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日月圣地的“圣女”宫素雪。
只听她冷冷一笑,说道:“我与他是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来问。你给我闪开!”
“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封山。”
“你知道封山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宫素雪冷冷说道,“我只知道他被困在了这里,我要把他救出去。”
“嗤。”碧海罗刹语带嘲讽,“除了我,没人可以将他带走。”
“如果我非要带走他呢?”
“那我只好把你留在这里。”
“你留不住我!”
宫素雪说完,手腕一抖,飞仙剑在手,剑光闪耀,剑气暴涨,竟是直逼碧海罗刹眼前。
可是,剑气突然停顿,徘徊不前,却是被碧海罗刹身上的魔气阻挡。
“宫素雪,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就凭你那点道行,还不够资格在我面前逞能。”碧海罗刹身上的魔气越来越浓,犹如一道巨大的屏障,不但护住了的身体,还在身后形成一只巨大的魔手,足足有十丈之高。
很明显,她修炼的《千魔灭神功》已臻化境,即便宫素雪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神兵利器,也无法攻破。
然而,宫素雪并未因为攻不破而放弃。
相反,正是因为碧海罗刹的强大,也激发了她的最强斗志,暗中将《天兆诀》催动到极致,手里的飞仙剑竟是透出一股仙力,剑芒吞吐,甚是吓人。
碧海罗刹见了,却是满脸不屑,问道:“这就是四大奇功中的《天京策》?”
“这是《天兆诀》!”
“《天兆诀》不是《天京策》吗?”
“当然不是。《天兆诀》只是《天京策》的三部之一。”
“其他两部是什么?”
“《神兆功》与《日月轮》。”
“《日月轮》是什么?”
碧海罗刹能理解《神兆功》,但《日月轮》是什么,因为名字过于古怪,无法理解。
“我也不知道!”宫素雪冷冷说道,“我只知道《日月轮》只出现过一次,至今已有一百三十多年,是武圣王用来杀了六个魔头,一招之下,六魔伏诛。”
“除了萧渊,没人会《日月轮》?”
“不知道。”宫素雪说着话,却是在寻找碧海罗刹的破绽,“我只知道《日月轮》威力最强。”
碧海罗刹皱了皱眉,问道:“这么说,《日月轮》才是你日月圣地最强的绝学?”
“不是。”
“那是什么?”
“天京策。”
“你刚才不是说《天京策》分为三大部吗?那《日月轮》的威力既然在《神兆功》与《天兆诀》之上,你现在所说的《天京策》又是指什么?”
碧海罗刹想摸清楚日月圣地的底细,毕竟她想要成为武林女皇,将来势必与不老圣人一较高低,若是能从宫素雪口中知道更多,也就更有把握了。
只听宫素雪冷笑道:“碧海罗刹,我知道你是什么人。”
“你说我是什么人?”
“你就是少师正的女儿少冬儿!”
“你认识我?”
“哼!”宫素雪说道,“我不但认识你,我还认识你师父,你师父是不是李丹凤?”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师父就是丹凤令主,她老人家……”
“你们师徒的事我不关心。”宫素雪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说的《天京策》是什么吗,那我倒要问你一句,你刀剑山庄的《刀剑诀》又是什么?”
“这个简单,《刀剑决诀》是宗圣公得到的一本武功秘籍,只因这门武功博大精深,没几个人能参悟,宗圣公为了后人方便,就从中提取一部分,加以变化,形成了《刀剑无量功》。
至于刀剑山庄的其他武功,也是由《刀剑诀》衍化而来。但《刀剑诀》真正的精华所在,除了宗圣公之外,就连苍天公,还有我爹,也无法参透。”
“原来如此。”宫素雪说道,“那我就告诉你,《天京策》也是这样,这门奇功最精妙的地方,除了武圣王之外,其他人也没有参透,这就是我所说的《天京策》。”
“连不老圣人也没参透?”
“应该也没有。”
“什么叫应该?”
“哼。”宫素雪说道,“我日月圣地的《天京策》乃四大奇功之首,论神奇,要在你刀剑山庄的《刀剑诀》之上,一旦参透了《天京策》的精妙,便可以成为真仙……”
“胡说!”碧海罗刹冷笑道,“如果《天京策》真有这么厉害,萧渊为什么没有成为真仙?他最后还不是死了?别人相信你日月圣地的神话,但我不相信。”
“用不着你信。”宫素雪一直想寻找碧海罗刹的破绽,可找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发现,便决定不找了,“少冬儿,我这次出手,代表的只是我自己,并非日月圣地……”
“无所谓。”碧海罗刹说道,“反正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找上日月圣地,就先拿你当做大餐前的小菜吧。”
话音刚落,却见宫素雪剑出如电,剑光激射,竟是攻出了三百多剑,每一剑又极尽变化,少说也有一百种,虚虚实实,共有三万六千六十六种变化。
数息之后,整个封山笼罩在一片剑光之中,剑气纵横,似要将封山乱剑粉碎。
然而,封山寸草未损,不光是因为封山已布下了“天刀地剑阵”,还因为碧海罗刹出手挡下了宫素雪的剑招。
此时,距离封山不是很远的莫干山,最高之处,站着两个人,正是黑衣女子与石保奇。
这黑衣女子其实就是李丹凤。
她凝眸望向封山,见封山笼罩在重重剑光之中,隐隐透出一股仙力,不由惊叹:“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剑术。”
石保奇却是笑道:“这人剑术再高,也不是冬儿妹妹的对手。”
李丹凤转头望了他一眼,问道:“少城主,你不吃醋吗?”
石保奇一怔,旋即明白李丹凤的意思,干笑一声说道:“凤姨,你老说笑了。”
李丹凤正色道:“谁跟你说笑?我纵横江湖多年,岂能看不出你喜欢冬儿?”
石保奇笑了笑,略显苦涩:“我喜欢没用。”
“既然你知道单相思没用,为什么不早点收住心思?非要等到有一天把自己弄得浪狼狈不堪吗?”
“这……你老是想叫我放手?”
“除了放手你还能怎样?”李丹凤是真的为了石保奇未来着想,“你虽然是望仙城的少城主,身份远非一般人能比。但我问你,你的武功比之冬儿,孰高孰低?”
“冬儿妹妹魔功已然大成,杀我易如反掌。”
“你既然有这等自知之明,那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冬儿只喜欢那小子,如果那小子答应了,你毫无机会。如果那小子不答应,你更没机会,因为冬儿会终生不嫁。”
“唉……”
“我是过来人,我知道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有多难受。”
“凤姨,请恕我冒昧,你说的这个人是卢隐吗?”
闻言,李丹凤目中流露出特别复杂的感情,缓缓说道:“他比我大十多岁,当他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丫头。
那一年,我十六岁,被大内高手追杀,若非他出手相救,我早就死了。
可是他救了我之后,却扬长而去,竟对我不屑一顾。
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他对我刮目相看。
当我再次遇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这次一定会正眼看我一下,可你知道吗,他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是狗屎……”
石保奇颇为惊奇,问道:“这个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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