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刚嫁给你师父的时候,你师公也还在,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一个四合院里,表面上还算相处的融洽。”
“后来你师叔因为对于道术的理解跟你师父产生的分歧,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不过因为你师公还在世,所以也没有发生什么争斗。”
“再后来你师公去世了,本来按理说你们道门中人,只要修身养性寿命超过百年是没有什么问题,这是你师公当年在川地斗尸王留下的旧伤,因为天地间的天材地宝越来越稀少,一直也无法根除。”
“师公去世之后,你师叔跟你师父连表面上的和谐都维持不住了。但是你师父一直认为师弟比自己小,加上一起长大的,跟亲兄弟差不多,一直也就忍让着他。”
说到这里师母停了一下,向我问道:“你师父肯定是说过我们孩子是因为他当初的错误导致被厉鬼害死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师父当初确实是这么跟我说的。
师母说到这里眼眶红了起来:“其实真相就是你师叔养小鬼失控了,恰好当时我们的孩子年纪小被小鬼附身,阴气侵蚀入体才会去世的。你师父为了不让你师叔难堪,也是为了掩盖这一段师门丑事,编造了这么一个故事。”
听到这话我被震惊了,我完全没想到原来真相是这样。当初我也想过师父的孩子怎么可能被厉鬼报复到家里来呢,这显得有点不合逻辑,原来是因为养小鬼失误。
“师母,那后来师叔跟师父打了一架是因为这个吗?”
“不全是,一是因为这件意外,二是师父想真正打醒你师叔,让他知道歪门邪道终究胜不过正道。这一架之后,你师叔搬出了院子,也停止了养小鬼这一举动。之后你师父想离开这块伤心地,就带着我去了深圳避世。”师母说完了这一段往事开始擦着眼泪。
我见状立马给师母递过去纸巾,这一段往事原来是这样,现在才终于说的通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会选择避世,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师叔。
“师母,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之后也会像儿子一样孝顺你的。”
师母听到我的话欣慰的看着我,我的出现也许给师母带来了一丝慰藉。
农历一月,现在已经是阳历二月了,师父依旧没有消息,我去问了几次李伯,他也表示师父没有联系过他。
我每天的修炼终于让我感觉到了蟒魂好像恢复过来了一些,不过他依然没有与我沟通,我也不知道蟒魂到底怎么样了。
又过了半个月,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师父已经足足消失两个多月了。
我本以为要的是罗布麻的果实,可以五月再出发,因为罗布麻的结果期间是六到九月。不过六壬法派那边通知了我,他们需要的是罗布麻的刚开花的花蕾,然后不要把花蕾给摘下来,把整株带给带给他们。
我查了一下时间,罗布麻的花期是四到九月,现在阳历快三月了,我算上准备出发的时间,和步行寻找的时间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管师父在做什么,我跟师父已经种下了因,无论如何也要完成。师父不在,那这种事情只能由我一个人去办了。这样能减少变数的发生,对师父的行动也有帮助。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师母,她虽然很担心我一个人要去大漠这种地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份因果中我也包涵在内。
我后来查询知道原来罗布麻的主要功效是治疗心脏病,当初六壬法派传人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是因为谢掌门年纪大了,心脏方面不好。所以这个也耽误不得,万一因为我的耽误使谢掌门出现了意外,那真是要背上性命的因果,今后肯定会出现大灾。
就在我为罗布泊之行担忧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巫天打过来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在京城火车站大厅,你过来接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依旧是如此拽的不行,这是把我当佣人的节奏了啊,就这么一句话就要我去接他,也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突然我想到巫天这小子反正也没什么正事,现在他就是闲人一个,不真好陪我去大漠吗?哈哈,这去接他一趟还真是值得,我当一次佣人,拉来一个强力保镖,没亏!
想到了这点我就直接驱车去了京城火车站,大老远的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站在积雪之中摆酷,旁边还围着几个花痴少女。
我把车停到了巫天身边,他今天穿着一件大大的风衣,再加上一副墨镜。做为一个男性,我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有那么一点小帅。
不过阴天还下着小雪,巫天带着一个墨镜装逼的痕迹是否过于明显了点?
“你别站这里跟个雪人似得,上车吧。”我朝巫天喊道。
巫天听到了我的叫喊也不着急,把墨镜放在上衣口袋,不紧不慢的绕到副驾驶位上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这短短几个月不见,巫天真是洋气了许多,当初第一次见他虽然气势凌人,但是一身古朴的民族服饰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配上高筒皮靴,大风衣,简直跟电影明显似得了。
我把头凑了过去对他说道:“巫天,你最近这段时间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给包养当小白脸去了,这身行头不便宜吧?”
巫天听到我这话,脸色终于有了不同,不过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恢复如常:“我买的。”
“你哪来的钱买的?”我记得当初苗寨都是自给自足,就没什么货币流通,我相信巫天肯定也不好意思找手下的人要钱。
这一句话让巫天脸一红道:“大巫传世几十代,随便一件东西都是古董了,我把我那身衣服给卖了,换了这一身。”
我想到了巫天的那一身衣服,上面镶满了精美了银饰,加上又是古董,肯定值不少钱。不过听到巫天这么直接说真真相,我还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巫天出了苗寨没有了那冷酷的气息,没想到还有这么搞笑的一幕。听到我的笑声巫天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一个劲的催促我赶紧开车,我也没有继续嘲笑巫天,发动了车辆往四合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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