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打赌必胜(1 / 1)

“汉中之战,玄德公必胜。”就不要说后世历史发展如何了,单单就从信息情报上来说,李承知道的就比蔡菁知道的多得多,不管是赵襄还是廖立,亦或者是关平,都会把一些消息说给李承听,这就存在信息差。

对于曹操来说,汉中宛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对于刘备来说,汉中乃是益州门户,是非保不可的重要地带,两人的重视程度就是完全不一样了。

李承十分坚定,“汉中必归玄德公所有,诸位,”他环视众人,目光炯炯,“昔日高祖封得汉川,以此休养生息而一统天下,玄德公乃是高祖苗裔,如今又得汉中与益州此等天府之国,却不知,是否有历史重现之感?”

这是一个十分新奇的观点!

昔日刘邦被迫放弃关中,受了义帝的册封为汉王,就是分在汉中和巴蜀,这个地带和现在刘备占据的地方,简直是一模一样,完全重合!众人纷纷讨论了起来,探讨了这个,是不是的确有昔日一样的场景?

“若是汉中不得呢?”

“汉中必得,”李承坚定说道,“吾敢断定。”

“那不如赌上一赌?”蔡菁冷哼说道,“郎君之言,吾不以为然;吾之言,郎君也不认可,不如咱们赌上一赌,看看到底是谁为输赢?”/apk/ /

这个时代中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赌博?李承很是无语,他一点也不想赌,毕竟在这种事情上,“蔡兄必输,何必做此赌约呢?”

众人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交锋的很是热闹,大家看的极为兴奋,崔钧许久没有说话,只是含笑听着,他是忠厚之人,但也愿意看笑话,只是不会行煽风点火之事,见到李承不愿意打赌,于是开口说话为场面缓颊,

“今日无非是清谈罢了,如何就要打赌了,以我之见,”崔钧说话还是有人听的,“不如就一笑了之罢!”

王礼王胖子也说道:“是该如此,汉中之战,胜负难料,却也不必就有赌约。”

“正是胜负难料,才有此赌注罢了!”蔡菁大声说道,荆州的蔡家原本是诸位世家之首,昔日刘表治理荆襄,第一倚重的就是蔡氏家族,自己的夫人、儿子刘琦的妻室都是来自蔡家,刘表单骑入荆州,手无寸铁,故此对着蔡氏极为重用,族人遍布荆州各处为官。

只是可惜,蔡家看错了大局,特别是在荆州这个地界上,跟错了人,跟着刘琮投降了之后,反而在荆州失去了士族来与生存的根基,无论是江东还是玄德公,都不会把投降曹操的蔡氏家族继续放在眼里。

襄阳蔡氏倒也还好说,毕竟大部分势力都盘踞在江北,而荆南的这些蔡氏家族,过的日子可就真的惨了,虽然田地房屋并未被收走,可所任职的官位都被免了,或是放在其余空闲的位置冷藏,过的很不好受。

蔡菁作为蔡氏一辈的年轻翘楚,糜芳邀请多次,他才听从了家族的意思出来应酬,这不是说蔡氏就此向着玄德公低头了,而是荆南的这些蔡氏家族人物清楚的明白,如今和之前局势不同,不能就一味躲在家里了。

蔡菁自己极为讨厌曹操,毕竟曹操的行为害的蔡氏如今在荆州根基受损,他确实是想不到是蔡瑁等人选择的错误,导致了如今蔡氏受损,各方都打压的结果,当然,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人都是很难自我反省的,喜欢把问题放在别人身上。

但是他同样不喜欢刘备和孙权。

所以今日之事,不完全是意气之争,更像是蔡菁要给蔡家张目,给蔡瑁的行为证明,蔡家的选择没错,他不会就这样放过李承,“多谢崔公,只是李郎君虽然没有辱骂于我,但言语之中甚多讽刺,吾不服也,此番赌约,一定要行!”

崔钧见到如此也就罢了,而刘阐极为小心谨慎,这样场合也不会多说话当出头鸟,王礼倒是想劝,但是蔡菁热血已经上头了,王礼拉了拉蔡菁的袖子,却是被一把甩开。

糜信和其余的士人们躲在一旁原本就看热闹,听到这话更是起哄起来,“只怕是蔡兄难赢!”

南郡太守糜芳陪着一位士人在假山边站着,也不知道听了多久,那士人磊落青衫,年岁大约三十出头一点点,看上去容貌清秀,眉目疏朗,性格很是温和的模样,正听着入神。糜芳听到李承在说天命之事,忙叫侍从官记下来,“这一番事,可谓精辟,无论是谁,都说不过这個!”

那位士人背着手听着津津有味,糜芳吩咐好了之后才对着此人笑道:“孝平,如何?这位李承李郎君,可用否?”

被称之为孝平的人不回答糜芳的问题,点点头,“今日赴宴,就听到这一席话,也就足够了,不虚此行啊。”

“孝平久在襄樊,此番南下,可有去处?”糜芳请此人上前,“要入川吗?”

“家兄吩咐,自然要去,”士人点头道,“吾原本看守家园即可,也不愿远行,恰好今日州平大兄也在,向他讨教一二罢了。”

“州平和汝,都是今日贵客,却不知道,”糜芳指了指围成一圈正准备打赌的人,“其余的人,能不能也入川去,或者留在江陵城?”

“难说,”士人笑道,“家兄言明,荆楚多狂才,不易服人。”他自己也属于是对着玄德公若即若离之人,姿态出众,和崔钧差不多,并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这些人可绝非自己一人。”

“而是有身后一族啊。”

糜芳点了点头,“吾这个太守,虽然民政之事要料理,有时却也要跟随关将军一同出征,除却地方差事儿外,军务也要人帮衬,这些人若是能够入吾太守府当差,不仅能分担一二,只怕是荆州的地面上,也能安稳一些。”

糜芳意有所指,这位三十多岁的士人点点头,也是心领神会,“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守操劳了。”

这边说着话,却不曾想李承和蔡菁之间又大声喧哗了起来,糜芳和那士人一同上前,呵呵一笑,“好生热闹,蔡郎君,李郎君,你们在说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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