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尽管被恶心到了，可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赶紧出声阻止，还想着蝙蝠洞的超级电脑不是谁都能用的，自己阻止不了的话，她应该用不了，可没想到对方试探着输入了密码，接着就越操作越顺当，仿佛是在用自己的设备后，杰森就无奈了。

他心想：‘果然都是蝙蝠侠吗？’

迪克见状就低下头，以免自己偷笑得太明显被发现。

他们都没注意到蝙蝠狗王牌，就着杰森因为太震惊没关好的门，进入到了蝙蝠洞。王牌一开始还有些骚动，可很快它就因为熟悉的气息而安静了下来，像往常一样静卧在角落里，等着主人忙完。

林莱没忙完呢，蝙蝠侠先回来了。

蝙蝠侠开着蝙蝠战机回到了哥谭市，随后从秘密通道进入了蝙蝠洞。

林莱已经察觉到了他带来的动静，却按兵不动，就那么和从蝙蝠战机上下来的蝙蝠侠打了个照面。

王牌只是朝这边张望了下，发现是另一个主人后，就安静下来。

蝙蝠侠虚眯起了眼睛，展示了正牌的“蝙蝠侠正在将你做成表”。

迪克化身的瑞秋一个没控制住，就眼神闪烁了起来，整个人还紧绷了起来。等‘她’察觉到不对，往设定下‘她’这边的蝙蝠侠身后躲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最单纯的杰森想得最少，他先是高兴蝙蝠侠安全回来了，接着又有些恼怒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自己那么软弱，多种情绪下他就臭着脸说：“你们蝙蝠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去吧。”说完就跑出了蝙蝠洞，不过有在最后离开蝙蝠洞时回头看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底下的氛围有点怪怪的，不过他没多想，还靠着直觉赶紧上了楼。

迪克瞪大眼睛，他怎么没发现杰森那么狡猾，竟然就这么溜出了风暴圈。

这么想着，迪克又暗示自己不要慌，反正他和D又没干什么坏事，只是玩了一次CosPlay而已，再说就算老蝙蝠不赞成，还是D挡在前面呢。迪克想着就放松了下来，只管乖巧地站在‘布鲁茜’背后，静等事态发展。

然后，就听蝙蝠侠低沉着声音说：“迪克，你也上楼去。”

迪克：“……”

林莱：“……？”她原本以为是迪克演技不过关，被B看出了端倪，可余光中瞄到和往常一样安静的王牌后，她就不由得“啊”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功亏一篑了。她带着点不甘心地看向自家男朋友，却察觉到了什么，就肘了肘迪克让他听话地上楼去。

等迪克一溜烟地撤了后，林莱就走过去牵住了自家男朋友的手：“不是一切顺利——”‘吗’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攥紧了手，接着他就低下头来，不容拒绝地吻住了她。

说是“吻”，倒不说是啃咬。

林莱隐隐猜到了一点他这么失控的原因，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让她反应过来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纵容了他这么做，甚至她还同样粗暴地咬了回去，让他感觉到了疼痛，进而从中汲取到真实感——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平行宇宙内，她切实存在的真实感。

这种真实感确实平复了布鲁斯在另一个平行宇宙被狠狠压在心底的情绪，那是由于确认到那个世界没有D存在带来的，然而作为蝙蝠侠，他还不能表露出来，也不好就此分心。可不表露出来，就不代表不存在。等到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平行世界，见到了她后，这种被压抑起来的情绪立刻就爆发了出来，它还得有个宣泄口，可不就变成了这么个带着疼痛与血腥味的吻。

林莱也是被这种情绪感染了，就特别包容地看着他，黏着他，那架势是恨不能长在他身上，便忘记了她现在还顶着布鲁茜·韦恩的样子，直到她推着布鲁斯上了楼，在走廊里照到被阿尔弗雷德擦得锃亮的花瓶时，才想起了这茬。

林莱顿时就心情微妙了起来。

布鲁斯见状问道：“怎么了？”

林莱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说：“你说怎么了？”

布鲁斯这会儿好像是眼睛是双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眼睛，根本没留意到自家女朋友是顶着性转版他的面貌似的，就那么用他那双迷人的蓝眼睛注视着她，“是不是刚才我把你舌头咬破了？”

林莱：“……”

林莱知道他是故意的，顿时就恼羞成怒地说：“你闭嘴。”

再看到花瓶上映照出来的景象，林莱眼睛一转就有了大胆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但是是有前提的。”

布鲁斯立刻明白了：“你将魔爪伸向迪克还不够？”

林莱轻哼一声：“你不会以为是我强迫他的吧。”

布鲁斯想了想，还真反驳不了。

林莱就趁热打铁道：“你看他都那么主动了，你作为他的养父兼老师，是不是该更加主动呢？”她自己COS的布鲁茜·韦恩就已经那么性感迷人了，那布鲁斯本人变成的布鲁茜肯定更加得劲，说不定得劲到她一掰就弯。加上布鲁斯对这个提议好像有点不情不愿的，那林莱就更要“强迫”他了。

