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再让多莱小姐羞愤交加，都不愿意再来蝙蝠洞了。

这么想着的阿尔弗雷德就只是将有配图的两份报纸记下来，打算等自家少爷看完后，收藏起来。

另一边，林莱也看了今日份的报纸，她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的。

觉得自己太大意了，就不该高估某人的节操值，那不是负数阿尔弗雷德都要谢天谢地了。

反正呢，就算报纸上报道哥谭小王子躲在柜子里，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林莱越想越悲愤，把报纸甩到一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并没有这么放弃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这个小号，毕竟这个小号尽管一开始，她有用他去捉弄蝙蝠侠的意思，可她确实是有心为卢卡斯分忧解难的，也不是随机选传媒这一块儿的。因此在悲愤过后，林莱就决定让这个小号，更注重起了事业。当然了，能当甩手掌柜她还是不介意当甩手掌柜的。

（卢卡斯：“……”）

而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在超级英雄方面的主张，和‘他’先前在慈善晚宴上和布鲁斯·韦恩说的差不多，那就是一定程度上的就事论事——在超人仍旧是当之无愧超级英雄时，会拥护他。

这自然会给人一种一等超人犯错，那他们就会立刻改变态度的感觉。

即便如此，超人在知道这件事后，还是在一次联盟议会过后，私下里感谢了林莱。

克拉克说道：“其实我之前就听露易丝，我在《星球日报》的同事露易丝·莱恩——你已经知道了？”

林莱眨了眨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她说了什么？”

克拉克都习惯了，看他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就可见一斑：“她说她那天采访了多洛斯·凯恩杜格尔，说他在莱克斯的慈善宴会上就大方地表明了对超人的支持态度。”

哦，对，慈善宴会上莱克斯·卢瑟还发表了一通振奋激昂的演讲，话里话外就很有一些人类至上，外星人滚粗地球的意思。

克拉克又说：“他姓凯恩杜格尔，是你的什么人吧。”

“但我并没有指使他表达这种态度，他说的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林莱当然不会在克拉克面前承认那就是她，硬是当那是个独立的人，“克拉克，我知道有一些人拿着莫须有的罪名来质疑你，可我想你会用行动，一直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

克拉克想了想说：“你和B闹矛盾了？”最开始的时候，克拉克是觉得蝙蝠侠有些冷漠固执，又太过多疑，无法相信同伴，但是随着他们开始并肩作战，克拉克就开始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并愿意对蝙蝠侠付出更多的宽容和信任，所以就算是知道蝙蝠侠一直在做最坏的打算，也并没有多介意。克拉克还知道多莱也是这么想的，因而听她那么隐射，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俩闹矛盾了。

林莱瞪过去：“我在隐射莱克斯·卢瑟！”

克拉克恍然大悟：“对对！”他们刚刚才提到莱克斯。

林莱：“……”他是什么傻白甜吗。

克拉克·傻白甜·肯特又说：“说起来那天还是B将露易丝引过去采访多洛斯先生的，就是采访过后她就被他们俩给踢开了，露易丝后来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还说他们俩躲在柜子里什么的。”

林莱心累：“我对八卦不感兴趣。”

克拉克这个憨憨说：“我也没有啊。”

“你最好是，”林莱露出假笑：“如果我是你，我就该去搜寻下氪石，然后集中将它们销毁。”

克拉克则诚挚地问道：“你和B会来帮忙的，对吧？”

林莱：“……会。”

林莱被这么个大宝贝弄得胃都有些痛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有点理解了那种《霸道总裁爱上我》中的女主角为何大多都是傻白甜了。等她这个霸道总裁去她的个人魔法基地时，就和另一个霸道总裁狭路相逢了。

看他那样子，他有将之前她和克拉克的对话（监）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他还在那明知故问：“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

林莱反手打了个反超级听力法术，这才慢吞吞地说：“欲求不满咯。”

蝙蝠侠：“……”

