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好奇怪。”李彤之摸了摸后勃颈。
只觉得风从后背吹来,又在前头蹿了个头,四面八方地涌,阴森得很。
咕咕……
远处,鸟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噗通噗通地起飞,发出了瘆人的叫声。
“别怕。”白其索伸出手,将她搂住,抬起眼,嘴角露出微笑,“我又说对了而已,触发了斐波那契数列的图形,这对我们而言,是好消息。”
“斐波那契数列?”李彤之听不懂,但觉得内心震撼,看向白其索的目光愈发崇拜。
“嗯,这是我们活下来的希望。”白其索说到这,便不再往下说,而是眉眼间愈发浓郁的喜悦。
低下头,似乎毫无征兆地,他亲了李彤之的唇。
李彤之愣了下。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古窑,内心犹豫又慌张,身体刚要往后倒,后背却被白其索宽大的手掌控制住。
他似乎很兴奋,那种由心底里漫出来的高兴,带着胜利的喜悦,让他克制不住般,密密麻麻吻着她。
“我赢了。”白其索含含糊糊地说着,便吻,身体心里仿佛轻松了一大截。
李彤之根本推不开他,也被吻得不想推开他。
“我们会赢的。”白其索又说道。
这风,真奇怪啊。
四面八方地往身上涌,阴森又瘆人,若不是白其索炙热的身体,李彤之一定会怕得要命的。
白其索的吻,过于突然,李彤之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便被吻得晕头转向,方寸大乱。
也就顾不上害怕了。
———
综合实验室内,方寸大乱。
黑先生的头发仿佛根根竖起,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手足无措。
“他怎么知道的?”
“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知道的?”
“居然又触发了历史,而且还是我们闻所未闻的历史!”
黑先生低声念着,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历史类生物萤虫,浑身颤抖,眼底发黑。
他虽不是历史学的专家,但如此多自动触发的历史类生物萤虫里,居然有一半是记录高级智人历史的,这就非比寻常了。
这说明,站在设备分析的角度,白其索触发了高级智人的历史。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触发我们的历史呢?”连见多识广的礼伯也从未见过这种境况,焦灼了起来。
他飞速地看了眼肖博士。
而肖博士则心虚又震惊地看了眼颜长官。
“这么搞下去,我们私底下和他的合作,会被挖出来的。”他朝着颜长官使了个眼色,用无信号设备传递了这句话。
颜长官十分惊讶。
“他怎么会……怎么会触发我们的历史呢?”她问道。
无人回答。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
低头看肖博士发过来的消息,愣了下后,淡淡笑了笑,并不理会。
她与肖博士私底下的合作,早就停了。
被挖出来又如何?
无非是没收那气泡房而已,至于其他的,她已经接受了洗髓治疗,不碍事了。
“还真是对白其索没感情了,这无情的生物学长官。”肖博士见颜长官冷漠的态度,内心骂了句。
他又看向礼伯。
能盘上礼伯这棵大树,他跟这位老先生早就交代过的,两人也心有默契,希望颜长官和白其索能发生点什么,好成就一段前所未有的人文成果。
若气泡房被挖出来,没收,以后再要做,可就麻烦了,毕竟会被盯着。
而礼伯则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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