布鲁斯怎么可能轻易让她如愿，这就导致林莱还就来劲了。

两人就那么拉拉扯扯地来到了客厅。

说是拉拉扯扯，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俩是在打情骂俏。

不明就里的杰森脱口而出：“这算什么，水仙之恋吗？不对，B你不是和D在交往吗？”

被阿尔弗雷德邀请来的客人之一跟着冷声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莱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咔咔地扭过头去，失声喊道：“凯瑟琳？”

凯瑟琳还算冷静，可马修已经愤怒地站了起来，看那架势是要冲过来勒住布鲁斯的脖子问个清楚，可被林莱那么一喊，他就愣了下，不明白这个“第三者”怎么会认识凯瑟琳。

林莱还想知道他和凯瑟琳怎么会在韦恩庄园呢。

凯瑟琳眯了眯眼睛，她留意到布鲁斯·韦恩的神情尴尬居多，还有阿尔弗雷德这个值得信赖的老管家，也没有替他家老爷心虚与愧疚的样子，反而有些无奈还有些纵容，再看那个“第三者”的神态，凯瑟琳便试探地喊道：“多莱？”

林莱：“…………”

林莱后悔了，她就不该鬼使神差地要COS什么蝙蝠女侠，更不该被美色蛊惑着要让布鲁斯也变成布鲁茜给她看看，不然她怎么会叫凯瑟琳和马修逮个正着。更重要的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自己的第三者，她肯定是要承认她就是多莱的，可她要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她就是有这种小爱好，还有了新的性-癖吧？呜呜，她就知道靠近蝙蝠侠元素会变得不幸。

内心这么崩溃，可表面上林莱却绷住了，她煞有介事地说：“是我。我这么做是为了联盟，为了平行宇宙的和平。”

还没有变回来的迪克捂着脸，还很不能将头埋进沙发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让其他人看到他的表情：真亏得D能将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说出口啊。

马修说道：“是这样吗？”

林莱：“嗯。”

凯瑟琳挑挑眉，不知道信没信，她只是说：“那你还不变回来？”

林莱自然是恨不能马上就变回来，眼下听了凯瑟琳这话，二话不说就解除了变形魔法，从布鲁茜变回了多莱·伊西多莱。这下子，凯瑟琳和马修就看她顺眼的多得多。

杰森却不淡定了，他看了看林莱，又看向还是个女孩子的罗宾。

迪克这会儿已经平复了情绪，所以面对杰森的怒视，‘她’也不慌不忙地说：“我和D都是为了任务，才这么勇于牺牲自己的。”

结果被林莱瞪了，这倒霉孩子就不要再添乱了行不行。

迪克表示明白，随即就半强迫地拽着杰森去了二楼，将空间留给大人们。

客厅内，气氛有些胶着。

主要是今天本来就不该是双方正式会面。

原来阿尔弗雷德下午去接杰森放学时，偶遇了回到哥谭市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议的凯瑟琳和马修。以往双方碍于各种原因，并没有过多少交流，可现如今B和D的进展牵涉到了两个家庭，那自然有必要多加认识一下。于是，阿尔弗雷德就找了个借口，邀请凯瑟琳和马修来韦恩庄园做客，为之后的正式见面做做铺垫。

而凯瑟琳和马修很快就对阿尔弗雷德产生了好感，认为他是个值得信赖的老管家，尤其是看出来自家女儿在过去几年内，承蒙人家妥帖的照顾后。

只是连阿尔弗雷德都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不但他家布鲁斯老爷今天就从平行宇宙回来了，多莱小姐还心血来潮地来了那么一出，还变成了当众。连带着铺垫式会面，变成了正式会面，这可真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往好的方面想，因为林莱的“立身不正”，没怎么信她冠冕堂皇说辞的凯瑟琳，都不能好好地挑剔未来女婿，那个布鲁斯·韦恩了。

马修倒是斗志昂扬地去挑剔布鲁斯，可他就是个战五渣，很快就被布鲁斯给攻略了。

凯瑟琳不由得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丈夫一眼，又气不过地借口去补妆，将自家女儿一起叫了过来，却是一上来就揪住她的耳朵：“就你会魔法，是吧。给我说说，你还干了什么好事？”

林莱：“……没。”

凯瑟琳：“嗯？”

母亲大人的淫-威迫使林莱选择了坦白从宽：“那什么，我之前变成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和神奇女侠约过会。”

“那是你？我就说凯恩杜格尔家没有那么一个男孩子。”凯瑟琳回到地表世界后，也入手了神奇女侠的畅销书《思考》，看过之后感慨良多，又知道神奇女侠着手平权运动，就对女儿的这个战友更有好感了，所以对她的事迹多有关注，自然没错过大众热议的神奇女侠约会事件，加上另一个当事人还姓凯恩杜格尔，凯瑟琳就多记了记，没想到如今在自家女儿这儿解了疑惑。

凯瑟琳回想了下媒体的报道，神色就古怪起来：“多莱，你这算是异性恋，还是双性恋？”多洛斯·凯恩杜格尔和神奇女侠看起来可不貌合神离，反而就像是真的在约会。就是凯瑟琳不知情那会儿，还觉得他们俩看起来很般配呢。

林莱：“……”

