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弗回神,端着碗围着屋子绕了一圈,绕到另一侧去。
躲开看起来随时会炸毛的朝阳公主,这才把药放下。
“郡主趁温热喝,这会儿药效最好。”
然后转头看了眼祁瑜,又赶紧低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
真的太可怕了。
这比他这几日见识到朝阳公主的脾气还要可怕。
闫禾最近的身体经过调理,确实越来越好了,生弗的药确实好。
同时她与这具身体逐渐融合,再过不久,这苦应该是不用再继续吃了。
同样是被嫌弃的朝阳,难得在这时候也没有再嚷嚷。
安安静静呆着。
在药碗空了以后,才翘着兰花指捏住鼻梁:“臭死了。”
祁瑜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能在郡主府逗留太久,陪着坐了会儿便离开了。
生弗也回去继续研究自己的草药。
按道理来说,朝阳也应该要回去才对,毕竟之前每一次,只要祁瑜一走,她就走。
但是。
“公主还不回宫?”
闫禾往嘴里放了块梨膏糖,懒洋洋晃着腿,冬日里寒风阵阵。
有点冷,她又乖乖把腿放好,拉过被褥包得紧紧的。
她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风寒。
朝阳在一旁的软榻上靠着,没打算走:“做什么?你就这么不想本公主在你这里?”
“我这藏着宝贝。”
“什么宝贝?”
“公主不知道吗?”
“你这能有什么宝贝?”
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来,怪异得很,偏偏朝阳就吃这套。
没有得到回复,又从软榻上起身。
“诶,你这到底什么宝贝?还有我不清楚的?父皇知道吗?”
好奇得不行,眼巴巴望着,连天天挂在嘴边的本公主都不说了。
闫禾好笑地扬起嘴角,想到她等会儿的反应就觉得很逗。
“公主整日往我这跑都不舍得回去,我这不是有宝贝是什么?”
“什么?”
“我还想问问公主,你是不是在我府上私藏了什么宝贝?还有我这个主人不知道的?”
“......”
朝阳这会儿要是还不清楚她瞎说八道,可就太傻了。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有什么稀奇玩意儿呢。”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脸上很快又带上笑意,神秘兮兮地靠近。
“你知道东篱的使臣,已经在来京都的路上了吗?”
“嗯。”
“那你知不知道,随行的还有东篱国的小公主?”
“所以呢?”
见闫禾一点反应都没有,朝阳“啧”得一声,伸手掰过她的脸。
认认真真一字一句:“我可是听闻那小公主喜欢祁将军喜欢得不得了,不过一面之缘,便心心念念了许久。”
“你说,她这次来是什么目的?若真是为了祁将军怎么办?若是祁将军也有意呢?”
要不是她眼底的幸灾乐祸太明显,闫禾恐怕真要被她担心的语气给骗了。
“若他有意,那便让他做东篱国的驸马,岂不是美事一桩?”
朝阳愣住:“你当真这么想?”
“自然。”
闫禾点头,神情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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