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尾声,奠基至高(1 / 1)

日下黄昏,星辰坠落。

于天机城上空位置,一百多位星宿神只,在火力全开的楚红云面前,纷纷被撕成了碎片。

来自楚红云酣畅淋漓的狂笑声,也一度响彻在苍穹八荒,威慑着大量祭骨强者。

纵观顶尖层次的七十二名大圣,也在妖岐的插手当中,被轰击的支离破碎,战局的扭转只在帝级人物一念之间。

很快半日过去,神碑附近的喊杀声渐渐弱了,随即趋近于停息。

尸体遍布在周围,祭骨圣器的崩塌化作碎片,倒塌在神碑下方。

天空中,可见有尖叫声回旋,那是余下祭骨强者,被打的心神沦陷,失心疯般开始了逃亡。

这场战役来的时候迅猛如雷,落幕时也悄然无息。

纵观大地上始终被威压,震的无法抬头的所有武者,此刻依旧纹丝不敢动。

兵败如山倒,祭骨彻底土崩瓦解了。

秋璇子站在城墙上,望着此般凋零的画面,心知自己是时候上场了。

在镇守司的那段日子里,她同样没有停下对无字天书的领悟,关于三千道义的真谛,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天机阁战后的巩固事宜,由她出面甚好。

与此同时,宁远宝阁之外,李星渊前来禀报战况。

和祭骨的这一战,不可能没有任何损耗。

不过因为天机禁卫的特殊性,在造成祭骨崩塌的情况下,禁卫仅仅只是损失了数十名。

而具备血肉之躯的天机妖部,则是损失比较多,大约陨落了数百名。

没有任何战争,是不流血,不牺牲的。

唯有经过血与火锤炼的天机妖部,才能真正成长为一支无坚不摧的队伍。

而这种损耗,事实上对于百万军团而言,微乎其微。

纵观祭骨十万年底蕴的崩塌,天机阁以如此代价取胜,乃是闻所未闻之事。

紧接着,宁远又再度传达下指令。

针对整个莽河主脉流域,开始动用根基之力,设立七座分庭司。

依旧是以前的配方,这七座分庭司不仅可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能够协助莽河众生,进行多项事宜的请求。

有了分庭司之后,天机阁地位的巩固,以及威望的汲取,便形成了直接的渠道。

除此之外,宁远又再度任命云苏和云璃,孟子轩和罗阳,牧子歌多位弟子,游历下游三千支脉,同样进行传道授业。

一来可以锻炼他们,二来以天机使者身份传道,利于天机阁散播在三千支脉的影响力。

当祭骨圣殿除名之后,天机阁所有事宜的举动,就变得轻松很多,阻碍也变得很少。

进而获得的威望程度,自当呈现直线上升的趋势。

宁远坐在天机阁宝殿之内,持续不断的使用因果神术,推演莽河今后的发展。

但由于推演的对象,不再是一个人,一个事件,而是整个莽河。

那么牵扯到的因果,已经无法用‘不计其数’来衡量。

无论天机阁底蕴如今有多磅礴,宁远尝试了几次,都只能推演出莽河两天后的情况。

面对如此情形,宁远不禁有些咂舌。

格局代表着能力的体现,天机阁虽然已经非常强盛了,但如果思路调换一下,也并非达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

一眨眼,三日时间过去。

祭骨圣殿的落败,传遍了整个莽河,世人震惊。

哪怕未曾目睹神碑之战,也对天机阁鲜有听闻,都在这件事宜之下,发酵到了巅峰。

七座分庭司的建立,天机神女秋璇子的传道,也如风暴般开始席卷。

种种神迹般的现象,络绎不绝的出现。

曾经天机阁展露在百皇域的能力,又一度上演。

只不过这次,空前顺利。

宁远意志之眼显露苍穹,将各个画面纷纷收入眼中。

往日时,这些事情都要耽搁很多精力,甚至需要亲自操劳一番。

但如今局面不同,天机阁开枝散叶,成员庞大,终于有了一批能干的主心骨。

宁远很是欣慰,将一切事宜交托给了诸多弟子。

而自身则是注重打造分神躯,作为今后即将离开天机阁的分身,宁远意志将会彻底进入其内。

以分身,踏往中州,带着侍女侍从,以及即将诞生的帝兵,看一眼芸芸苍生,寻一遍未知女子。

所以分身的强大,以及多项能力,不可忽略。

时间再度流逝,开始有磅礴的底蕴源泉,汇聚而来,延绵不绝的情况下,还颇为深厚。

自祭骨之后,神碑附近再无风云,再无血雨,往后的岁月全是天机弟子在外奔波,传道授业。

这样的进展不知会持续多久,但只要宁远想,下一刻就能直接进发中州。

或者……出现其他的变故。

但以眼下来看,骨天凌被帝仆带走,就没有了任何消息,自然没有变故产生。

宁远一路走来,此时此刻,是最为宁静,也是最安和发展的时期。

一晃,数年过去。

底蕴增长的速度,超乎想象,秋璇子以及罗阳等人的努力,回报是呈现正比的。

但这似乎,还只是祥和发展的序幕。

只要没有特别重大的矛盾和事件,宁远都不会有所举动,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天机神轮的分神躯上。

另外底蕴的增加,帝兵的铸就自然也更快了。

古人言,圣者开眼一天,闭眼一年。

呼吸一息就是普通人的一辈子。

诚然,修行者眼中的世界就是如此。

稍稍闭关就是成百上千年,而这一晃,天机阁又经过了数十年。

外界虽然并无动荡,但却已是沧海变幻,因为天机之名,彻底巩固在莽河当中。

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直至两百年……

莽河边缘地界,望不穿尽头的深渊彼岸,忽有一道身影走来。

他身穿着紫色长袍,背后烙印着一朵梅花印记,单手拂袖,面容平静,徐步而行时,风云都在前方退让。

一步十里,视线中渐渐浮现莽河众生的模样。

“这就是姚青的故乡?”

他忽然皱眉,因为从气象中可见,天地间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感觉。

有些玄异,甚至高深。

“消失了这么多年,一摊子事情也不解决。”他摇了摇头,再度往前走。

忽然,一座石碑凌空而立,他脚步刹那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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