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第一盲僧召唤出五尊天王神只,引来一片赞誉和敬畏之声。
但随着方腾接连召唤出五尊大佛,便将他的风头彻底比了下去。
双方的神只都是佛门真神形象,但盲僧召唤出的清一色全是天王,而方腾召唤出的则全都是大佛,在佛门的等级之中,天王在大佛面前,显然逊色许多。
方腾一口气召唤出五尊大佛神只的举动,不仅惊的第一盲僧说不出话来,就连知客僧和其他僧众也是哗然色变。
纵然是学佛氛围良好的相国寺内,能修出三尊大佛神只的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不然第一盲僧也不会退而求其次,修炼五大天王神只了,而这家伙居然在体内修出了五尊大佛神只。
僧众角落里以霹雳娇娃为首的一群青春貌美的尼姑,也是眼中泛着异彩看着方腾。
这位青年可真是天纵之姿,比第一盲僧还要优秀良多,她们心生仰慕,很想找个机会向方腾请教,如何在体内修出更为厉害的大佛神只。
反观其他候选人则是心思各异,看到方腾能力压第一盲僧,他们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方腾胜过盲僧一筹,便能彻底决定双方比武的胜负;忧虑的是方腾修为这般强横妖孽,方腾和他们一样都是圣剑人皇真传弟子的候选人。
原则上来说彼此都是竞争的关系,谁也不想有这样一个劲敌。
跛脚公子面露忌惮之色,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和观察,他发现方腾是一个十分值得重视的对手。
方腾是七大仙门弟子,与他们西陵七大魔宗是世代敌对,倘若让此子成长起来,将来必然会是西陵魔道的心腹大患。
烈阳圣子虽也是仙门中人,但他对方腾的仇恨,犹在跛脚公子之上。
当初烈阳圣子为了攀附天璇王朝的神子,答应天璇神子除掉方腾。两人在灵隐寺山脚下大打一场,虽然后来被灵隐寺的众多高僧劝解开,但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
再到后来去为了完成潘夫人交代的任务,分别去南海搜集鲛人泪,期间所发生的一切,让两人的关系更加交恶,甚至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
六欲魔宗圣女柳如是,露出满脸复杂之色,当初方腾杀了她的妹妹柳如烟,她一心想要找个机会杀掉方腾报仇。
但这家伙的修炼成长速度简直太快了,而且修出了五尊战力滔天的大佛神只,也就是意味着她能杀死方腾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第一盲僧和方腾两人,各自驱使自己的神只战斗,第一盲僧召唤出的五大天王虽然气息恐怖,惊世骇俗,但始终被方腾的五尊大佛神只强压一头。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第一盲僧便被打得一败涂地,五尊天王神只也被方腾打得光芒黯淡,非常的虚淡。
体内神只若是被人强力击碎,武修即便不死也会遭到严重反噬,修行道行都会大大受损,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就恢复不过来。
方腾虽然占据了上风,但也并未下死手,要不然打碎五尊天王神只,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不过他念及第一盲僧修行不易,因此点到即止并未赶尽杀绝。
“我们赢了,哈哈哈……”
“七局比武,我们已经赢了四场,后面的比武可以省略了。”
“第一盲僧也不过如此,在圣剑人皇真传弟子候选人方腾面前就是个弟弟而已。”
方腾胜出后,他们这一阵营士气如虹,纷纷出声为其喝彩。
相国寺的僧众们宛若石化了一般,瞠目结舌的呆在原地,出道以来所向无敌的第一盲僧居然输掉了比武。
知客僧沉默良久,才将情绪调整过来,看向方用长辈对晚辈的口吻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平淡无奇,修为也稀松平常,能够打败第一盲僧纯属侥幸而已,并不代表人皇弟子一脉比相国寺强,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听得此言,方腾还未言声,平天侯黑着脸道:“知客僧你这大和尚休得胡言,方腾小友生的仪表堂堂,到你嘴里就成了平淡无奇;小友修为超凡绝伦,五尊大佛神只比第一盲僧的五大天王厉害的多,在气质这块儿一直拿捏的死死的,你这大和尚居然一本正经的扯淡,说他修为稀松平常。”
平天侯仗义执言,其他几位诸侯也纷纷施压:“不错,真觉得我们这几个老骨头眼睛瞎了吗?到底谁强谁弱判断不出来?”
