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水后的鸣人心情变得稍好了些。
晚饭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卡卡西拿着菜单走到离厨房门有两米远的地方,对正在做菜的老板兼大厨以及闲暇时的服务员又点了些单。
店里是有专门招呼客人的服务员的,只是老板的存在感太强了,他不忙的时候就会在远处擦桌子,擦完了桌子换一块布去柜台后擦杯子,等没有客人了的时候,则会拿起扫帚扫一遍地,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拿墩布再拖一次地。
有客人的时候扫地会把地面上的灰尘都扫到空气中漂浮起来,虽然可能不会有什么事,但那样总归是不好的。
卡卡西觉得与其去找服务生然后再让他去后厨报菜名,还不如自己直接向厨师点单呢。
这也是曾经受到了老板赞同的行为,所以并不会显得没有规矩。
这家店的人情氛围是比较好的。
十五分钟不到,伴随着一股酸甜开胃的气息,锅包肉与两碗白米饭被老板一起端了出来。
小一点的碗放在了鸣人面前,大一些的饭则是摆到了卡卡西那。
“别的菜一会也能好!先慢慢地享用这个吧!”
老板乐呵呵地回了厨房。
鸣人迫不及待地要去够筷子开吃,但被背带束在了椅子上的他完全够不到筷子筒。
卡卡西挑了一会拿出了一双没有毛刺的筷子,贴心地掰开了以后递到鸣人的右手上。
同时也把锅包肉往鸣人那边挪近了些。
鸣人捏好筷子以后就夹了块又大又薄的挂汁炸肉,接着自己装米饭的碗咬了一大口。
他不太喜欢特别厚的锅包肉,不过那也是没什么办法的,因为下锅炸的时候就很容易弯起来或粘在一起,而那样的只要炸了有一会……再抢救的话也没办法摊薄了。
薄的才最入味,还很脆。
卡卡西拿起筷子,挑了块胖一点的也开始吃了。
接下来上桌的菜就是偏向卡卡西自己口味的了,鸣人象征性地伸筷子夹了些吃,便继续专攻自己那刚出锅不久的锅包肉了。
没有被装在密封的容器里闷着,没有由于热度而产生在容器内部的水蒸气。
鸣人一连吃了好几块,它才开始有一点变凉。
不过也还是温热的。
接满了芡汁的白米饭也被染上了如锅包肉一般的诱人色泽,一筷子夹下去,少许的白米饭也与其一起被送到了嘴里,像是夹了片烤好的肉卷夹起一团米饭一起吃那样。
对鸣人来说,这种味道的米饭就已经可以算是单独的一份菜了。
——这顿饭他吃得很满足,对卡卡西的怨念也几乎都消下去了。
鸣人躺靠在椅子上,捂着嘴拦下了返上来的嗝儿。
“明天早上我想喝豆浆,中午的话,再来这里吃吧?”
他扯着卡卡西的衣服,神采奕奕地说。
“好。”
卡卡西笑眯眯地回应着他。
-
鸣人撑得不行也只吃下了半盘锅包肉,余下的仍是卡卡西帮他解决掉的。
他想消消食,免得回去了以后撑得难受。
卡卡西便要解开那个固定住他了的婴儿被带,但鸣人护得死死的,让他无从下手。
“但是我不想走路,还是你背我吧,你走了就算我走了。”
他瘫在了椅子上,像一条砧板上的咸鱼。
无奈的卡卡西只能把吃撑了不想用劲儿、显得更沉一些了的鸣人重新背到了背上。
“那么我们明天再来——”
付过账后的卡卡西和老板招呼着,一手拎起一堆袋子装着的东西,一手横抱住那个大大的布偶,在路人同情的眼光中走回了家。
说实话,即使他和鸣人的衣着都很干净,买的东西也都是新的,但又背又抱还大包小裹地走在街上,对他这么一个青少年来说还是显得太狼狈了些。
虽然卡卡西对此一点都不在意。
-
吃饱了的鸣人不知不觉就在卡卡西的背上睡着了。
这还是卡卡西回家坐到床边后解婴儿带时,没扯紧让鸣人摔倒了以后才发现了。
卡卡西没有听见抱怨的声音,忐忑地一回头,才发现那个小孩以摔倒时的别扭姿势睡着了。
卡卡西轻手轻脚地解开了固定在鸣人身上的背带,把他托抱成了正常的躺姿,平放在床的里侧让他枕在他专有的小枕头上,然后拿掉了大布偶的包装盖袋,把它安置在了鸣人身边。
给鸣人盖好被子后,卡卡西就关上房门,出去整理其它买回来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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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了东西洗漱过后甚至还又洗了次澡的卡卡西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忽然发现床上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那个布偶是真的大。
——他最开始是想给鸣
人安排在婴儿床里的,但鸣人主动把胳膊卡(qia)在婴儿床的栏缝里就那么看着他,不哭也不闹,那么卡着还
想转身,胳膊都红了,吓得卡卡西立刻就用别的东西挡住了那些缝。
在婴儿床里围了一圈挡垫以后,鸣人开始爬着想‘越狱’了,卡卡西把他放回去,他重新往外爬。
好不容易爬累了消停一阵了后,以为他睡着了的卡卡西出房间喝了点水,回来就看到鸣人已经爬了一大半、挂在床框边就要翻过去,脑袋朝下。
他不知道鸣人想做什么,也不像是饿了的样子。
喂他奶粉也不喝,围布上也清清爽爽的,没有排泄过的痕迹。
就那么一直往外爬。
爬了二十多个小时,都困出黑眼圈了,还是想往外爬。
卡卡西又不敢把鸣人绑在婴儿床里,后来没办法就只能收起了那个床,让它放着吃灰了。
后来他让鸣人睡在了自己床的内侧,这才消停了不少。
鸣人立刻就抱着被子睡着了。
但那时候的鸣人实在是太小了,卡卡西很怕晚上翻个身就压到了他,当晚就出去买了两个大枕头,堆在床的中间将自己和鸣人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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