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魔大发神威,随风转舵指爆发,将牧阳枭轰的连翻带滚,连续撞穿了几座房屋,气息萎靡的趴在地上。
“咳咳……”
牧阳枭口中咳血,摇摇晃晃的自废墟中站起身来。
然而石顶天根本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他大手一伸,乾坤戒中射出一道乌光,化作一口天魔刀落入掌心。
石顶天怒发飞扬,单手提刀,脚踩神影幻魔步冲向牧阳枭,五十丈长的黑色刀虹撕裂虚空,一刀朝牧阳枭劈斩下去,周遭的空气都如破布一般被散溢出的刀虹绞得粉碎。
就在这时,阴晴雪掌心一翻,拿出一面金花镜,对着石顶天劈出的黑色刀虹隔空一照,口中清叱道:“定。”
嗡!
那道恐怖的黑色刀虹悬停在牧阳枭头顶三寸,仿佛被一股莫大的力量牵制住,怎么也斩不下去。
“晴雪,你为何要助纣为虐,帮助一个不折手段的卑鄙小人?”
石顶天一脸深沉的看向阴晴雪,声音之中充斥着压抑的愤怒,他和阴晴雪自幼相识,又共患难多年,即便他叛出了阴阳魔宗,但依然将阴晴雪视为亲人,但阴晴雪出手阻拦他杀牧阳枭的举动,令石顶天十分恼火。
阴晴雪雪白的下巴扬起,有些自嘲的笑道:“天哥,牧阳枭只是偷了你的戮魂幡,但罪不至死,仙魔大战临近,正是用人之际,牧阳枭这个级别的高手死一个,对于西陵魔域也是莫大的损失。”
石顶天面色一寒:“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站到我的对立面,他牧阳枭盗的不只是一杆戮魂幡,而是践踏了我亡妻的尊严,我非杀他不可。”
石顶天心坚如铁,猛然催动魔功,雄浑霸烈的魔气疯狂涌入天魔刀中,嗡的一声,天魔刀所化的五十丈刀虹再度暴涨到六十丈,刀虹剧烈颤动,似要将那金花镜照耀出的金光震碎。
阴晴雪黯然神伤,心中又有几分嫉妒,她幽幽叹道:“天哥,你真的变了,自从遇到满庭芳那个女人,你的野心和斗志全都埋进了温柔乡,你的眼里只能看见儿女情长,却对天下大事视而不见。”
阴晴雪痛心疾首道:“你本该成为君临天下的魔君,现如今却成了被情所困的莽夫,我不会让你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一错再错下去,你和满庭芳的结合,本就是一个梦幻泡影,如今梦早该醒了。”
石顶天神色木然的看了阴晴雪一眼,声音低沉道:“晴雪,你我共事多年,你当知我的为人,倘若被挖穿坟墓的不是庭芳而是你,我一样会奋不顾身的报仇雪恨。”
阴晴雪听得心中一颤,芳心大乱,手中的金花镜也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
“给我破。”
石顶天猛然催动魔气,天魔刀凶威大作,漆黑的刀虹长达百丈,摧枯拉朽撕裂金花镜的空间禁锢,一刀朝牧阳枭劈落下去。
可怜牧阳枭刚从地上爬起来,石顶天那撕天裂地的百丈刀虹便破空斩来。
牧阳枭神色惊恐,也顾不得身份和脸面,就地来了一个懒驴打滚,拼尽余力闪躲。
轰隆!
恐怖的刀虹劈落,飞沙走石,扬尘滚滚,原本就被打得满目疮痍的古道,顿时被劈出百丈长的沟壑,宛若一条峡谷,将这条古道一分为二。
方腾定睛看去,脸色不由得一变,但见牧阳枭还没死,他此刻正横躺在百丈沟壑的边缘地带,右手捂着左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虽然堪堪躲过了石顶天的恐怖刀虹,但散溢出的无匹刀气,还是将牧阳枭重创,将他的左臂绞得粉碎。
“居然还没死,朋友一场,我再送你一程。”石顶天身周魔气翻腾,提着天魔刀再度杀来。
“天哥,收手吧!牧阳枭断了一条手臂,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阴晴雪娇躯一晃,手持金花镜将石顶天拦了下来,为牧阳枭争取了活命的机会。
“晴雪,你闪开,我不想对你出刀,别逼我。”石顶天面色冷沉道。
阴晴雪不为所动,展颜一笑,道:“天哥,别执迷不悟了,你若是愿意回来,阴阳魔宗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我将宗主之位让给你也可以。”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石老魔暴喝一声,天魔刀斩破虚空,直取阴晴雪。
“许久没和天哥切磋了。”
阴晴雪娇笑一声,随即手持金花镜,与石老魔交战。
她手中的金花镜格外不凡,镜中射出的金光,堪比实质化的剑虹,与天魔刀剧烈碰撞,爆发出铿锵震耳的交鸣声。
方腾肩上扛着摘星宫首席大长老洪云峰冲到战场外围,他转头眺望战况,目光炽热的盯着阴阳魔宗宗主阴晴雪手里的镜子。
他心中不由一动:“这金花镜威力不俗,能硬撼石老魔的皇级灵兵天魔刀,莫非此镜就是传说中的天机镜?”
