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其索都没反应过来。
老吊就这么往后头看了一眼,他甚至没有回过头,手竟然就扬了起来,举起了镰刀。
而在回过头看向那三人的瞬间,几乎没有瞄准的时间。
嗖嗖嗖……
镰刀舞了出去!
速度实在是太快,手法也太过果决,以至于远在五十米开外的白其索都楞了楞。
镰刀朝着三人飞了过去,飞过去的路线并非是直线,而是从右边绕了个弧度。
唰唰唰……
当镰刀飞到与三人平齐的时刻,突然打了个弯,朝着左边一扭。
唰!
一人倒地。
唰!
又一人倒地。
唰!
最后一人倒地。
如果不是白其索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人类做出的杀戮动作,仅仅依靠一把生了锈的镰刀,就这么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居然能连割三人?!
三个人发出了沉闷的、极低的喊声,这种喊声是死亡的瞬间本能发出,却被镰刀割破了咽喉,于是只有低到比雪落还低的音调。
比他们倒地的声音,还轻。
血,跟水管坏了一样滋了出来。
“嘿嘿。”老吊发出了极为诡异的笑声,他伸出手挠了挠头后飞速地跑了过去。
此时,三人虽已死,但仅仅是割破了咽喉,并未断头。
伸出手,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这么一提溜,跟提溜鸡仔一样,镰刀一划拉。
头,与身体分离了。
动作极其丝滑,丝滑到白其索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地方:这镰刀明明是生锈的,甚至有豁口,怎么割起来会这么……这么容易呢?
但又一想,老吊的记忆里是割头将军,上一世,他割的头少说也有几千颗,这东西熟能生巧。
“龙脉是我守着的,你们敢偷?”老吊低声咒骂了几句。
伸出手在荆棘中一扯,扯了一些草条之,在三颗头的耳朵上打了个死结,提溜着朝着村口走去。
不用说,他会将这三颗头摆在村口的位置,垒起来。
正如记忆里,他还是割头将军,守候着君王龙脉里的宝藏时,对待入侵者所做的那般。
“老吊。”挡在了老吊的前面。
瞬间,老吊做出了防御的动作,他眼底一惊,身体微微下蹲,手紧握镰刀。
“哪里来的狗东西!”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噗通一声,将三颗头丢到了雪地上,猛地后退了几步。
保持一定距离,能让他的镰刀舞动起来更有力量,也就更有杀伤力。
看到这,白其索心里明白了几分。
对于老吊而言,他守护的并非是白行主的地盘,而是君王的地盘,他忠心的,并非白行主,而是君王。
破碎记忆中的君王。
此时的老吊,把白其索当成了入侵者。
“醒醒,是我。”白其索皱了皱眉头,声音加大了些,试图唤醒他。
而老吊则握紧了镰刀,身体再一次呈现半蹲的姿势,目光则飞速又锐利地打量着白其索。
看得出,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身强力壮,是个不好杀的。
不好杀,就更有趣了。
老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他的手有些发痒,说实在的,地上死了的这种蠢货的头,割起来可真是没意思。
“狗东西,拿头来!”老吊咬了咬牙。
手猛地一挥!
与之前挥刀出去一样,镰刀并没有朝着白其索的正方向过去,而是从右侧,甚至距离他约莫十米的地方,忽然转弯。
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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