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安宁,他就什么都不要,把自己卖了,乖乖待在京都。
想到他刚刚还在流血的手,望帝莫名又有几分心虚。
把地上的折子捡了起来。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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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祁瑜来不来?”
这几日满地的积雪已经化干净了,冬日的太阳晒得格外舒服。
闫禾身体好些了,这两天都躺在院子里晒会儿太阳。
朝阳也跟着。
百无聊赖地看看天,又看看梅花,再不济起来微微池塘里的鱼。
只是今儿等啊等等啊等,就是等不来人,有些烦躁地往池子里愤愤丢了一把鱼食。
闫禾侧眸扫了眼,真心为那几只红鲤担忧:“你可别把我的鱼都给撑死了。”
“大不了配你几只。”
朝阳嘴上这般说,但是见那鱼肚子确实鼓了不少,却是不敢再往里头丢了。
免得真让她赔,哼!
“问你话呢,祁瑜什么时候来?”
“不知。”
“你们是不是偷偷打了商量,等着我回宫了再见面呢?”
朝阳有些狐疑地起身,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否则这两日为什么祁瑜都不来了。
正当她想上前捏一下那张俏脸,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从传来。
院子里的两人同时转头。
祁将军一身红色官袍,丰神俊朗,端端正正地便迎面过来了,眉宇间凛然正气。
闫禾与那双黑眸对视着,视线下移,落在了已经不再滴血的手背上。
痕迹不大,但全新的伤口,碍眼得厉害。
眉头轻皱了下,从躺椅上起身,直接就回屋里去了。
朝阳眼睛一亮:“祁将军来了?”
祁瑜的路被挡住了,这才终于把视线分了出来。
他此前并未太关注到旁人,这次倒是难得看了两眼,并未看出陛下所说的意思。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朝人点了点头,就直接越过,跟在闫禾的身后进去了。
“喂,你倒是理理我啊,整天跟着安宁后面跑什么?”
咋咋唬唬的。
与第一天碰到祁瑜温柔的状态大相径庭。
闫禾只当没有听见,从柜子里拿了瓶膏药,拉过身后跟来的人。
抓起他的手,仔仔细细观察了下伤口,看着就不是什么利器造成的。
反倒像是撞到什么或是不小心刮到。
“怎么伤的?陛下欺负你了?”
“没有。”
“疼吗?”
祁瑜垂眸,看着身前的人儿格外小心给自己上药,不自觉勾了勾嘴角,又压下。
“疼。”
闫禾手上一顿,抬头看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莫名有点委屈。
“我给将军吹吹,用了药就不疼了。”
“好,郡主帮我。”
“嗯。”
朝阳进门就看到两人面对面坐着,距离近得都快要贴上了。
想到两人对自己的态度,翻了个白眼。
搬了张凳子,一屁股坐在两人之间:“你们靠那么近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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