这时,石瑶和石子昂来到方腾跟前,石瑶气鼓鼓道:“阴晴雪这个老妖婆居然还惦记我爹,真是好不气人。”
方腾顿时苦笑不得,这阴晴雪虽说韶华不在,但武修的寿命要超过凡夫俗子良多。
阴晴雪看上去,容光焕发,皮肤白皙紧致,身材高挑丰腴,完全就是一个风韵浑身都散发着成熟韵味的美少妇,跟老妖婆完全不沾边。
石子昂也板着小脸道:“我说怎么这位老阿姨,三天两头往我们无量山跑,看我们的眼神还透着厌烦和抵触,反正我是一百个不同意她当我们后妈。”
彼时,石顶天和阴晴雪打的不可开交,被斩断一条手臂的牧阳枭却没有借此逃生,他给断臂止血后,便又自乾坤戒中取出一口皇兵长刀,与阴晴雪联手大战石顶天。
“石老魔,我牧阳枭不报断臂之仇,誓不为人。”
牧阳枭披头散发,双眼之中满是怨毒,单手握刀向石顶天痛下杀手,尽显魔道枭雄本质。
刑天门圣子大步流星的走来,对方腾抱拳笑道:“在下邢开阳,见过方腾师兄。”
方腾一脸错愕道:“你认识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邢开阳笑道:“我经常听灵萱和熊飞大舅哥提起你,开阳在此还要多谢方腾师兄前几天来给我刑天门传讯。”
方腾心神大震,道:“这么说来,你们已经知道了西陵魔道要猎杀刑天门高层的事?那刑天门的宗主为何还要过来送死,是不是脑子有病。”
邢开阳顿时脸色泛黑,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方腾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即拉着石瑶和石子昂贴地而行,瞬间暴退。
邢开阳正欲生气发作,但见一道凌厉的掌刀掌刀自他头顶上空划过,轰隆一声巨响,天海酒楼旁边的一座客栈,被掌刀掌刀拦腰截断,轰隆隆坍塌下来。
邢开阳心中悚然,刚才若非方腾一脚将他踹开,他已经被这道掌刀光刃拦腰分尸当场。
咦!年纪轻轻,好快的应变能力。
不远处,一位独臂独腿的老者发出惊咦声,不怀好意的盯着方腾、石瑶、邢开阳等人。
方腾看向天残魔宗宗主宁无缺,没好气道:“前辈,我敬你是个残疾人,但连招呼都不打,就痛下杀手,你的脸皮就那么不值钱么?”
方腾身上又提前预知吉凶的晴雨珠,他清楚的感知到,刚才那道掌刀光刃真正的目标,并非是宁无缺,而是他背在身上的摘星宫大长老洪云峰,他们几个不过是顺便捎带而已。
刚才若非他提前察觉危险,包括洪云峰在内,方腾、邢开阳几人都会被掌刀拦腰砍死。
宁无缺被呛得脸色铁青,随即又恢复如常,笑道:“我西陵魔道的规矩就是不折手段,不过你们若是愿意将洪云峰交给本座处置,本座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洪云峰被阴阳魔宗宗主的金花镜照了一下,不仅身形被定住,体内的修为被暂时封印,一时片刻也难以冲破封印。
此刻听到宁无缺的条件,洪云峰心脏狂跳,他想要开口说话,但嘴巴却如同被铁水浇灌住了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他还真担心方腾他们为了活命将他交出去,他若是落入魔道手中,那就必死无疑。
方腾顿时有些头疼,他还未表态,邢开阳便率冷喝道:“魔道孽障,我们七大仙门同气连枝,怎么可能出卖摘星宫的长老,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何须你假仁假义的给我们生路。”
石瑶和石子昂听的心惊肉跳,这刑天门的圣子,未免也太冲动鲁莽了,宁无缺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们几人,邢开阳却还火上浇油的激怒对方,这不是寿星老喝砒霜,嫌命长嘛!
宁无缺果真听的心头火起,面色阴云密布,残忍一笑:“既然你们想和洪云峰这老家伙作伴,那就陪他一起死好了。”
言罢,宁无缺单手扬起,并掌成刀,对着方腾几人疯狂劈斩,霎时间,漫天刀光飞舞,密集如雨的朝方腾几人笼罩过去。
处于生死搏杀的石老魔,发现这边情况危急,连忙收刀想要抽身离去救石瑶几人,但牧阳枭和阴晴雪却阴魂不散的追上来,将他缠的死死的难以脱身。
宁无缺并未动用灵兵,单凭雄浑的修为,以手掌为刀,便能施展出恐怖绝伦的刀法,刀光还未近身,森寒的刀意便袭体而来,令人肌肤刺痛,神魂震颤。
方腾、石瑶、邢开阳和石子昂几人,虽然都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妖孽,修为进境远超同龄人,但对上宁无缺这位号称西陵魔道第一高手的存在,即便他们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杀。
就在此时,一柄大斧破空飞至,斧身震动,恐怖的气息席卷八方,顿时山河震荡,虚空扭曲,满天的掌刀光刃冲进这片区域,顿时砰砰砰爆碎成漫天光雨。
刑天斧。
在场的许多观战者,同时露出无比震撼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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