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空竹和尚被来人打得吐血,无不吃惊。
郑隐更是暗想:“这人是谁,竟有这等功力!换做是我,除非是将绝招使用出来,否则只怕也会被他打伤。”
这时,那五个人全都落下地来,乃四男一女。
四男中的一个特别年轻,也就二十多岁,长得颇为英俊,却也有点高傲,并没有把场中人放在眼里。
其他三男除了那个打伤空竹和尚的老者外,其余两人一老一中,段位之高,均是“具相”高段。
至于那个女子,乍一看去,显得十分成熟,个子高挑,美艳无方,面上始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不知各位是什么人?”郑隐拱了拱手,问道。
“哼!”那年轻男子说道,“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把疯和尚叫出来,我师父有事要找他。”
忽听无一用问道:“各位来自万象殿?”
“你是哪一位?”那中年男子问道。
“无一用。”
“原来是醉探花,在下鲁修。”
“果然是‘三修’中的鲁修鲁兄。”无一用望向打伤空竹和尚的那个老者,问道,“不知尊驾如何称呼?”
“无一用。”出声的是另一个老者,冷冷说道,“我师叔的大名岂是你想打听就能打听的?你可认得老夫?”
“敢问阁下是哪一位?”
“老夫桑巴武。”
“原来是万象殿的桑长老。”
“既然听说过老夫的名字,还不快退到一边去?”
没等无一用开口,只见那身材高挑的女子冷目一转,像是在找什么人,尔后冷声问道:“疯和尚呢?怎么不见他?”
空竹和尚说道:“家师叔正在见客,不方便出来见各位。”
那女子冷笑道:“老和尚,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
空竹和尚摇摇头,说道:“贫僧不知。”
“本小姐名叫丁凤。”
“原来是丁小姐,敢问丁小姐与万象殿殿主丁霸有何关系?”
“他老人家是我的父亲。”
空竹和尚听后,突然笑了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大胆!”那年轻男子怒声喝道,“老和尚,你竟敢对大小姐无礼,信不信我把你宁邦寺一把火烧了!”
“阿弥陀佛,施主请息怒。”空竹和尚合十说道,“贫僧早知道各位会来,不知丁殿主来了没有?”
“殿主待会就到。”鲁修说道。
此人脾气甚好,倒不像是邪道中人。
而无一用等人听说丁霸已到了江南,无不震惊。
丁霸年纪虽然不太大,可段位之高,早在接掌万象殿的时候,也就是十四年前,便已是“坐照”中段。
十二年前,江湖上甚至有人说他的修为已经是“坐照”高段,但是真是假,外人不得而知。
八年前,丁霸看上了一个名叫“柳飘飘”的女子,极为宠爱。
没多久,丁霸就把万象殿的大小事务交给了二元、三修处理,自己则整日与柳飘飘饮酒作乐。
于是,有人就暗中讥讽丁霸“耽于酒色”,甚至有人还说不出十年,万象殿必定毁在丁霸手中。
总之,自从正邪双方在中州签订和平协议之后,江湖上再也没有人见过丁霸的面,就连万象殿的人,若非伺候或亲近之人,要想见上丁霸一面,那也是难上加难。
而今,丁霸却无声无息到了江南,不久以后便会到宁邦寺来,此事一旦传了出去,怕是会引起一番轰动。
“你就是空竹?”这时,那个打伤空竹和尚的老者问道。
“贫僧正是宁邦寺住持空竹。”
“老夫姓殷,名叫殷渡远。”
殷渡远!
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无不心神一凛。
这人早年是邪道上的一个高手,后来遇到万象殿老殿主“邪怪”丁邪,被丁邪收服,做了万象殿长老。
不过早在十五年前,这人就很少抛头露面了。
“这是小徒凌云。”殷渡远伸手一指那年轻男子,说道,“小徒刚才对大师无礼,还请大师勿怪。”
空竹和尚说道:“贫僧怎敢。”
殷渡远说道:“老夫想见疯和尚,请大师去把他叫来。”
“殷施主若想见家师叔,贫僧可以带路。”
“怎么?他当真不肯露面么?”
“贫僧方才已经说过,家师叔正在见客,不方便动身。”
殷渡远想了想,说道:“好,你带老夫去见他,老夫倒要看看他见的是什么客人,竟然不能出来见老夫。”
于是,空竹和尚对那三个僧人略微吩咐了一下,便带着殷渡远离开了场中。
不多时,空竹和尚将殷渡远带入了后山一片密林之中。
行至一半时,空竹和尚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到了。”
殷渡远目光一扫,皱眉问道:“人呢?”
只见空竹和尚伸手向某处指去,指尖竟是透出一道光芒,颇为诡异。
数息之后,整片树林却是晃动起来,发出奇怪的沙沙声,就像是流沙在急速流动。
殷渡远神色一变,暗道:“难怪殿主要我处处小心,不要中了疯和尚的诡计,原来此地居然藏着一个阵法。”
片刻之后,四周景象大变,已然不是树林,而是一片空地。
不远处坐着七人,内中一个特别古怪,身躯高大,满头长发,飘落至地,活像一个毛人。
更奇特的是,那毛人穿着一件特制的衣裳,胸前写着一个醒目的“佛”字,而后背之上,却是个“道”字。
殷渡远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毛人,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就是他要找的疯和尚。
至于其他六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能感觉到这六个人均不是寻常之辈,个个段位奇高,绝不在他之下。
“咦?”殷渡远目光一转,心道,“那边有个小和尚,他是什么人?难道是疯和尚的门徒?”
殷渡远心中所说的那个“小和尚”正是王默。
此时的王默,不知怎么回事,却是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再是何中二的相貌。
只见他坐得远远的,神情似笑非笑,仿佛陷入了某种幻象之中,忘了自己是谁。
“嗯!”
殷渡远陡然发现空竹和尚已不知去向,四下迅速找了一遍,仍是不见空竹和尚的踪影,不由大吃一惊。
如果空竹和尚刚才要偷袭他,以他当时的情况,怕是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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