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楼。
很是气派。
这是一栋充满了浓郁东方色彩的阁楼,足足五层,从上到下,全部都是打牌的地界。
光扑克,就五六种。
“哇,这都是老东西啊,好地方。”尤雅扫了眼大堂内的地图。
白其索也看了眼,别说,他有点发懵,很多牌是他没见过的。
“一楼这种,是意大利人玩的,你看,花色是伊斯兰圣杯、宝剑、钱币和马球棍。”尤雅在地图上敲了敲。
上头画了牌面,而牌面上显示的正是这几样。
“这是十四世纪的东西,你知道得倒很清楚。”白其索很是赞许地看着尤雅。
这么细节的历史,他的大脑里虽有,但并不连贯,没法像尤雅一样说得如数家珍。
“嗯,我太爷爷家有,有时候我哭,他就拿这些个小东西给我玩。”尤雅轻描淡写地说着,伸出手又指了指:“这边呢,是德国人玩的,红心、橡果、铃铛和叶子四种花色的纸牌,我常拿这种东西来练加减法。”
没想到,这居然还真是她童年的玩具。
比起来,白其索童年的玩具是泥巴,而她是上个世纪的这些个‘小玩意儿’。
“法国人实现了纸牌大一统。”白其索说道。
不仅如此,为了营销推广,他们还给jqk每张王牌赋予了史诗级英雄的角色。
红桃k是查理曼大帝,草花k是亚历山大,方块大帝则是凯撒。
后来法国大革命推翻了君主制,牌上的角色才慢慢淡化了。
“我太爷爷有一副,传下来的,是鳄鱼的头骨薄片做的呢,不过只能观赏不能玩儿。”
“鳄鱼的头骨薄片?”萧克敌听罢,忍不住问道。
听上去,就很贵。
哪怕是现在购买这种牌,都应该是贵到离谱,更何况是古董。
“嗯,皇室的,说是一副牌值一个院子呢,但不小心被我一脚踩烂了。”尤雅说到这,噗嗤一笑,“好在,我太奶奶有三幅。”
……
肖克敌张大了嘴,无比震惊。
都知道尤雅是一线的演员,也在新闻上听闻过她出生贵族,但却不知道居然是这种级别的达官贵人。
不过又一想,能一出道就一路女主,加上从来不需要和资本去喝酒、讨好,没点家底是不可能的。
哪怕后来败落了,那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过,这点儿东西,对于白总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尤雅抬起头看了白其索一眼。
这倒是。
她家世再显赫,哪怕是当年鼎盛时期,那也有个数,具体多少多少,是能算出来的。
可白其索不同。
他的资产,没数,深不见底。
“这位老总,您今儿个是想玩什么牌?”这时,一位服务人员笑呵呵地迎着。
“象牙牌。”白其索说道。
这三个字一出,正在大堂聊天的几个人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而服务人员也显然楞了楞,目光飞速地看了眼他身后跟着的人。
跟着的人,不多,才十个,且拎着的箱子也不多,可见也就能玩个千来万的。
千把万,玩象牙牌?那只能玩几把的。
不过,迎来送往都是客,少是少了点,可提溜这么点钱就敢来玩象牙牌,也是个角儿。
“好咧,请。”
服务人员打了个响指,目光落到尤雅的身上后,晃了下神。
与他一样的,还有同时进来的其他华人。
“这不是尤雅吗?”
“国内没听过她半点绯闻,原来有男朋友了。”
“和小年轻谈恋爱有什么好?资本也一般般,看拿的箱子,也就那么两三个。”
“你说有什么好?身体好啊,看她脖子那……激烈着呢。”
酸不溜秋的话自然是不绝于耳的,不过他们声音很低,尤雅听不到,但白其索听得到。
与此同时,光这么扫一眼,便看到了七八名兽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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