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您放心,宇文成都吃亏不够深,他不知道怕,等让宇文成都吃个大的,他就知道疼了。”
华严乐了,“这地方离四平山已经不远,按我估计,徐茂公不可能老老实实地等着皇帝过去,不然的话,有我师父他们两口子弹压,瓦岗只会颗粒无收,沦为后土大王军的陪衬。
因此他一定会提前埋伏下一彪人马,伏击皇帝。这个伏击的人选,只有裴元庆。
所以啊,我才特意让您提前露面,打伤宇文成都,又不至于伤的太严重,毕竟宇文成都要是直接让裴元庆打死了,后面也没戏唱了。等着看吧,会有好戏的。等李元霸来了,他不联合也得联合。”
宇文成都跟裴元庆这些个打遍天下的猛将兄,万没想到,有几个玩脑子的,把他们算计的死死的。在这伙人面前,他们这些猛将兄,只能作为冲锋陷阵的棋子,作为他们用来布局,算计别人的工具。
“来了来了!”徐茂公提前派来埋伏下的人,站在高处叫道。
裴元庆闻言急急忙忙跑上山岗去看,果然,那远处烟尘滚滚,巨大的楼船缓慢行驶,两旁边人马严阵以待。
“没看见宇文成都……”
不是说裴元庆眼力好,主要人尽皆知,宇文成都这人很骚包。金盔金铠鎏金镗,大红披风金吞口,坐下宝马赤炭火龙驹,就喜欢一个跟后面军队拉开距离,走在最前面,想不注意到都很难。
然而现在,显然是没有宇文成都的身影。
“这怎么办,宇文成都难道在船上?”徐茂公派来人马的首领,焦虑地在原地转圈。不怪他心中焦急,主要就他们这二百来人,和裴元庆一个地上猛将,怎么可能冲击的动被军队保卫的楼船呢?
没有山上下冲突如其来的突然性和力量,裴元庆也不好打宇文成都,那他们这一趟不光是无功而返,甚至还是打草惊蛇。
在会盟期间做出这种事来,回去按军法砍了他们的头都不为过。
裴元庆或许能逃过一劫,他们这些小人物必死无疑。
“没事。这样,你们先把马尾后面带上树木,让马拖着来回跑,卷起烟尘,造成山上有大军埋伏的假象。”裴元庆长了一张小白脸,到底脑子是比那些傻大黑粗的肌肉棒子们好使一些,他吩咐道:
“然后你们做起擂木炮石,就不停从两岸骚扰他们。夜里去劫一次营,别打,搅一番就跑。第二天白天再去做一次这种事情,宇文成都必然忍不住出来。
到时候你们就‘无意中’把马尾后面拖过树木的痕迹暴露给他们,宇文成都看出你们是虚张声势,又没有大将在其中,必定恼羞成怒,要一个人追上来杀光你们这点人,此时我就给他来上一锤。”
“妙啊!”那首领竖起大拇指,“裴将军,我看您这个脑子,比徐军师都不次!”
“诶,过奖过奖,快去办吧!”
那首领带着瓦岗的小股部队依言而行。果不其然,前两次顾忌有埋伏,宇文成都又有伤在身,并未追出来。直到头天晚上劫营之后,第二天白天宇文成都看见这伙人马后面拖过树枝的痕迹,这才勃然大怒。
“老子宰了你们!”
他被伍天锡打伤,本就一腔怒火,现在这伙人连个大将都没有,竟然还敢出来作死?
宇文成都换上自己的赤炭火龙驹,倒提着凤翅镏金镋,就要将这伙人斩杀殆尽。
哪知瓦岗这伙人是真机灵,仗着山上丛林密布,四散奔逃,饶是宇文成都胯下宝马,仍然没能追上,只斩杀了三五个人,就被这伙人全都跑掉了。
“他妈的,找死!”
没杀成人的宇文成都愈发愤怒,红着眼珠子就要上山。
“将军,陛下还在后面,您伤情未愈,万望小心啊!”副将在后面喊。
宇文成都虽然暴虐,却也不是不听劝的人,重要的是副将把皇帝都搬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
他只说到:“我晓得利害,我只在这矮丘上奔走,将眼睛看得到的稀疏丛林里筛过一遍,不管斩杀几何,都回去复命。你等就在这等着,随时准备接应。”
“是!”
说罢宇文成都纵马上山,他确实守约,真的只在矮丘和丛林稀疏的地方寻找。不少腿脚慢的,还真让他找出来一一杀了。
“哈,一群废物小贼,敢捋本将虎须?”宇文成都看着差不多杀了有六七十人,也算够本,拨转马头,打算回去。
就在宇文成都刚刚拨转马头,腰身扭了一半之时,忽然半空中炸雷也似一声暴喝:“宇文成都,吃我一锤!”
宇文成都急扭头回看,只见一匹白马自山坡冲下。马上端坐一员小将,银锤银甲、白袍白马,端的是俊美非常。
这山路陡峭无比,原本是不适合马匹狂奔,但裴元庆坐下抓地虎,最擅长跑的就是山路。在这种地形上,饶是杨广给宇文成都精挑细选出来的宝马良驹,也比不过裴元庆的抓地虎。
宇文成都听见裴元庆那声吼的时候,才刚扭过头去,还没等他身子完全转过来,裴元庆已经骑着抓地虎到了近前,借着下冲之势,当头就是一锤。
“哐!”
一声巨响,宇文成都被震得连人带马差点翻下山去。
裴元庆养精蓄锐了两三天,酒饱饭足,有心算无心,借着山上下冲之势,劈头迎面一锤。而宇文成都则是前两天刚被伍天锡震得受了内伤。
刚刚马匹已经拨转马头,自己腰身也拧着,属于是一个很不利于发力也不利于卸力的别扭姿势,勉强抬起凤翅镏金镋一挡。能没被裴元庆打死当场,已经算他武艺高强了。
“呔!再吃我一锤!”
然而裴元庆丝毫不给宇文成都喘息的机会,又是一锤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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