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你看，我学会了！”

这么兴高采烈的沙赞当场就给表演了一出凭空变出一张桌子，还是兵乓球桌。

林莱：“……”

林莱没有感情地鼓起了掌，“厉害，太厉害了。”

怎么说呢，这段时间林莱都将《冠军之书》这本巫师沙赞留给继任者的魔法书参透了，还根据自己的理解写了本“破解版”的，然后掰开了揉碎了教给沙赞，他就给她整了个大变兵乓球桌。

林莱胃都疼了。

她觉得让沙赞继续做战斗魔法师，真的没什么毛病。

真的。

林莱估计所罗门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所罗门都开始怀疑自己了：他的智慧，其实是锁了门的智慧吧。

所幸林莱的努力并不是没有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沙赞现在能更顺利地释放自己的魔法能量，然后仗着自己有着可比拟超人的身体素质硬刚敌人了。而林莱自己，她精通了巫师沙赞留下来的《冠军之书》中的所有法术，还隔着沙赞这小孩儿和所罗门建立了联系。

如果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林莱都要怀疑人家是不是故意接近沙赞，好让自己获利的了。

而林莱这样任劳任怨地教导沙赞，加上她还帮他寻找他可能有的亲人，让沙赞对她越来越信任，还早就不掩饰自己其实就是个九年级学生的事实了。

这么说的意思是比利·巴特森还拿了自己身为比利·巴特森时遇到的烦恼与麻烦，来找林莱这个大人求助。

这对林莱来说还挺新鲜的，因为她的助手花刺在这方面都会去找她的家人，像她做警长的父亲求教，用不着林莱去行使这种属于监护人的责任。

可，这不包括她还要教他九年级的课业啊，尤其是他就是个学渣。

林莱教他一次，感觉自己胃不疼了，反而是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跳一曲《天鹅湖》了。

为了自己着想，林莱立刻知难而退了。

临走前，她尽可能心平气和地摸着比利·巴特森的小脑袋瓜，“我回去找找有没有聪明药，等改天给你带一瓶过来。”

比利·巴特森：“……”

因为要教导沙赞，所以这段时间纽约魅影和沙赞互动比较频繁，这让媒体们就跟着注意到了这个新出现的超级英雄。

此时，之前因为超人带来的暗潮涌动表面上已经看不太出来了，而公众的主流态度，还是比较崇拜超级英雄的，尤其是他们知道那些地球级别的灾难，还是得正义联盟的那些超级英雄来化解。这么一来，公众们对超级英雄的追捧就没断过，媒体们自然也热衷追逐超级英雄，于是随着沙赞热度增加，不说其他地方的，就是本地福西特市的记者们就乐此不彼地追逐起沙赞来。

这天，在沙赞救下了一辆冲出大桥的公共汽车后，福西特市的记者们就将他给团团围住了。

他们问了他很多问题，比如说正义联盟是不是要吸纳他？又比如说他对超人那些成名已久超级英雄的看法。再有纽约魅影和他有了好几次合作，那他们俩是不是在约会/交往什么的。

别怀疑，公众之间都在猜测超级英雄们会不会内部消化，因此格外关注他们之间的绯闻，放到沙赞这里也不意外。往常，其他超级英雄们都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可沙赞这孩子显然还没有成长到能够圆滑面对这种事的地步。

一听记者那么问，沙赞内芯的比利·巴特森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着他们俩当然没有在约会啊，可他难道要实话实说说纽约魅影上次过来，是来辅导他做家庭作业，还说他就是个笨蛋吗。这肯定不能啊。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他们不笑话死他才怪呢。

于是，努力装大人的沙赞就在那睁眼说瞎话：“约会？对，是这样的。”

完全忘记了，这并不是二选一的问题。

记者们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结果就是福西特市第二天的头版头条是纽约魅影和沙赞在约会，其他地方的报纸也有报道，网络上更是议论纷纷。

