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雷总竟然赶忙摆手说:“别别!嘉林国际那帮人,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得罪。”
“怎么?你怕他们?”我疑惑地看着雷总,按我以往的了解来说,他不可能是胆小怕事之人。
“陈总,你可能还不知道嘉林国际的发家史吧?他们以前,可是咱们乳城最凶恶的黑势力,金线华和金线强两兄弟,当初可是靠着抢矿起家的,他们甚至带人扛着猎枪,跟对方火并。”
我再次皱眉问:“那当年就没有人办他们吗?”
雷总摆手说:“抓不到证据,而且有那么多替罪羊,你怎么办他们?尤其前些年,人家投资地产,摇身一变就成了知名企业家,身份彻底洗白,动不动还搞个什么慈善;呵,这个社会啊,就是特娘的这么操蛋,明明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金线华在当地,还动不动就搞个什么励志演讲;他励志个屁!”
是啊,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有钱,你可以做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得到一些人盲目的追捧;人们只会看到你现在的辉煌,至于曾今的黑历史,随着时间的流逝,谁还会再提及呢?
“这么说的话,您还是怕他们?”我依旧皱眉问。
“不是怕,是没必要!一来,下面县区的房产,大都被嘉林国际垄断了,即便咱们架设了民用电,也没什么市场;二来,民用电利润太少,又要参与这种恶性竞争,简直就是出力不讨好嘛!”雷总苦着脸,站在一个老板的角度,他的做法是正确的,而且无可挑剔。
但我只说了一句话,就让雷总彻底改变了意见;“我的孩子,被嘉林国际的人给抓了!雷总,我和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听到这话,雷总猛地站起身,瞪着血红大眼,声如洪钟道:“什么?这帮王八蛋也太猖狂了吧?!还有,您怎么跟他们扯上矛盾了?”
我摆摆手说:“具体什么原因,我几句话也解释不明白;雷总,这个忙您要是帮,我自然高兴;不帮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但我和嘉林国际那边,接下来将会不死不休!”
“陈总,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赤阳电力,也有你的一部分,我雷赤阳是那种不顾情义的人吗?”他捏着碗口大的拳头,黝黑的脸颊皱起眉说:“电力方面咱们绝不怕他们,但关键的是市场!现在所有的民用电市场,都在嘉林国际的手里,人家物业要是不用咱们的电,咱们不也没有办法嘛?!”
“放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扯一条主干线路,给宋吉大姨的那个小区通上电;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跟你保证,市场咱们绝对会有,而且公司更不会赔钱。”
“这事儿您确定?”他再次跟我确认道。
“百分百确定!”方怡和彩儿,既然要跟嘉林国际对着干,那肯定是在地产上下手;而且她们可能早就想到,我手里有赤阳电力这张牌了;所以方怡才有底气,朝下面扩张市场。
那天跟雷总敲定好这件事后,我就带着宋吉,先回酒店接了独狼和老猛,吃过午饭后,我们直接朝金沙县的方向进发。
金沙县,地处乳城西南边陲,与两省交界;小的时候,听村里老一辈人讲解,说金沙县那个地方,地处三省交汇处,民国期间属于三不管地带;因此就滋生了很多响马、匪徒,靠抢劫为生;时至今日,那里依旧民风彪悍,不论大人小孩,都有种尚武精神。
而且金沙县最出名的就是武校,整个县区大大小小,武校高达几十家;我老家的隔壁邻居,三婶儿家的儿子,就在金沙武校练过功夫,后来初中跟我一起念书,整个学校都没人敢惹他。
当时宋吉开车,拉着我们一路向前,有了赤阳电力的支持,他大姨家的麻烦,也算是彻底解决了,所以心情好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在谈到武术这方面的时候,宋吉更是自豪地吹嘘道:“我大姨的老家旁边,就是金沙武校,听说他们的校长兼总教头,放眼全省都找不到对手;你们要是有兴趣,咱们顺路可以去参观参观。”
我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兴趣,可独狼和老猛,却明显有些技痒和不服;非让宋吉带我们过去,找那个校长过两招,切磋切磋。
而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私下里找方怡和苏彩,跟她们见一面的,反正时间上也不着急,最后就遂了他俩的心愿,直接朝金沙街道的方向走。
宋吉赶紧又介绍说,金沙街道以前叫“金沙镇”,是去年才改换的名字;因为县区要扩建,所以直接把金沙镇纳入了城区;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这里的地价猛涨,连翻了好几番。
聊了不大一会儿,远远地我就看到了一座高大的石拱门,拱门上方依旧写着“金沙镇”三个字。
只是还未到拱门前,我们的车子就被拦住了;一根长长的架杆拦住去路,七八个大小伙子朝我们围过来问:“干什么的?哪儿来的?”
宋吉皱眉说:“市里过来的,到金沙镇参观,你们这是干什么?”
“滚!只要不是镇上的人,一律不准入内!”一个青年冷眼看着我们说。
“你们什么意思?谁给你们拦路的权利?赶紧给我滚开!”宋吉当时就怒了,毕竟对方不是警察,大白天拦路,还目无王法了?!
可那青年却依旧不依不饶,还从身后扛出来一柄大铁锤说:“滚不滚?再不掉头,我这就把你的车给砸了!”
听到这话,老猛气得推门就要下车,我一把按住他手腕说:“宋吉,掉头吧!咱们这次过来,可不是惹事的。”
宋吉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摇上车窗直接掉了头;当时我们谁也没想到,这次的遭遇,竟然跟嘉林国际有着直接的关系。
后来我们就沿着县城的西环路,直接去医院探望了宋吉的大姨;她的伤倒不是太严重,左眼视网膜脱落,右腿有轻微骨折,经过治疗以后,似乎没什么大碍了。
几番寒暄之后,病房的门就开了;那是宋吉的姨夫,手里还拎着饭;但他的表情有些仓皇,甚至都没来得及跟我们打招呼,就扑到大姨床前说:“又死了一个,小翠的老公也失踪了!再这么闹下去的话,可能要出大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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