“是你先明知故问的。”林莱接着就丧气地说道：“算了，这次我认输了，谁让我是一个有节操，有坚守的人呢。”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接着就岿然不动了。

还是那句话说，布鲁斯·韦恩没节操和他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林莱和这样的他对峙了几秒，再次败下阵来：“你跟我来。”

等到了在正义山秘密洞穴她的个人地盘，她才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不是便士一告诉我，我都不敢相信你这副样子竟然是带着伤的，为此我都还在你身上用了好几次鉴定术，最后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好棒棒哦。”

蝙蝠侠反问：“我以为你的‘鉴定术’这类法术，是用来看我们看不到层面事物的？”

林莱无奈地问：“重点是这个吗？”

蝙蝠侠说道：“在我看来，是。”

林莱想起来之前波士顿·布兰德事件中，他就格外在意这个，就代入了下他的角度，最后得出个一般情况下真不好得出的结论：“你关心我啊？”

“哇，看太阳在我们中间升起来了。”林莱说着就弄来了朵太阳花，还是双头的向日葵，它吐出来的太阳光比之前她弄出来的太阳花吐出来的，医疗作用更显著了。

蝙蝠侠没有拒绝这次的医疗，也没有对林莱的推测给予肯定就是了。

林莱在心里微微叹息，原谅了他的嘴硬，表现出来她则大度地说：“现在我就真不介意你反将我一军的事了，还有谢谢你没将真相告诉给便士一。”

蝙蝠侠心说：‘有必要掐一掐阿福的电话费了。’

嘴上则说：“便士一是这么向你暗示的？”

林莱微微后仰：“怎么了？”

蝙蝠侠开始布鲁斯化：“那你就该多想一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在装糊涂。”

林莱紧盯着他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不知道。

布鲁斯没有攫其锋芒，而是一点都不生硬地说起了新话题：“你也在查H.I.V.E？我那天注意到你在观察罗伯特·布洛克了。”

林莱就知道是这个暴露了她，于是就耍赖道：“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俩那天的主线任务吧，我是说氪石。”她的意思也很明显，正义联盟拥有氪石可以，但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那些抱着有朝一日杀死或者借此控制超人目的的有心人。

布鲁斯微微扬眉：“怎么，招架不住氪星人的狗狗眼？”

“氪星救难犬嘛。”林莱说完觉得不对，就狠狠咳嗽了两声：“你正经点，克拉克是我们的战友。”

布鲁斯立刻指出：“咱们俩到底谁更过分？”

林莱梗着脖子说：“你更没有节操。”

“我以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反而是你的所作所为——”他没继续说，只是笑了下。

林莱：“……你是在骄傲吗？”这不对吧。

这个没节操反而赢了的现实让林莱又开始憋气了，她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个主意，于是就带着接受过基本治疗的蝙蝠侠来到了「仙人掌医生」那边，让他接受进一步的治疗。这就需要他脱下战衣，躺到人形仙人掌上，感受着它提供很像针灸的疗养手段。反正，这看起来就很玄幻，比向日葵吐出阳光更不科学，更让蝙蝠侠露出不信任的目光。

说起这个来，他还很反对林莱从其他维度“召唤”出生物来，更不用说还食用他们了，就算仪器显示那些异度生物对他们没有任何副作用也不行。因此，截止到目前为止，他一次都没和其他人“同流合污”过。

现在，面对这样很魔法的「仙人掌医生」，他也坚定地表示拒绝。

恰好这时，闪电侠咻咻地过来，先和他们俩打过招呼后，就从林莱这里要了些零食（好吧，是一大堆，谁让他新陈代谢能力好过头了呢），随后就跑到了他的「仙人掌医生」专属那里，还问林莱能不能让他顺便感受下海滩风情，林莱就给他弄了个虚拟背景，这样巴里就无比惬意地享受起来，他还顺便拍了照，等着哈尔回地球时向他炫耀。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在海滩度假的呢。

蝙蝠侠：“……”

林莱这时则故意曲解他对异度生物的不信任，凑过去小声问：“你不会是有偶像包袱吧？”

