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野狐狸,这次遇到了硬茬。
李彤之板起脸:“我可是别人的女人,木村先生,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又何必……”
“别人?哪个别人?那个带你睡平房的男人?哈哈哈!”木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了笑后,又佯装认真地纠正道,“哦,不对,现在你们住别墅,不过是跟别人拼房的别墅。”
哈哈哈哈。
保镖们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彤之咬了咬唇,大脑飞速地运转着,看向了胖子李,见胖子李正好看着这边,手放到了枪那,于是飞速使了个眼色。
这个时候过来火拼,显然是找死。
“木村,不如……不如……”李彤之还在想着对策,余光却见身后为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后门也打开了。
这地界不是国内,别说强取豪夺一个女人了,就算是杀个把人,都稀疏寻常,眼下,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住手!”这时,白其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中气十足透着愤怒。
瞬间,他从放到了木村的眼前,以至于所有人的都觉得实在是诡异——他究竟是怎么走这么快的?
甚至连他那些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
啪地一声。
啊!!
木村的惨叫声传来,手腕被白其索死死地抓住。
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训练有素的保镖这才反应了过来,可惜为时已晚,为首的保镖的手刚刚想要举起枪,甚至还没来得及上膛。
额头,就被黑乎乎的枪口抵住了。
白其索轻松地笑了笑。
这速度和力度,是碾压级的,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白其索为了不至于太过暴露自己非正常人类,根本没有释放出自己的兽性能力的百分之一。
一系列动作行云水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卡住了咽喉,不敢动弹。
而一旁目瞪口呆的李彤之则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了白其索的胳膊,只觉得他胳膊的肌肉,如铁一般硬。
她眼底露出了惊恐。
这么跟木村直截了当地剑拔弩张?不要命了吗?
而白其索则迎着她的目光看了看,只觉得她今天的眸子着实是奇怪,灰色中透着一种银质感,仿佛一条蛇。
再往下一看,不得不说,这一身黑色裙真是适合她,不由地赞道:“裙子不错。”
……
都什么时候了,还调戏美女?!
木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自己被人遏制住不说,保镖也被碾压,居然还当着面调戏他想要的女人。
感受到的羞辱和疼痛让他眼底一阴,怒道:“放开!”
木村是有底气的,哪怕为首的保镖被控制了,他也有十足的底气——这么一个初来的小子,敢动他?!给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木村先生,放开是可以,但是你这么不守规矩,乱动别人的女人,是不是得先道歉?”白其索笑了笑。
木村这孙子太不经捏了,根本没怎么用力,他的脸就猪肝色了,可别捏断了。
手下留情是可以的,但道歉是必须的。
先给一杯敬酒吧。
抓住他手腕的手却松了松。
“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木村铁青着脸,怒目而视,只见眼前这个年轻人浑身上下加起来没一件大牌,穷酸样。
于是,他瞪着身后的保镖。
“都死了?!”吼道。
死是没死,但为首的保镖知道,自己如果动一动,是肯定死的。因为白其索手里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杀气入骨。
而更让这位久经沙场的保镖头子十分担忧的是,眼前这个速度极快的年轻人,应是很少玩枪——因为他拿着枪的动作,有些生硬。
如此一来,他更不敢动了。
如果动一动,这年轻人给弄走火了,岂不是完蛋?
所以,保镖头子仿佛没有听到木村在吼什么,纹丝不动但他的腿却抬起脚尖,用脚跟在地上偷偷晃了晃。
这是暗号。
身后其他小弟见状,在左右最外围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枪收了起来,抬起腿,从靴子里抽出一个小刀。
刀呈三角形的扁头,扎进去后,按住刀柄一推,三角形的头便会在体内弹开,呈爪状,瞬间勾住身体内的筋脉。
一抽。
手就废了。
这种刀最适合偷袭,因为你无需刺中白其索的拿枪的手腕处,只需要刺中他那只胳膊就行。
而刺中胳膊,对于这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准备就绪的同时,保镖的头头给白其索投去了讨好的微笑,一副被人拿捏的样子,而那两人则对视一眼后,同时出手!
只听得呼呼地两声。
白其索抬起一脚,踢飞两个。
哐当哐当。
两把刀掉到了地上。
……
“你们动静太大了,我都听到了。”出于礼貌,白其索解释了下。
“那边有卫生间。”出于同情,白其索又提醒了下。
刚刚下脚虽然收着了点,但还是把人保镖大哥的尿都给踢出来了,这绝非白其索的本意。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这是谁啊?敢来打木村的脸。”
“木村的保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这么不堪一击?”
“来木村的场子搞事,这年轻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人们围了过来,对眼前的一切万分讶异。这地界上争斗很多,时有死伤,但木村这种级别的,一般还是不敢惹的。
更何况人木村在这里办展呢,你跑进来打人,这不是照着他的脸狂踹吗?
“列位!列位!”这时,一个身穿黑金大褂的老人从里头小跑而出,冲到了白其索和木村的中间,伸出手抓住白其索的枪,又用身体挡住保镖的枪。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他说道。
见此人一出来,保镖们脸上的紧绷消失了大半,而木村铁青着脸也微微松了松,这位便是会馆副馆长,人称好色之徒仇色。
此好色非彼好色。
他的好色,指的是青绿五釉色。
制瓷里,釉色极难,很多极美的色早已失传,而他能凭借区区一门釉色便能稳坐会馆副馆长之位,可见其专业。
这么说,木村的制瓷,在釉色很多方面的专家,都是拜于仇色的门下,他的得意门生正是木村的釉色当家大师傅。
所以,仇色的面子,全靠他的技艺。
而他的技艺,能撑起如木村这种生意人的订单中极其紧要的一环。
他的面子,得给。
木村挥了挥手,只听得咔咔咔一阵响,保镖们收了枪。
而白其索却并不动弹,什么面子不面子,他根本就不认识仇色,于是依旧抓着木村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枪抵着保镖头子。
“道歉。”白其索沉声道。
看得出,木村退了一步,而白其索压根没有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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