对林莱来说，就是她第二天一起来，安多米尔就投影了网络新闻，还评论说她确实性-成-熟了，会考虑繁衍的事很正常。

林莱：“……？”

林莱再看新闻，就觉得特别委屈：“我就算想找人交往，也绝对不会考虑这个傻蛋！”

安多米尔是无论如何都站在她这边的：“他的智慧不达标吗？那你这么做确实是明智的，多莱。”

林莱：“……咱们能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吗？”她总觉得怪怪的。

安多米尔点了点头，便像她们只是讨论了早餐吃什么一样，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转而用差不多的语气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林莱：“唔。”

对哦，对安多米尔来说繁衍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了，绝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再想想其他人开放程度，林莱都觉得她是不是有点保守了。可等等啊，这次真还不是保守的问题，而是沙赞这个傻蛋，肯定是打肿脸充胖子，让记者抓到了言语漏洞，还把自己拉下了水。

林莱才不愿意和他闹绯闻呢，再说沙赞这个傻蛋真实年龄才十五，她可不想被扣上个恋-童-癖的帽子。

林莱觉得心累地去打了个电话，这才回来吃早餐，还想着一定要将沙赞的真实身份给继续摁紧了。

再来聪明药？她务必得给沙赞准备一瓶，不，是准备好几个疗程的。

不想林莱自己对这绯闻以及绯闻对象嫌弃不已，福西特市那边弗莱迪·弗里曼看到了报道后，立刻跑到小伙伴比利的房间里，悄悄地质问他道：“兄弟，你在做什么啊！”

比利·巴特森挠了挠头，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将理由说出口。

弗莱迪·弗里曼却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还不是正义联盟的成员，你想想看，要是你以后进了正义联盟，人家会不会说你是靠着和纽约魅影的暧昧关系进去的！”

比利·巴特森瞪大眼睛：“不会吧？”

弗莱迪·弗里曼捂着下巴：“很有可能。”

比利·巴特森伤脑筋：“那怎么办？难道要我对着记者否认我们并没有在约会？”

弗莱迪·弗里曼真的很有经纪人风范地说：“可这听起来像是在掩饰啊。”

比利·巴特森懊恼道：“要知道我昨天就该直接飞走的。”

弗莱迪听后就肘了肘他：“得了吧，兄弟，那些记者围着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出风头啊。”

比利·巴特森回味了下，不好意思地承认了。

两人就此笑闹了一阵，弗莱迪作为军师就继续给好兄弟出主意，他提议让比利去问清楚考核期什么时候结束，而在那之前他就不要和纽约魅影一起打坏人了，而是要自己独立地去面对坏人，去伸张正义，让其他人看到他是独当一面的超级英雄，而不是纽约魅影的绯闻对象。

比利·巴特森觉得很有道理，正准备去问人家，结果发现他好像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最后只好自己飞去了纽约，弗莱迪·弗里曼拉都拉不住，还在沙赞飞走后捂脸：“这样不是更说不清楚了吗？”

等林莱通过遍布纽约的监控，察觉到了沙赞在那儿晃荡后，就叫了他下来，问清楚了他的来意后，林莱：“…………”

这两熊孩子到底怎么长得脑子啊？

林莱本来还想和沙赞掰扯几句呢，可她实在是给整不会了，就干脆说今天他们正义联盟会聚到一起开会，要不她就领他去正义山，让他见识下他未来工作的地方。

沙赞喜不自胜，可他又想到了小伙伴弗莱迪担心的事，觉得这样真被媒体误会了怎么办，一时间他就踌躇起来。

林莱：“…………”

林莱一点都不想再和这个傻蛋来往了，她直接打了个响指，让沙赞陷入了家庭作业的海洋中冷静冷静。等之后沙赞终于打破了这个魔法后，他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那样子还把弗莱迪给吓了一跳。

再说林莱这边，沙赞也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表现在等她来到正义山，见到了正义联盟如今年纪最小的钢骨后，都想要在今天的会议上提议不是成年人，拒绝加入正义联盟了，还有以后正义联盟再招新，谁愿意去做引导谁去。

