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后,我和彩儿依旧在厂区门口汇合,然后一同打车,往何伯伯的住处走。
这样的生活是悠闲自在的,虽然在工作上,还存在一定的困难和不如意;但至少我和彩儿在一起,还能坐在车里,共同欣赏沿途的风光。
“哎,我问你个事儿,之前你弄得那个救助基金,怎么取消了?现在还改成了‘何棠基金’,又是怎么回事?”苏彩斜靠在车里,朝我鼓着嘴疑惑道。
“没办法呀,权利在人家手里掌控着,今天又开董事会,把我批评了一顿。”长长叹了口气,我摸着苏彩,还没怎么显形的小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跟她简略地说了一遍。
苏彩听完以后,顿时就柳眉倒竖,气呼呼道:“这个何棠,真是欺人太甚了!默儿,既然她不讲交情,咱们也没必要这么束手束脚!反正咱们公司也不缺钱,我跟约瑟夫的关系也不错!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建造实验室,把约瑟夫他们挖过去,等OMG的工程技术到了咱们手里,我看那何棠还能怎么样!”
我微微摇着头,揉着她柔软的小腹说:“她不讲人情,可何伯伯还念着旧义;再说了,这是大师傅的人脉关系,咱们釜底抽薪也不好;而且你之前不是说,OMG工程的建设,要依托龙矿集团现有的技术体系吗?如果没有龙矿内部的技术做支撑,约瑟夫的工程构架就是再好,也完不成不是吗?”
苏彩噘着嘴,不服气地说:“技术部的人,早就受够何棠的压榨了!反正我觉得只要钱到位,再加上我从中说和,就是在龙矿干了10年的老员工,也未必不会跳槽!”
是啊,何棠对技术人员,尤其是OMG工程的参与人员,压榨的太厉害了;或许只要我们把实验室建起来,工资待遇给到位,未尝不能挖墙脚,把整个技术团队,从龙矿这边转移出来。
可毕竟像这种高新科技的实验室,建一座的话,要投入庞大的资金;而且能不能达到要求,都还是另说;最重要的,大师傅的命令,我不能违背,能好好相处,我定不能下手太狠。倘若真挖空了龙矿集团的技术员,何伯伯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摆摆手,我还是把苏彩的这个念头打消了,只是爱怜地看着她说:“姐,再等等吧,一切按照咱们先前的计划行事,最多也就三个月,何棠自然会知道咱们的厉害。”
不知不觉间,我们又来到了何伯伯的家里;一切如往常一样,彩儿帮着保姆做饭,我则给老爷子做针灸按摩,并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开一些养生的食谱。
当时我给老爷子,正施着针,院外的保姆,就引进来一人,正是今天在董事会上,替我说话的徐副总。
他的岁数跟何伯伯相当,但走起路来,手总扶着腰;这是积劳成疾,再加上了岁数导致的;别说是他这年纪,就是我这种小年轻,天天坐办公室里不运动,也会腰疼腿酸。
“呵,老何啊,看这架势,你还真没诓我啊?!陈默这小子,还真懂医术?”他把带来的茶叶放到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问。
“老徐,咱们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默儿这孩子啊,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孝顺!我以前什么样你是知道的,可现在你看看……”一边说,老爷子抑制不住炫耀地,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光脚在地上走了两圈说:“你看我现在的身子骨,都快赶上大小伙子了!”
徐总吓得赶紧扶住他,忙不迭劝道:“老家伙啊,你就让人省点儿心吧,我都看见了,你恢复的不错,赶紧回床上趴着去,别回头再一个跟头扎下去,把我给吓个半死。”
何伯伯笑着摆手,乖乖趴回床上,可嘴却闲不住说:“默儿,这就是前些日子,我给你提到的咱们公司,主管技术领域的徐叔叔;他前些天出差,应该是刚回来的吧?!他的腰也不太好,等给我治完,你也帮他看看。”
“哟,我也有这荣幸?默儿,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这可是老毛病了,出了两趟国,找了好几家洋大夫,都没给我整明白。”徐叔叔理着大背头,言辞爽朗道。
“放心吧徐叔,不能保证给您治好,但肯定治不坏;别的不说,我给你疏通疏通经络,也能让您轻快不少。”一边笑,我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这几天我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触董事会的人呢!
彼此闲聊了一会儿,我又开始给徐叔诊病;其实像这些老年人,真没什么大病,就是积劳成疾,再加上到了一定的年纪,身体机能跟不上导致的。
这玩意儿说实话,根本治不好,除非他们退休,好好养着,勤加锻炼;不然就是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
一边给他施针,何伯伯就把我曾经的计划,跟徐叔说了一下;他们都是从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言辞间也没什么避讳。
“老何,何棠高低是您女儿,这么做合适吗?她虽然在很多方面存在缺点,但也不是不能改正;你再给我点时间,总有一天能培养起来的。”徐叔到底是看着何棠长大的,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更倾向于何棠。
“老徐啊,我给她的时间还少吗?马上都三年了,她那一身的毛病,什么时候改过?我早就说她不行,咱们得聘请职业经理人;可你们这群老家伙不听啊,丫头是你们看大的啊?可现在怎么样?他们记你们的恩情了吗?就连我这个爹,她半年都不来看一眼,这样的女人,能管理好公司吗?”何伯伯更倾向于我,当然,治病时小事,最重要的还是看大师傅的面子。
“老何,这事儿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何棠是我们看大的,突然让我们这些叔叔大爷对付她,这不合适的。”
“不用再考虑了!事情就按我说的来,你明天就帮陈默,开始安排这件事;有必要的话,也把他请出来吧。”何老爷子皱眉道。
“请他啊?这恐怕不好办吧?!当年他跟何棠闹得那么僵,答应人家的股份也没给,我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愿再回龙矿了。”徐叔无比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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