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很关心李水,听说今天皇帝召集了许多大儒,要给李水讲讲仁德礼义,所以早早的就来了,一直在旁边磨磨蹭蹭不肯走,想要看看事情的进展。
结果很快就听到伏尧在那喊,说李水舌战群儒,已经把所有人都辩倒了。
季明顿时垂头丧气,干起活来都没有力气了。
结果他这幅样子被嬴政看到了,嬴政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朕昨日并没有打你,你却走路一瘸一拐,似乎疼痛难忍,这般装腔作势的做什么?”
季明哑口无言,心想:陛下没有打我,我自己打了啊。可是这话我怎么说?我是出于什么动机自己领罚?
就在季明犹豫的时候,嬴政又冷冷的说:“整日耍这些小聪明,欺上瞒下,真是该打。来人,仗责一百。”
季明一听这话,顿时欢天喜地。昨日的一百杖,今天总算是用上了。
结果他走到掌刑官那里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乌交。
乌交带着两个小宦官,一脸幸灾乐祸,一定要在旁边围观。
季明只能硬着头皮趴下来,对掌刑官说:“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公道自在人心。”
掌刑官深表同情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施以杖刑。
掌刑官也有点郁闷,昨天挥汗如雨,好容易打了一百杖,今天还要打?我是招谁惹谁了?
可是乌交就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不打又不行,掌刑官只好叹了口气,噼里啪啦的打下去。
季明哭了,委屈的哭了。
…………
李水正在商君别院,和李信饮酒。
李信纳闷的问李水:“你为何把皮货的处置之权,交给吴越?”
李水说:“不交给他们,这些人还以为处置皮货多么简单呢。等他们搞砸了之后,我再出来收拾残局,那才显得我高明,也许还能再多挣一份功劳。”
李信纳闷的问:“你又怎么肯定,吴越那些人不行呢?”
李水呵呵笑了一声:“这些人,清谈或许可以,办实事就有点困难了。否则的话,大秦早就变成人间仙境了,还用得着我下凡吗?”
李信干笑了一声,心想:你是不是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下个屁的凡,当初在楚地见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多落魄……
两人正在交谈,景绻带着一个仆役,急匆匆的来了。
李水皱了皱眉头,对景绻说:“有事命人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你为何亲自前来?”
景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实在是事关重大,在下不得不来。”
其实景绻亲自来见李水,倒不全是因为事关重大。而是他发现,李水最近在大秦的地位,那是越来越稳固了。而大秦的江山,似乎也难以撼动。
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吃饱了撑的去造反?造反不成,举家灭族,这不是有病吗?
所以景绻改变了主意,想要和李水多亲近亲近,因此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两趟,交上点门票钱,送几样礼物,博得李水的好感。如果能进了至交好友的名单,那就更好了。
李水问景绻:“又有什么重大消息?”
景绻为难的看了李信一眼。
李信瞪着眼说:“怎么?我不能听?”
景绻见李水没说话,干笑了一声说:“能听,能听,咸阳城中,谁不知道二位亲如兄弟。”
他低声说道:“近日,我另一个堂弟又来了。他叫景盖。”
李水纳闷的看着他:“就这个?谁关心你七大姑八大姨的,来就来呗。”
景绻神神秘秘的说:“大人,我并没有这么个堂弟啊。这景盖,其实是项梁的胞弟,名字叫项超。”
李水一听说项梁又派人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他问景绻:“这项超为人如何?”
景绻说道:“此人对项梁极为忠诚,为故楚极为怀念,对大秦极为敌视。”
李水哦了一声:“看来是敌非友啊。“
景绻问李水:“此人,如何处置?”
李水淡淡的说:“不动声色,看看他来做什么。”
景绻答应了一声。
李水又吩咐他说:“你先回去吧,日后不要总来商君别院,免得惹人怀疑。”
景绻闷闷不乐的答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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