林莱越想越难受，就捂起了胃。

钢骨：“？”

随后，咻咻地过来的闪电侠元气满满地打了招呼后，就问林莱：“D，我看到你的绯闻——你怎么了？！”

林莱特委屈：“求别提，我胃疼。”

闪电侠：“？？”

闪电侠果断不问了，可他更好奇了，还悄悄问和互联网连着的钢骨知不知道些内情。

钢骨最近正忙着开发程序，来过滤那铺天盖地的信息，就说自己不知道，还说联盟里有个人肯定知道。说完，他就和闪电侠对视一眼，共同做了个口型，可做完口型两人就继续陷入了沉默。

闪电侠先开了口：“你去问。”

钢骨退让道：“不，你去，你和他先认识的。”

闪电侠说：“你是未成年，他对你比较宽容。”

钢骨说：“咱们俩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继续沉默。

再说这次会议，蝙蝠侠还真难得地放下哥谭事务过来了。

他看了眼难得无精打采的林莱，没有在会议上询问她绯闻的事。至于沙赞？蝙蝠侠这边记录在档的信息并不多，主要是福西特市科技水平差了一档，加上林莱过去后，就有意替沙赞遮掩，不让他立刻就陷入身份危机，不过他还是根据收集到的信息，侧写了沙赞的真实身份，认为他的行事风格和外表不符，推测他实际年龄要小上几岁，极有可能还未成年。因此，他断定那不过是绯闻，不可能是事实。

等到了私下，他就以想进一步了解她考核沙赞的结果为理由，去她的私人领地找了她。

蝙蝠侠得到权限进来后，就看到她幻化了病服，正瘫在椅子上，旁边还有太阳花在吐阳光，不过没有一颗光团落进她的身体内，看来她并没有受伤：“你在做什么？”

林莱有气无力地说：“我被智障儿童破了防，要好好休养休养。”

蝙蝠侠微微扬眉，看来沙赞的真实年龄比他推测得还要小：“几岁？”

林莱：“……请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之前会议上，大家虽然好奇可看她一脸拒绝的样子都体贴地没有开口问。

蝙蝠侠摘下了面罩，脚步轻松地走过去，坐到了旁边：“为了表示歉意，我让便士一为你炖锅鸡汤补补，怎么样？”

林莱继续瘫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问：“你是在笑吗？”

“没有。”布鲁斯立刻否认了，接着他低头看了看她，直言不讳道：“不过我觉得你好像要哭了。”

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

林莱鲤鱼打挺地从椅子上起来，忿忿地拍着桌子说：“你知道什么！他在魔法上根本不开窍就算了，他还让我辅导他做数学作业，结果把我整得都开始怀疑我的智商是不是也有问题了，不然怎么就教不会他！还有，他自己装大人，说我们俩在约会也就算了，他今天还跑过来说他知道错了，错在不能让其他人误会他是靠着和我的绯闻进正义联盟的，所以要和我撇清关系！！”说着她实在没忍住，爆了各种语种的脏话，这个主要是受罗伯的熏陶，她之前跟着他学习外星语言时，就先学了一堆脏话（罗伯活得时间够长，所以懂得相当多种外星语言，少数得有一万种）。

布鲁斯没听懂，可不妨碍他知道那是什么，就提醒道：“不要说脏话。”

林莱听了是不再骂脏话了，可仍旧是一脸生无可恋：“我好委屈。”

布鲁斯温声说：“我知道。”

林莱继续拍桌子：“我就该先表示掉价的！”

布鲁斯这次是：“唔。”

林莱立刻转过去看他：“你怎么不继续附和了？”

布鲁斯回看着她，那双蓝眼睛深邃迷人，接着他慢吞吞地问道：“我想知道之前和我传绯闻，你不觉得掉价，对吗？”

林莱正想说这次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可能在暗示些什么，可她理性上又觉得他并没有其他意思，一时间她到嘴边的话就没能成功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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