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在跟你好好说话了。”白其索皱起眉头,“你弄这些个药物靠近我,还喷到那石头附近,是还要送上门来找死吗?”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云一谷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无色无味的、消耗了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绝大部分资金,云集了他找到的所有有这方面知识的兽化者,下了苦功搞出来的无色无味,且自己有解药的兽化镇静剂。
他怎么会知道石头那喷了?
而白其索一句话就破了他的局,轻松,且极其简单,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得到。”
闻得到?!
“我们看到的世界,并不是真正的世界。”白其索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鼻子,“每个生物都只能感知它进化所能感知的东西,这一点,我想,作为能靠近清北大学的觉醒者,你应该很容易就理解这一点。”
正如,狗处于气味分子的世界,在他的世界里,进入一间咖啡厅的时候,有之前在这里喝咖啡后离开的人,因为这些人滞留了气味。
而人类,只会看到咖啡厅现在的人。
正如穴居蝙蝠,他们能通过空气压缩波进行回声定位,它们眼中的世界是充满了回声定位的世界,并非人类感受到的世界。
云一谷是个聪明人,这么点拨,他自然明白了。
顿时,为什么围着他转圈,攻击他的后脑勺却全盘皆输;药物能闻到等等败势,都找到了原因。
因为白其索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闻到他们闻不到的、听到他们听不到的。
虽然同是兽化者,可是他的能力远在他们之上,且不是一个维度。
就好比,人类与智人都是人,但智人却与人类不再一个维度,是一个道理。
想明白了这,云一谷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血液滋滋滋地冲上大脑。
这仗,难打了。
“怎么办?老大。”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闻得到呢?”
兽化者们顿时乱了阵脚,纷纷朝着云一谷聚集了过来,当遇到看上去极其强大的危险时,抱团是本能。
他们在山脚下团成了一个圈,背对背,面朝外。
“只能拼了。”云一谷咬了咬牙,双手按到了地面上,瞬间兽化,进入了殊死战斗的状态。
嗷……
兽化者们立刻得命,齐齐四肢着地,将兽化拉到了最满,摆开了殊死一拼的态势。
“不是吧?兄弟,你他娘的是m国人吗?我都已经好好跟你对话了,你怎么……非要打呢?”白其索挠了挠头,“不讲道理的吗?”
“一起上,胜算很大。”云一谷并不搭理他,嗓子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咽,摆开了阵型,“我与他颤抖,你们去抓那女的。”
只要抓住那女人,或者伤到她,必定会让白其索方寸大乱。
显然,这边白其索要和他讲道理、谈判,那边的云一谷根本不打算谈,两个人的想法没有在一个纬度。
好吧。
既然讲道理没用,那就只能用对方听得懂的方式来对话了:高端的对话,往往只需要朴素的方式:
打出翔。
“小心!”哪怕是林沁墨,也听到了从山脚传来的阵阵恐怖的低吼,震得窗户都在抖。
“你就盘在我腰间,我会护着你,不要怕。”白其索猛地伸出手,扯过屋顶一根藤条,“分开腿,过来。”
林沁墨顾不上害羞,乖乖地分开腿,从正面盘到了白其索的腰间,白其索飞速地用藤条将她固定了起来。
微微用力。
林沁墨没有力气,盘不住,不过他用手兜了兜,仿佛大人将婴儿挂在胸前一般。
倒很是方便。
只是此时,他的腰太有力了,让她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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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附近有动物园吗?”马路边,一个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问道。
“对呀,有呢。”年轻的妈妈穿着条黑色的裙子,生怕小女孩被蚊子咬,不断地用扇子给孩子扇着。
“难怪。”小女孩抓着妈妈的裙子,“我听到了好恐怖的叫声,好像是鬣狗的叫声,一群!”
……
年轻的妈妈愣了愣。
“哎呦,看我这好闺女,多聪明啊!连鬣狗都知道!”年轻的爸爸一听,开心得一整天工作的疲劳都消失了,伸出手来了一个举高高。
孩子就是孩子,刚刚还害怕呢,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他们是群体作战,连雄狮都怕它们!”
“真的假的?狮子怕狗吗?”妈妈皱起了眉头。
“当然是真的了!”小女孩挺起胸脯,“我看了动物世界,一头雄狮猎杀了一只斑马,可鬣狗前来抢夺,一点都不怕雄狮,最后还把雄狮咬了很多口,赶走了呢!爸爸,你说!”
“对!”年轻的爸爸愈发地高兴,抓紧时间教育,“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单打独斗是不可取的,要学会团队协作。”
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听了听。
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小山。
“嗷呜嗷呜,瞄喔瓜喔。”小女孩学着叫了起来,“真的是鬣狗群,叫声很多种,动物世界说他们依靠不同的叫声来打暗号,配合作战呢。”
尤其是围猎和打斗的时候,鬣狗会发出十几种只有他们族群能听得懂的叫声,配合作战。
能让雄狮都害怕的物种,势必是有他们生存下来的原因的。
许是小女孩模仿的叫声奶声奶气,不但不骇人,反而很可爱,年轻的夫妻笑了起来。
突然,啪地一声。
男人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了看。
下雨了吗?这么大颗雨落到了额头,伸出手摸了摸,随后快走几步,牵起了女儿的手。
女人笑着扭过头,突然脸色变了,“哎呦,老公,你……你额头怎么这么多血?”
“血?不是啊,下雨了吧。”男人下意识又摸了摸,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手,全红了。
不仅如此,额头抹开的位置,全是血,且是新鲜的血液,但似乎不像人类的血液那般,黏糊糊的,透着一股子黑。
“鬓狗的血!”小女孩安静了一会儿,侧耳听了听后,再一次学着叫了起来,“嗷呜,哇呜……”
变化了好几种叫声,非常奇特,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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