱卿,你随朕来。”
祁瑜的视线从盈盈的双眸收回,点头。
等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同样是被拎着回来的秋芙这才探头看了眼,确定只有自家郡主了。
这才眼巴巴凑上前。
“郡主,奴婢快被你吓死了。”
闫禾思绪收回,在她通红的脸上捏了捏:“别担心,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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