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b那边，也得通知一声，好让他心中有个底。

只是迪克很顺利地联系上了d，将这边的情况言简意赅地说给她后，她说她会尽快回来，而b那边在知道他已经联络好了d后，就只说了“知道了”，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老蝙蝠这种反应，让迪克翻白眼之余，就安下心来——看来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什么历史遗留问题啊。

迪克因为看不成养父的笑话，稍微有点遗憾，但更多还是觉得没有历史遗留问题挺好的，省得妨碍他们家的家庭和谐。

这么想着的迪克，背景是正打成一团的本世界现任罗宾杰森和异世界现任罗宾达米安。

五分钟后，林莱空降来了蝙蝠洞。

她还来不及观测传说中的达米安·韦恩，被迪克安抚安静下来的王牌就先窜了出来，安静而沉默地来到她身边，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来到监控台前。等林莱坐下来后，得到她承诺等会儿就一起去林里遛弯的王牌就趴卧在她脚边，像个无声的守护者。

能看得出来，王牌这只蝙蝠狗信任她，比对迪克和杰森还甚。

迪克习以为常，他朝d小幅度地挥挥手：“d，你忙完啦？”她最近几天都不见人影，连正义联盟那边几巨头集体出动的任务都不见她的踪影，再联想到之前小树人来韦恩庄园传达消息，就差不多知道她同样有比较难缠的事务要处理。

“还有一些收尾工作要做。”这些收尾工作，她在蝙蝠洞里也能远程操控，因而林莱边说就边在蝙蝠洞的超级电脑上用她的权限登录上去，等她都要惯性地进入公事公办模式前，才赫然想起来这边还有件私事要处理。于是，林莱就转过头去「看」向了已经停下来和杰森打做一团的达米安·韦恩。

进入到这种状态的林莱，眼睛看起来很特别，会给人一种从内到外都被看穿的深刻感受。

这挺令人抗拒的。

达米安手放在了他的武-士-刀刀柄上，全身紧绷，可出于不想被小看的抗争心理，他并没有躲开这种观测，而是直挺挺地站直了，想要和她正面交锋。

林莱很快就眨了下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哦，他确实是从平行宇宙穿梭过来的，瞭望塔那边的多元宇宙观测塔，应该记录了那一刻的振动。等我解析了那份数据，就可以将他送回去了。”

迪克瞪大眼睛：“就这样？”

林莱默默看过去。

迪克露出无辜脸。

林莱倒没有怪他，不如说她还挺喜欢迪克这么上道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说着就单纯地看了眼达米安，就样貌来说，达米安确实继承了布鲁斯的不少面部特点，这些特点让他们俩很有父子像。而林莱也很清楚，这是平行宇宙的达米安·韦恩，他们所在的世界并没有他的同位体。这从理性上来说，就足够了。非理性的方面嘛——“那种情况，我和b从前就讨论过，在我们制定‘婚前协议’的时候。现在看来，是时候翻看下它了。”

说完，林莱就从她的四次元空间里将“婚前协议”抓取出来。

它被放在操作台上时，发出了很响亮的“砰”的一声。

达米安皱紧了眉，像是看到了特别不可思议的画面。

杰森：“……”

迪克：“……”

迪克咽了咽口水：“我记得上次看到它的时候，它还没有这么厚啊。”对于这份“婚前协议”，迪克还是知道一些的，而让他看的话，他会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控制狂与另一个控制狂拉锯来拉锯来的血泪史。或者说，这是他们俩另类秀恩爱的方式。

林莱“哦”了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之前因为经济建设方面的问题，我们俩又一次求同存异了。”

迪克想了想，就大致猜到了是猫头鹰法庭事件。

林莱点了点那份“婚前协议”，用“忍者大师”做检索关键词，它就自动翻起页来。

看到这一幕的达米安大声说道：“你竟然是神秘侧的？！”

对于达米安的过激反应，杰森和迪克都表示理解。

林莱眨了眨眼：“我确实是个法师，怎么了？”

迪克忍笑，就连杰森都不再因为达米安对他的侮辱而气急败坏了。

达米安想说蝙蝠侠怎么可能对神秘侧的人物付出那么高的信任，他连正义联盟的超人与神奇女侠都不那么信任，转念达米安就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是不是对父亲使用了魔法，才让他同意和你结婚的？”

达米安说着说着，就在心中否定这种可能性了，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就算一时会被魔法蒙骗，但时间久了肯定会察觉出不对劲来。

结果还不等达米安在嘴上自我否认，格雷森就凑到那个代号是d的女人跟前说：“d，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这小子争辩得好，在他心里，就没有女人能配得上布鲁斯，更不用说还获得他尽可能多的信任和爱了。”

林莱托着下巴说：“难怪。”

杰森一针见血道：“我看他是觉得老头子一旦结婚，有了小孩后，他唯一的优势就没了吧。”

达米安反唇相讥：“你敢对着我的刀再说一遍吗，劣质版罗宾？”

