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族,敢这么对他说话的,尸体已被扔去喂魔物了。
君御离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比之前更白了。
额头上汗珠不断冒出,他咬紧牙关,腿禁不住地弯了下去,直至双膝跪地,背部弯了下来。
他整个人都伏在地面上,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前...前辈...”君御离极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大部分的气力。
殷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目光直视远方,没去看君御离此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应该说,像这般求饶模样,他不知看过多少了,无趣得紧。
大概是想起了某个例外,殷祭面色一下变得铁青,一甩衣袖,踹了旁边已经裂成两半的桌子一脚,“哼!”
他一定要将云卿佞那贱人碎尸万段,魂飞魄散。
让世上,让万千世界,让神界,再无云卿佞的存在。
殷祭一动怒,威压遽然变强,君御离闷哼一声,趴在地上,后吐出一口血来。
殷祭低头瞥了他一眼,一抬手撤去威压。
“大皇子可放心,吾...我此次来不是取你性命,不必暗中防备于我。”
他若是想取人性命,君御离这会儿早就没气了。
“只是一点儿小小的教训。”
一介蝼蚁,也敢与他叫嚣?
“起吧。”
殷祭挥手,原本躺在地上缓着气的君御离被一股力扶了起来。
似乎是刚捡回一条命的君御离,单手扶着亭子旁边的柱子,胸口处传来阵阵痛意。
听到殷祭说话,他面色白了又白,变了又变。
自己暗中的小动作,这人了如指掌。
君御离垂在身侧的左手张开,微微一转,灵力一动,地上的离剑飞回到他的左手中,后渐渐消失。
他双手再次抱拳,“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前辈来我府上作客,是为何事?”
面前这人的修为远比他想的还要高。
君御离顿了一顿,不确定地问:“我可否有什么能帮到前辈的?”
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一番话,听着诚心十足。
“区区名字而已,无足挂齿。”
殷祭周身的魔气完完全全被隐藏住了,出手间看不出什么魔修的影子。
“我来此,是想与大皇子做一个交易。”
殷祭背对着君御离,全然不怕他有偷袭的举动。
就如他说的,一介蝼蚁。他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的,根本不值得他防备。敢偷袭他的,那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条命!
君御离放下抱拳的姿势,上前两步,“敢问前辈口中的交易是...”
对方明显是有事相求。
他心底的警惕心少了些。
殷祭视线扫向他,略有些兴奋,“你最想要的东西,储君之位。”
君御离瞳孔倏地一震。
他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这人难不成是父皇派人来试探他的?
君御离极快地收敛住自己脸上的神色,笑着说:“前辈说笑了,这储君应是父皇所认可之人才能当得的。”
不管是谁派来的,他都不好有所动。
殷祭仰头大笑两声,嘲笑之意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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