蝙蝠侠不赞成的目光。

林莱没忍住，笑出声来。

最后，蝙蝠侠还是没能在有其他人的时候，去体验下「仙人掌医生」，甚至连林莱递给他的珊瑚糖果，他都只是仅仅接了过去。

林莱耸耸肩，在他再次投来“蝙蝠侠要把你做成表”的目光后，她就说回到原来氪石的话题，说她愿意将她这边的情报分享出来。这么做，主要原因还是她接下来要去一趟外星球，而超人和蝙蝠侠在搜寻氪石的过程中，必然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以此来增加羁绊。

唔，蝙蝠侠式的羁绊，也是羁绊嘛。

何况她觉得克拉克都能那么诚挚地问出“你和B会帮忙的，对吧”这样的话，就说明克拉克也能“克”住蝙蝠侠。反正林莱是觉得没人能够拒绝有人全身心地信任自己，而且克拉克还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之后，阿尔弗雷德再次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上了林莱。

林莱一点都不想去追究阿尔弗雷德到底知不知道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就是她，真的。而对阿尔弗雷德替他家少爷的答谢，林莱就表示应该的，B无论如何都是她的战友，哪怕他有“偶像包袱”，不像闪电侠那样没什么顾忌。对此林莱还详细说明了事情始末，末了话锋一转说到时候她会从外星球带伴手礼回来的——偶像包袱的都是虚的，他不信任它们才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就很上道地表达了感谢，还说布鲁斯老爷干涉不了他收取朋友送来的礼物。

林莱都能想象到时候蝙蝠侠看到来自外星球的伴手礼，堂而皇之出现在韦恩庄园内时的表情了，她当即就更加大包大揽起来。

阿尔弗雷德接着还表达了对她离家在外的挂念，林莱便赶紧请他安心，不知不觉中两人就说到了紧急联系上，林莱就想到了她之前一直在鼓捣的灵能链接上。这个灵能链接理论上可以跨越的距离非常大，差不多同一个维度下都能链接上，不过它还没有经过很实际的测验。现在阿尔弗雷德这么一提醒，林莱就觉得这次她去外星是个好时机，而在地球上的亲朋好友中，她想来想去，最适合的人选还是蝙蝠侠。

不仅他很可靠，而且这种悄无声息地安装“脑内电话”的事吧，其他人未必能够接受，哪怕它很多时候在紧急关头可以派上用场。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她去找火星猎人这么做，都在说服他后让他保密。

可对着蝙蝠侠，他必然能够理解与接受的，甚至他还会想着悄无声息给联盟其他成员都来一个呢。

林莱当下就去找了蝙蝠侠，和他说了这件事。

果然，他的反应在林莱的预料之中。

林莱：‘我就说吧。’

等林莱离开后，阿尔弗雷德才端着红茶下来，在询问了自家少爷具体什么情况后，他就只是笑了笑，然后心情愉快地倒起了茶，才没有去深究多莱小姐这么做，到底是出于对自家少爷的什么心情呢，反正这其中全然的信任是最少不了的。

蝙蝠侠思考完如何更进一步在联盟搭建灵能信号塔，想起了一件事，就转过身去问自家老管家：“阿福，你知道那件事了吧。”

阿尔弗雷德短暂地聋了一下：“您说您想喝茶？请用。”

弄得布鲁斯都不好再问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了，他喝了几口茶后，沉默了下才再度开口，这次他是想让阿尔弗雷德旁敲侧击下她能看到他们看不到层面的事，而他自己这边也有在查了。让阿尔弗雷德问，是他觉得她很喜欢阿尔弗雷德，也愿意向他透露一些实情。

阿尔弗雷德听完后，都仔细品了下自家少爷这话儿背后的真实用意，等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后，阿尔弗雷德就有些惊喜。

