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也不看着监控台了，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女朋友，继续假笑着：“看得出来。”

林莱：“……”

她知道他在说反话，这么想过后，林莱就越发色厉内荏：“你当然看得出来，因为我在这方面的观念从来都是比较保守的，那就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后必然会落脚到和你组建成一个家庭上。”她顶着他好整以暇的目光又说道：“现在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是因为我对我们两人的控制欲有清晰的认知，想着如果我们的圈子更进一步重叠的话，必然会带来不必要的摩擦。”

布鲁斯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

林莱也觉察自己这么解释，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就耷拉下肩膀：“抱歉啊，B，我眼下没专门想过和你的关系再更进一步这一节。”她说着又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期期艾艾地求确认说：“你已经认真考虑过要和我组建一个家庭了啊？”

布鲁斯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的自尊心让我否认。”

林莱知道这后面还有个“但是”，这个但是是肯定了她的问题。这个认知，震动了林莱。在她反应过来前，她就扑到了他怀里，把他搂得紧紧的：“我们可以先订婚。”

布鲁斯习惯性地拿乔道：“你不用勉强的。”

“那好吧。”林莱却从善如流了，她说着还放开了他，全然不见刚才的冲动，甚至还假模假样地说道：“主要是我想了想多莱·韦恩听起来太奇怪了，一点都没有多莱·伊西多莱这个名字听起来顺耳。”

布鲁斯：“……”

翻脸不认账的林莱还在那继续叭叭呢：“还有就是吧，我还没有和凯瑟琳跟马修说你的真实身份。”说着她就“啧”了一声：“我不好开口啊。毕竟吧，哥谭市的黑暗骑士和哥谭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说是两个极端都不为过。就是你自己，也不能违心说布鲁斯·韦恩是个好的结婚对象，不是吗？”

布鲁斯：“…………”

布鲁斯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他在自家女朋友嫌弃几连后，只说了句：“告诉你一件事，就在刚才我习惯性地按了录音键。”

林莱：“……”

布鲁斯继续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会备份到我的数据库，让阿尔弗雷德也知道的。”

林莱：“………”

就算没有录音，林莱也做不到在阿尔弗雷德那里那么出尔反尔啊，所以她这是被将住了。

布鲁斯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眼下是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

林莱撇撇嘴：“拿阿尔弗雷德当你的筹码你也好意思。”

布鲁斯不以为意：“不管我的心情如何，我想阿尔弗雷德知道这件事后必然是再高兴不过的。”

林莱没办法反驳，可她就是看不惯他再次变得从容不迫的样子，再说他可连句好听的话都没说呢，于是她眼睛一转就说道：“我知道啦，我不会赖账的，就只是你总得让我有个过渡期吧，也是为了让你开始适应我们之间会更重叠的状态，我决定就先在韦恩庄园里养一只马形水怪和一个护树罗锅好了。亲爱的B，你可要把它们当成王牌那样去爱护。”

布鲁斯：“……”

“挺住啊，因为这才只是个开始。”林莱不怀好意地说道，“当然了，你要是后悔还来得及。”

布鲁斯看了她一眼后说：“不会。”

不等林莱有所反应，他就转过去看监控台了。

林莱反应过来后，见他这样子就气哼哼地走过去，将身体的重量大部分都压到了他背上：“说真的，B，你自己肯定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想要和我交往，想要和我更进一步，想和我组建家庭，还在刚刚那么笃定地说不后悔。我想这必然和你引以为傲的理性搭不上边，这样的认知让我跟着一方面觉得很开心与幸福，一方面却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更好地拿捏你我之间重叠的那个度，才能让这种幸福的状态更好地延续下去。”

林莱这么说，其实是对两人本性都有深刻的理解，所以有必要在关系更进一步之前开诚布公地说个明白。

布鲁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可仔细一想，他又不意外她会这样做，当下就说道：“你这是想将可能有的利弊先列出来，制作成一份婚前协议？”

说到“婚前协议”这里，就让这一对话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林莱顺着这个说法说道：“那能在这份婚前协议中，注明以后阿尔弗雷德的归属权吗？”

布鲁斯：“……你想都不要想。”

还没订婚呢，就想着分开吗？她是想把自己气死吗？

林莱忍着笑，表示了自己的遗憾。

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就转身四下看了看，生怕下一秒安多米尔就投影过来，质问她为什么对别人的管家念念不忘。所幸安多米尔正在协助花刺和崔西，没多管她这边，这让林莱小小松了口气。她这才有精力去哄脸黑到不行的男朋友，还特别明智地转移了话题，说回到了杰森·陶德那孩子那里。

她其实对布鲁斯再收养一个孩子，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反正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再退一步说，他们俩就算最后组建了家庭，也不会是传统意义上的家庭啊，那些关于财产、后妈与养子等矛盾与纠纷，也根本不可能发生嘛。

倒是出现了“二胎问题”。

迪克晃悠到纽约时，花刺和崔西通过一星期的全方位追踪，最终收集到了无法被推翻的铁证，这些证据足够让丹顿·奎尔被判上个几百年。为了犒劳她们，外加花刺考上了大学这件事也很值得特别庆祝一下，林莱想了想就决定带她们俩去地心世界的恐龙乐园玩一天。

花刺和崔西听了，都挺激动的，虽说她们对老师口中那好像和迪士尼乐园差不多的恐龙乐园还有点疑惑就是了。

林莱正要笑眯眯地多介绍一下，就觉察到纽约市来了个不速之客，而且这不速之客还是特别冲着她过来的。

林莱想了想就大致有了底，遂将人抓取到了眼前。

“哟，罗宾。”

迪克看了看和谐相处的花刺和崔西，再看向明显平易近人的大人，他顿时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D，你能让我也变性吗？我想以后跟着你混。”

林莱战术后仰：“大可不必！”

花刺和崔西的神情跟着微妙了起来。

迪克连忙摆手：“我不是变态啊！”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欲盖弥彰了，想着越描越黑，他就有气无力地说：“总之，D，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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