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水一直不满意。
终于,这两个人被打开窍了。开始思考李水的仇人都有谁。
这样想了之后,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他们两个齐声说道:“是季明,是季明指使小人的。”
李水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终于肯说实话了。”
两个匈奴人一听这话,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
可惜,李水还要问:“指使你们的,除了季明,就没有别人了吗?”
匈奴人欲哭无泪:“我们没有去过咸阳,实在不知道还有谁啊。”
李水和蔼的说:“不急,你们就留在我军中,多听,多看,多学。很快你们就知道都有谁指使你们了。”
两个匈奴人哦了一声。被五花大绑的押走了。
众人继续启程,很快就到了第一处矿场。
这是一座煤矿,这矿场和李水想象中的矿井不一样。这里的煤埋藏得很浅,直接挖大坑,然后露天采煤就行。
依照现在的科技手段,好像也没办法探勘深埋地下的煤。不过好在现在的大秦,对煤的需求度也没那么多,这种露天开采的煤矿,足够供应了。
谪仙的出现,对负责指挥的方士是莫大的鼓舞,对千里迢迢赶来做工的黔首也是鼓舞。
谪仙勉励了他们几句,打算离开。这时候,有个满脸煤灰,脏兮兮的方士赶上来,恭敬的说道:“谪仙大人,我们已经在这里发现了煤,发现了铁,发现了黄金。可是始终没有发现仙人。我们……何时去寻找仙山啊。”
李水淡淡的说:“不用着急,时机一到,自然让你们寻找仙山。”
方士还要再问,李水把免死金牌掏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方士脸色一白,狼狈的去挖煤了。
李水心中不快:老子应付嬴政就够了,还要应付你们?
视察了煤矿之后,又时差了铁矿,铜矿。等走到金矿的时候,项伯一脸感慨的看着那些金子。
这个金矿有名字,就叫景鲍矿。这是李水的意思,用来纪念发现金矿的景鲍。
李水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看着金沙被一点点的淘出来。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居然没有什么波澜。
果然,钱多到了一定程度,就变成了一堆数字。果然,钱多到了一定程度,就不爱钱了。
忽然,瞭望塔上有人喊道:“匈奴人来了,匈奴人来了。”
刚才还在淘金的工人,纷纷摸出来兵器,迅速的进入到了工事之中,短短的几分钟,他们从工人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士兵。
远处果然来了一队匈奴人,约莫有几百人的样子。他们骑着快马,像是一阵风一样接近矿场,看样子,是想要抢夺金子。
工人们不着急,只是把弓拉开了。
等匈奴人到了射程之内,有将领喊了一声:“放。”
顿时箭矢如雨。匈奴人立刻倒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还在不知死活的冲过来。工人们见他们距离越来越近,又拿出来了劲弩,一阵攒射,又倒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匈奴人稀稀落落的,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锐气。
秦人一声呐喊,提着兵器冲了出来。匈奴人怕了,拍马就要走,但是他们跑了没多远,就被追上,然后一一杀死了。
李水看着他们,满意的点了点头:“都是壮士啊。”
工人们恭敬的说道:“回禀谪仙,这样的事,几乎隔上三五日就要发生一次。我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李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们都是勇士,都应该授勋。这也是伏尧公子的意思。”
工人们个个激动不已。
李水收买了一波人心之后,终于带着人到了李信的大营。
两人已经月余没有见面了,此番相见,自然是高兴得很。
李信问李水:“槐兄,你怎么来北地了?”
李水说:“李兄,你有所不知,我槐谷子也想建功立业,也想为国杀敌。一腔忠勇之心,按耐不住,所以驱使着我来了。”
李信纳闷的看着李水,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数月不见,槐兄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李水有些不满:“李兄,你岂可如此伤一个仁人志士的心。”
李信嘿嘿笑了一声,拿出来一封书信,说道:“这是陛下命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李水打开看了两眼,顿时无语了。
信确实是嬴政写的,在信中,嬴政告诉李信,槐谷子来北方是为了避祸。这样一来,既能保证人身安全,又不用显得太胆小。他要求李信,妥善保护李水,最好能一直呆在大营里面,不用冲锋陷阵。
李水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便是陛下,也不知道我真实的心思啊。我现在真是曲高和寡,知音难觅。”
李信无奈的笑了两声。
李水已经到了李信的大营,现在精神可以放松下来了,因为这个地方时绝对安全的。李信治军严谨,不可能有刺客混进来。
李水吃了点东西,又喝了几杯酒,然后心满意足的从营帐之中走出来,想要四处看看风景。
结果这样一转,就遇到了冒顿。
冒顿正带着一批匈奴人,帮助秦人将士浆洗衣服。
没错,自从做了胡奸之后,冒顿就开始干这种活了。有时候他在想:秦人到底怎么回事?不想拉拢自己的了吗?他们为何要如此折辱我?难道不怕我做了单于之后,举兵反秦吗?
当然了,这些心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冒顿还是得继续任劳任怨的洗衣服。忍辱负重,才能成大事嘛。
结果他洗到一半,发现附近有个年轻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冒顿抬起头来,和对面那人四目相对,很快他认出来了,地方是槐谷子。
李水很出手,很热情的拍了拍冒顿的肩膀:“老兄,咱们又见面了。我没有食言吧?确实给你派了一支秦兵。现在头曼单于的地盘,剩下不到一成。绝大多数的草原,已经属于你了。”
冒顿没说话,他已经陷入到自我怀疑中了:这槐谷子,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打下来的那些地盘,有一寸土地交给他了吗?不都是被秦人占领了吗?
若说槐谷子不知道,未免消息太闭塞了。若说他知道吧,他问的那些话,像是在故意讽刺人似的。
冒顿权衡了一番,只能干笑着对李水说:“多谢槐大人,若非谪仙,我恐怕要在中原流浪数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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