“诸位,别跟这群秃瓢废话了,相国寺就这般待客之道,我们远道而来,他们推三阻四不让进门,与我们约法三章武斗,输了居然还想抵赖。”
“早就有这个念头了,这帮僧人说话夹枪带棒,三番五次对圣剑人皇不敬,若是没有圣剑人皇挑起抵御域外妖魔的大旗,这群沽名钓誉的和尚早就被妖魔做成点心了。”
几位诸侯纷纷发难,知客僧面色骤变,暗暗叫苦不迭。
他本就是元吉大师派出来强撑场面的,但对面这和几位可都是十八路诸侯里的大佬,任何一个拎出来都是权势滔天、修为顶天的巨擘。
这些大佬若是真的翻脸发怒,分分钟就能送他上西天。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在知客僧焦头烂额之际,元吉大师的声音从寺庙深处飘了过来,他的声音之中充满着安宁祥和的气息,宛若晨钟暮鼓洗涤人心中的戾气,又如深山古涧,散发着深不可测的意味。
“哈哈哈……元吉大师怎么不继续装死了?”平天侯意味深长的说道。
元吉大师的声音再度传来:“我们相国寺既然输了,自然是愿赌服输,诸位都进来吧,老僧在药佛殿恭候大驾。”
“早说呀!让小和尚们挨一顿打,伤了相国寺颜面后,才请我们进去,这是何必呢?”
几位诸侯谈笑风生,带着众多青年才俊穿廊过殿,雄赳赳的朝药佛殿行去。
“曹老贼,你没事吧?”
方腾来到鬼手神偷曹达近前,发现他的处境更加不妙,整个人印堂发黑,死气缭绕,甚至陷入了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状态。
片刻功夫,众人便来到了药佛殿,但见大殿之中,佛像庄严,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正在为僧人传道解惑,讲解佛法。这名老僧正是相国寺的元吉大师。
“方小子,放我下来,我要找这个老秃驴算账。”
鬼手神偷曹老贼挣扎着跳下来,双目喷火的朝元吉大师扑去。
“阿卡波螺肉罗密……”
元吉大师单手持念珠,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经文飘荡在空气里,隐隐牵引来了一股可怕的业力,令曹老贼身上的咒杀术火上浇油一般加剧发作起来。
曹老贼顿时大叫一声栽倒在地,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他的身体不断抽搐痉挛,手指将皮肉抓的血肉模糊。
仿佛无形之中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一点点的吞噬他的生机。
方腾面露担忧之色,连忙自乾坤戒中取出一些益气养神的灵丹,来缓解曹老贼的症状,以此来暂时拖住他的性命。
“诸位施主来我相国寺,不知有何贵干?”
元吉大师无视曹老贼的状况,谈笑自若的看向几位诸侯,他慈眉善目,仙风佛骨,笑容和煦,令人如沐春风。
但此刻他的举动,落在方腾眼中,却是十足的伪善,判断一个好人的标准,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这元吉大师顶着高僧的头衔,但却漠视生命,对曹老贼不闻不问,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平天侯同样是强压怒气道:“元吉大师,我且问你,这鬼手神偷曹达身上的咒杀术可是你下的?”
元吉大师坐在蒲团上微微一笑,道:“诸侯大人何出此言?贫僧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度人还来不及又怎会去害人,更何况你说得咒杀术贫僧闻所未闻。”
对方死不承认顿时弄得平天侯没了主张,他面色难堪的看向方腾,因为曹老贼中了咒杀术是方腾亲口说的,想要救治曹老贼就必须让元吉大师承认。
方腾会意,当即上前对着元吉大师拱了拱手道:“晚辈近段时间修成了一种瞳术,能够看到曹神偷前辈身上背负着许多冤魂厉鬼的影像,不过这些冤魂厉鬼都不是曹达所杀,而是元吉大师所种的因,难道大师想让我将这段影像公布于众吗?”
闻听此言,元吉大师面色微变,坦言道:“阿弥陀佛,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这贼偷身上的咒杀术的确是我下的。”
方腾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方才他说将影像公布于众完全是在诈对方,倘若元吉大师死不承认,事情还真不好办。
平天侯面沉似水的质问道:“元吉大师,你身为出家人,为何要置曹老贼于死地?你念经修佛,心中的良善何在?”
寻常人等面对诸侯的威压和质问,早就吓得不成样子了,但元吉大师的修为实力不逊于平天侯,因此神情表现的还算镇定,道:“平几位诸侯有所不知,前些时日这曹老贼盗走了我寺药师殿前的香炉,深深的冒犯了药师佛的天威,犯下如此弥天大祸,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很便宜他了。”
“元吉大师未免太腹黑了,据我所知鬼手神偷曹老贼早就将药师佛殿前的香炉还回去了,为何还要擅自牵引邪恶的业力害人性命。”
方腾仗义执言道:“我修炼的瞳术,能够分辨出来,这些纠缠曹老贼的冤魂厉鬼,并非是他前世今生的冤亲债主,而是大师不知从何处召来了一群冤魂厉鬼,祸水东引引到了曹老贼身上,元吉大师这招借鬼杀人的方法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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