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留下一个荷包,悄咪咪地出了山洞,往山腰上一通疾走。
那几个死士果然听到了他的动静,纷纷朝他追了过来。
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这几个都不是长刀死士,否则以他这连三脚猫都比不上的功夫,不出两下便能被人追上了。
他不要命地往前跑,一边跑,还一边笑:“来呀来呀,来追呀!”
咚!
没看路,一脚跌进湖里了。
教主大人不会水!
啊啊啊!
救命啊!
死士们武艺高强,灵智是硬伤,见目标跳下水后,也条件反射地跳下了水。
随后,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死士特么地也不会水!
三个死士扑腾了几下,咕噜咕噜地沉下去了……
狗刨式的凫水中,终于抓住了一根藤蔓的教主大人,默默地回过头,看向只剩下几圈涟漪的湖面,目瞪口呆……
却说教主大人将那三个死士引开后,山洞原本是安全了,附近尽管也有死士在搜查,却没搜到这棵树来。
可随着产程的推进,阵痛也在急速地加剧,又一波史无前例的阵痛来袭时,傅雪烟一个没忍住,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一里之外的一名长刀死士警觉了,长刀死士疾风如电地奔了过来。
傅雪烟想再藏匿气息已经晚了,长刀死士穿过参天古树的藤蔓,一步步地朝山洞走来了。
傅雪烟握紧了荷包。
长刀死士拿下了扛在肩上的长刀。
洞口,一道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
傅雪烟眸光一颤,挥袖将荷包掷了出去。
长刀死士抡刀一斩,将荷包斩成了两半,凤血丹砂嘭的一声散开了,如漫天飞沙,兜头兜脸地朝他浇了过来。
凤血丹砂毒性剧烈,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死士唯一惧怕的毒,可一物降一物,当武功突破到某种境界时,这种丹砂的毒性也就没那么不可抗拒了。
长刀死士的身体出现了一瞬的不适,他晃了晃,却并没有倒下。
傅雪烟的冷汗一层层地冒出来了。
长刀死士探出戴了手套的魔爪,朝傅雪烟的脖子狠狠地探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傅雪烟拔出焚天,一刀扎进了他的胸口!
可惜,没扎死。
长刀死士被激怒了,低吼一声,一拳朝傅雪烟的脑袋砸了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长刀死士被人拍愣在了地上。
傅雪烟抬起头,看向长刀死士死后,举着石头的教主大人。
教主大人看看自己的石头,再看看长刀死士的后脑勺:“你是铁头啊?怎么都不破的?!”
长刀死士一把掐住了教主大人的喉咙,将他抵在了坚硬的石壁上。
教主大人的呼吸被扼住了,一张脸涨得铁青,他伸出手,想掰开掐在脖子上的魔爪,却被掐得更紧了。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再这么下去,非得断气了。
长刀死士俨然被激怒得十分彻底,下手毫不留情,眼看着对方快要不行了,他猛地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就在此时,洞口猛地飞来一道白光,疾如闪电,迅如飓风,嗖嗖一声,咬住了他的脖子!
长刀死士身子一抖,松了手。
教主大人跌在了地上。
小白与长刀死士激烈地缠斗了起来。
小白可是吃了一大包凤血丹砂的,一口咬不死他,那就两口!
到最后,长刀死士也不知是被丹砂毒死的,还是被小白咬死的,总之乔薇赶到山洞时,这家伙已经归西了。
乔薇将他的尸体扔了出去。
傅雪烟的情况不太妙,原本就是早产,又频频动用内力,虚弱得一丝力气都无了。
乔薇将小白抱了过来,小白约莫是明白要做什么了,难得的没有闹腾,乖乖地伸出了小爪爪。
乔薇取了几滴血,喂傅雪烟喝下。
傅雪烟原本干渴难忍,体力尽失,喝了小白的血后,竟像是喝了玉露琼浆一般,整个人都好受多了。
乔薇摸着她的肚子,正色道:“你先别高兴太早,你是早产,胎位不正,不大好生。待会儿你别着急,我让你用力,你再用力,千万忍住了,知道吗?。”
傅雪烟冷汗直冒地点点头。
小白威风凛凛地守在洞口。
教主大人陪在傅雪烟的身侧,把自己的手腕递到了她的嘴边:“疼了,就咬我。”
乔薇:“用力!”
傅雪烟一口咬上教主大人的手腕!
教主大人当即疼得两眼一翻,汗毛一竖,呼吸一屏,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傅雪烟虚弱地说道:“我没力气了……”
乔薇扶住她肚子:“再坚持一下。”
教主大人:“我也没力气了……啊唔——”
再一次被傅雪烟咬住了。
不知咬了多久,咬得她唇齿间都冒着一股腥甜,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前,将教主大人咬晕了。
教主大人华丽丽地晕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一阵微弱的啼哭在山洞内徐徐地响了起来。
傅雪烟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教主大人听到了啼哭声,心口狠狠一震,睁开了眼睛:“生了吗生了吗?”
说罢,他坐起身,爬过去,抱起一个用外衣包裹着的丑哈哈的小东西。
看清小东西的样子后,他吓得险些没给扔出去:“怎么长得这么丑?一点都不像我!”
乔薇:“……那是胎盘,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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