凯瑟琳又说道：“说起来你小时候是不是说过用女性身份嫁一个，用男性身份娶一个？”她又拧了拧女儿的耳朵，“我不管你的性向究竟如何，你要是敢欺骗神奇女侠的感情，我就把你耳朵给拧下来。”

林莱：“……亲爱的妈咪，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到底变成什么样啦。”不仅性向成谜，还有玩弄他人感情的嫌疑。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可是个乖宝宝啊，很有节操的好不好。不能就被撞见她变身成布鲁茜，就认为她荤素不忌啊。

她多冤啊。

凯瑟琳可不这么觉得，不过她还是放开了手，等出了洗手间，她又变回了原先矜持的伊西多莱夫人，对那个布鲁斯·韦恩的态度虽说还是不咸不淡的，可她并没有再多挑剔他了，算是认可了他这个未来女婿。

等送走了凯瑟琳和马修，林莱就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

布鲁斯反而心情愉快，还不仅这一天，接下来几天都有很外露的表现，就是有幸看到微笑蝙蝠侠的人，无不都胆战心惊，甚至企鹅人见了都不用蝙蝠侠恐吓他，就什么都招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且说现在。

布鲁斯这么高兴，林莱看了就不爽了：“凯瑟琳肯定是觉得我成了那个多莱·伊西多莱，才没再挑剔你的。”

布鲁斯疑惑道：“那个多莱·伊西多莱？”

林莱撇撇嘴：“对应‘那个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这下子明白了，他笑着说道：“我觉得凯瑟琳也不算完全冤枉你，毕竟你虽然自认节操仍在，可时常有新的花样，这是不争的事实。”

林莱被安了这么个“罪名”，立刻瞪大了眼睛。

布鲁斯还无辜地眨眨眼：“难道我说错了？”

林莱想呸他一口，可一想凯瑟琳对她以及她性向的误会，就破罐子破摔道：“没有哦。甚至这次我对布鲁茜的感觉，有让我豁然开朗——坚持自己是个异性恋真的没必要。”她说着就要爬起来。

布鲁斯：“……你要去干什么？”

林莱信誓旦旦地说：“去弄一个平行宇宙穿梭器来，然后搜寻并去往有布鲁茜的平行宇宙。”

布鲁斯：“……”

布鲁斯抬起眼去看她，钢蓝色的眼睛中有深沉的情绪：“如果那个平行宇宙有D的存在，那我也想去看看。”

林莱一愣，就坐了回来，捧起了他的脸：“看来我猜测的不错，你们这次去的那个平行宇宙没有同为超级英雄的我存在。”尽管她不愿意轻易踏过一些规则，比如说生死，可在这个世界，于魔法侧的人来说，复活还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像先前黑亚当可不是说复活就复活了，轻易得就像是儿戏一样。所以如果这个平行宇宙，闪电侠会有同那个世界类似的遭遇，林莱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向更糟糕的方向滑去。

林莱想着就亲了亲自家男朋友，“所以我们才更应该珍惜彼此，你说对不对？”

布鲁斯温柔地回吻她。

林莱却没忘记先前的事，“还有就是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不就是想见布鲁茜吗，那又何必舍近求远，我直接变性给你看就是了’呢。”

布鲁斯没好气道：“你想都不要想。”她都明显表现出布鲁茜的兴趣了，他才不会变性给她看个够呢。

林莱偏偏更想看了，还出馊主意说：“你要是觉得错乱的话，那我也可以变成多洛斯啊。”

布鲁斯挑高了眉，随即就去看床下。

林莱：“？”

布鲁斯有学有样地说：“看你掉落的节操。”

林莱：“……”

她竟然被根本没节操可言的他给嘲讽了，林莱不由得凌乱了起来，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地倒回了床上。

布鲁斯被她给逗笑了，也跟着躺倒在床上，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中。这一刻，他不去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偏差，让那个平行宇宙的多莱没有成为D，更没有去想她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还有他隐约意识到了在他们俩这段感情中，应该是她在占据主导地位，因为她其实可以有更多选择，更多比自己好的选择。而他？就像是成为蝙蝠侠一样，没有任何其他选择。或许，他该主动选择退回到最开始的位置，这样就能避免以后更不可挽回的结局。

然而这些纷乱的思绪，都在她回握住自己手时消失了。

“我们会订婚。”布鲁斯说。

林莱没想到他一下子跳到这里来，可还是先扔下原先的话题说道：“这不是已经说好的吗，我们可是连婚前协议都拟定好了，总不会白浪费精力吧。”她说完就呸了一口，“我们肯定不会结不成婚——哎呀，怎么越说越像是在立Flag了。总之，我们不但会订婚，以后还会结婚。”

布鲁斯握紧了她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下，温柔地说：“好。”

他这样，林莱也就忘了被他说掉节操的事儿，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布鲁斯没表露出自己刚刚的想法，因为他现在并不再困扰了。“突然？在亲爱的DD你性向动摇后？我可不那么认为。”

林莱心虚地吐吐舌头：“那不也是你吗。”

布鲁斯拉倒她，意味深长地说：“我会让你知道我们有什么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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