不过考虑到少爷会害羞，老管家就没有过多表现出来，只是再拿起茶壶给自家少爷加茶，动作轻快，甚至都没惯例地刺他让自己做双面间谍。

布鲁斯还有些不适应。

阿尔弗雷德主动解释说：“我很高兴。”

布鲁斯：“？”

阿尔弗雷德说道：“我想起了高兴的事，布鲁斯老爷。”

至于什么高兴的事，阿尔弗雷德可没说，他更想让自家少爷自己去意会。

布鲁斯喝着茶喝着茶就反应过来了：“只是出于对战友的关心。”

阿尔弗雷德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布鲁斯：“………”

——这充分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韦恩庄园，管家侠才是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个。

·

·

2814扇区，克里姆特星艾尔饭店兼酒吧。

林莱看着大快朵颐的哈尔，忍不住嫌弃他道：“我以为绿灯戒指是以意志力驱动的，而不是被‘饥饿’这个概念驱动的，哈尔。”

哈尔撇撇嘴：“你试试接连一个月都吃能量棒，那玩意儿就和地球的压缩饼干一样，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你知道你饱了。”

林莱就没再说什么了：“那你先吃。”她还拿出了水，以防他堂堂绿灯侠被噎死。

等哈尔一顿风卷残云，本来够两个人吃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哈尔也才感觉自己彻底活过来了，为此恳请林莱能够隔一个月来给他送一次外卖。

林莱堆起假笑：“做梦吧，做梦比较快。”

哈尔：“……”还是熟悉的感觉。

哈尔就没再卖惨了，他接下来提到为什么他这么狼狈，还不是因为这次遇到的灾难中有黄色物体，而黄色竟然克绿灯戒指。

林莱轻飘飘地说：“那你就克服这个缺陷啊。”

哈尔瞪大眼睛：“你说得容易，你去问问其他灯侠，看他们克服这个缺陷了没？”

林莱还不了解他：“但你克服了。”同时她还了解他的意志力，要知道最开始哈尔面对「拖延石」时，就表现得很不赖。

哈尔得意起来：“那当然了！”

林莱敷衍道：“挺好的，给你鼓掌。”

哈尔不满了：“你别只是说说。”

林莱：“……那你知道原因吗？”

哈尔说：“我去问了小蓝人，小蓝人表示无可奉告。”小蓝人就是绿灯戒指的制造者，也是所有绿灯侠们的最最顶头上司，自称是宇宙守护者，总部在欧阿星。

林莱问道：“你说的‘无可奉告’，是指他们知道却不愿意告诉你，还是他们其实也不知道？”

哈尔严肃了一丢丢：“我觉得是前者。”

他还想起了另外一件类似的事，“我还没有和你具体说过我去询问他们达克赛德的事时，他们的表现吧。当时他们就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可我能察觉出他们在提起达克赛德时，好像很畏惧他。可他们自称是剔除了所有情感，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林莱接道：“达克赛德的威名远超我们的想象。”

“可不是嘛，”哈尔说着举起了大拇指，“所以能将达克赛德赶回老家的我们，是这个。”他还记得她为此忧心忡忡的事儿，在这儿给她打气呢。

林莱失笑：“哈尔，英勇无畏就是你的代名词。”

哈尔沉默了下后，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是在骂我傻大胆？”

林莱煞有介事说：“五分之四吧。”

哈尔：“……”

他安慰自己，还有五分之一是真的在夸奖自己英雄无畏，所以他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随后哈尔又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在知道她之后会前往阿佩顿星球，那其实并不在2814扇区，顿时就不由得抱怨道：“一个扇区的灯侠如果没有小蓝人的允许，是不能贸然去另一个扇区的，这是什么严苛的规定啊。万一另一个扇区的灯侠需要立刻支援呢，再等小蓝人同意，怕不是人家都已经凉了。难道这就是他们舍弃所有情感后得出来的规定？真是长见识了。”

林莱只说：“所以，你在入职前后都没有好好地调查过你的上司和你所在的公司，还任劳任怨地干到现在？不愧是你，哈尔。”

哈尔：“………”别骂了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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