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抓狂的模样仿佛在说他到底是得罪谁了,为什么摸哥哥的是好哥哥,摸他的却是这个怪姐姐?!
望舒又看见了他腿间的小东东,奇怪地说道:“咦?这是什么呀?”
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乳母吓得险些晕过去,头发摸没了就没了,这个摸没了可就完蛋了!
望舒最终当然没有摸成,因为哥哥十分严肃地抓住了她的小手。
……
望舒很喜欢这两个弟弟,比喜欢俊哥儿还喜欢。
回去的路上,望舒羡慕地说道:“娘亲你也给我生个小弟弟好不好?”
乔薇好笑地揉了揉她脑袋:“生个小弟弟多麻烦,你们三个就快把我吵死了,再来一个谁带?”
望舒举起肉呼呼的小手:“我呀我呀!我可以把他放在外公的鸟笼子里,天天给他喂吃的。”
乔薇嘴角就是一抽,闺女你这么虐待你弟弟真的好么?
马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三个孩子玩了一下午没有午睡,马车上晃悠了一阵便歪在一块儿睡着了。
乔薇倒是没多少睡意,挑开窗帘,望向一旁的街道,这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但皇城不愧是皇城,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踵,热闹得不像话。
车夫勒紧缰绳,稍稍放缓了车速,说道:“少夫人,前面有家买糖葫芦的,要买几个吗?”
几个小的许久没吃糖葫芦了,乔薇点点头:“好,你停一下,我去买。”
车夫找了个巷子,将马车停在了巷口,乔薇下了马车,走向那家卖糖葫芦的铺子,这家铺子虽不不如庆丰街附近的老字号,却也比旁人做的好吃。
乔薇一口气买了十个。
老板道:“六文钱一个,一共六十文。”
乔薇微微一顿:“涨价了呀,我上次来是五文。”
老板憨厚一笑:“大家都涨了,您是回头客,送您一个!”
“多谢。”乔薇接过他递来的糖葫芦,付了账,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了下来,乔薇给望舒和鎏哥儿擦了擦口水,问道:“怎么了?”
车夫道:“有两个小贩打起来了,众人在劝架,街道全给堵上了,咱们过不去。”
乔薇没功夫去操心大马路上的闲事,就道:“那就换条路走。”
“诶!”车夫勒紧缰绳,调转了方向,从一条小巷子里穿行而过,上了另一条通往姬家的街,这条街离荀氏落脚的小寨子不远,可别碰上那个晦气的荀氏了,车夫想。
……
小宅远中,被口渴折磨得实在难受的荀兰挣扎着从床头坐了起来,她的病情似乎缓解了些,能够下地走路了,脑袋也没那么昏昏沉沉了,她低头,穿上了鞋子,却忽然看见了一双脚,顺着这双脚,她的视线一路往上,落在了那个人的脸上,她眸光就是一顿:“尚青……”
姬尚青一筹莫展地看着她:“是我,我才走了几天而已,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荀兰没有说话,只是垂下了眸子。
姬尚青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我不是交代过你了吗?不论发生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
“没有饭。”她的声音里含了一丝连自己都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
姬尚青扶住了她的胳膊,眉头紧锁地看着她:“怎么会没有饭?他们不给你饭吃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荀兰拂去他的手,背过身道:“你人都不在这里了,他们还不是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了。”
姬尚青愤怒地说道:“他们是谁?你告诉我!”
荀兰的喉头竟有一丝哽咽,心头泛上一种十分陌生的情绪,若细细分辨,竟像是委屈:“还能有谁?”
姬尚青一巴掌拍上桌子:“是不是那个逆子?还有他媳妇儿!我就知道那两个家伙唯恐天下不乱!你等着,我这就去教训他们!我把他们赶出去!让你住回来!”
荀兰道:“你现在假惺惺的做什么?你不是都走了?”
姬尚青一噎:“我……唉,我没走,我那天就是生气了,但夫妻哪儿有隔夜仇?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荀兰顿了顿:“那我和公主……到底谁重要?”
姬尚青握住了她的手,温柔一笑道:“当然是你。”
荀兰又道:“你会再为了公主抛下我不管吗?”
姬尚青深情地说道:“不会,再也不会了,我答应你。”
荀兰看着二人交握的手,睫羽微微地颤了颤:“那,我之前的事,你也全都不介意了吗?”
姬尚青温柔地说道:“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们还像从前那样,你、我,还有鎏哥儿,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你还是姬家的主母,你有花不完的钱,有使唤不完的下人,你想去哪儿去哪儿,我都陪着。”
荀兰定定地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姬尚青抚了抚她的手:“当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尚青……”荀兰轻轻地靠进了他怀里,却忽然,咚的一声,她脑袋一痛,从睡梦中醒来,睁开肿胀发热的眼,就发现自己摔在地板上,屋内空荡荡,根本没有人影……
她的心也空落落,空得有些疼。
------题外话------
这个梦境里的一切都只是荀兰个人的胡思乱想,不是真实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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