杰森露出个核善的笑容：“你以为我不敢吗？”

“杰森。”林莱叫了杰森一声，让他稍安勿躁，这才继续她刚才的话题：“我是说难怪他会被阿蕾娜诅咒。”

她说着阿蕾娜的影像就出现在蝙蝠洞内，让达米安看了个清楚，达米安脸色变了变。

林莱说：“你果然认识她。”

迪克问道：“d，怎么回事？”

“我的推测是达米安擅自去警告阿蕾娜离他父亲远一点，却被阿蕾娜记恨上了，她就动用她最擅长的魔法，诅咒达米安无法再见到他父亲。再加上那时候还有其他事件影响了那个平行宇宙的振动频率，两相叠加才让达米安来到了咱们所在的平行宇宙。”林莱随后又解释道：“唔，我在达米安身上看到了阿蕾娜施法留下来的痕迹，而我之前就和阿蕾娜打过交道，她那时候就用差不多的套路对付了扎坦娜和她父亲，让他们父女各种意义上的父女缘尽，怎么都没办法再相逢的那种。”

杰森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迪克倒没那么直接，他只是问道：“也就是说，d你解析完多元宇宙观测塔那边的数据，将他送回去后，诅咒就会持续生效，让他没办法继承蝙蝠披风咯？”

林莱点点头。

迪克又问：“那，这个诅咒好解吗？”

林莱自信地说：“对我来说的话，是挺容易解开的。”

迪克“哦”了一声，就没有然后了。

杰森则故意怜悯地看了眼比他矮了不少的达米安，走到了操作台这边，和王牌玩了起来。

林莱的注意力也转回到了“结婚协议”上，里面关于忍者大师和刺客联盟方面的内容，林林总总有将近二十页，大部分都是关于忍者大师和刺客联盟这一潜在威胁会有的动向以及积极主动的应对措施。后来，受这个启发，b他还将开发行为算法定位数据库放在了计划列表上，这个行为算法定位数据库有些像是行为分析法，即根据敌人们过去的活动轨迹、手法、动机等来提前预判他们的行动。总之，这个数据库很蝙蝠侠就是了。

林莱正看得入神，迪克就咳咳起来。

杰森没好气道：“你想干嘛？”

这话儿是对着走过来的达米安说的。

林莱转身看过去，看着天然一副桀骜不驯表情的达米安说：“你不用着急，多元宇宙观测塔记录的数据我分析起来还是很快的。”

达米安：“……”

迪克憋笑：‘d还真是稳重中带着调皮。’

达米安顽强地再次组织起了语言：“我怀疑这两个平行宇宙之间的时间点并不对等，因为在我成为罗宾前，父亲身边除了夜翼外，还有一个红罗宾。”

迪克：“……”

杰森：“……”还来？

林莱说：“然后？”

“据说那家伙是主动找上门的，原因应该和上一个罗宾之死有关——我一开始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我想起来我在蝙蝠洞的展示柜里看到过这身制服。”达米安说着就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杰森。

这件事的话？迪克和杰森其实讨论过了，所以对此接受良好。当然了，这还是因为在又一个罗宾面前，其他事都没那么震撼。

林莱的反应也很平淡：“所以呢？”

达米安：“……”

达米安梗着脖子，一时间竟然说出不话来。

林莱这会儿反而敏锐了起来：“你是想用这份情报，来换取我帮你解除诅咒？”

达米安矜持地一点头：“或许我随后就能想起更多细节来。”

林莱挑眉，这“欠钱的才是大爷”的范儿还真足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达米安仍旧气场十足道：“你说。”

林莱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应该注意到你刚才说话时，他们俩的表现了吧，那你就该清楚你所提供的筹码，对我们来说不值一提。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来说，你我并非平等的各取所需关系，而是你是求人帮忙的那一方。所以，我认为你有必要端正下你的态度。或者说，你还能拿出其他能让我感兴趣的筹码。”

达米安稳住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解开我身上的诅咒。”

林莱“哦”了一声：“这是当然的，我从来都认为天外有天，就如我知道不只是我一个人能将你送回到你的平行宇宙一样。说起来，你所在的平行宇宙里，如果蝙蝠侠能发现你不见了的话，那他肯定会想办法将你找回去，再续父子缘分的。”然而阿蕾娜的诅咒还在那杵着呢。

达米安：“……”

达米安眯着眼睛，直凝视着林莱，试图展现他那两米八的气场。

林莱回以微微一笑。

达米安：“……说出你的条件。”

林莱：“嗯？”

迪克和杰森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围观着，迪克肚子里还开始冒坏水，不过他没有贸然提出来，因为他觉得d现在肯定也在不怀好意着。

达米安骄傲了片刻，还是屈服了：“请、说出你的条件。”

林莱“唔”了一声，又垂眼看了看达米安那和布鲁斯有几分相似的脸蛋儿，就一拍手：“这样吧，你哭给我看，还要喊着‘世上只有爸爸好’。”

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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