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想找我吃饭的包间很容易,跟楼下经理打个电话就能问到,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过来;明知道我老婆来了,她来这里不是自讨没趣吗?
她走进来的时候,看我在彩儿腿上躺着,那清澈的眼眸先是一愣,似乎是觉得我这种成熟的男人,不可能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但随即那白皙的脸上,就露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愠怒。
彩儿赶紧把我扶起来,看着云澜疑惑道:“默儿,这位是?”
我正了正身子,皱眉看向云澜说:“她是我们东商集团的领导,暂时做我助理。”
“哦,那也不是外人,吃饭了没有?要不坐下来一起吃点吧!默儿在新城这么久,真是多亏你们照顾了。”彩儿很大气的站起来,热情地上前伸出手,看着云澜特别友好地笑道:“我叫苏彩,是陈默的爱人,敢问您怎么称呼?”
面对彩儿的热情,我怎么也没想到,云澜只是冷冷地站在那里,很蔑视地看了苏彩一眼,连手都没握,就大摇大摆地坐在了餐桌上:“呵,这菜还挺丰盛的,陈默,咱俩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可没见你这么奢侈过。”
我眉头再次一皱,他这话说的真是别扭,你又不是我陈默的什么人,我用得着跟你奢侈吗?但我还是压住火气,最重要的是怕彩儿误会和难堪,便耐心解释道:“我老婆嘴馋,就喜欢吃点好的东西,她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能不把最好的给她吗?再说咱们只是同事关系,吃个工作餐就行了,哪儿有那么多讲究?”
说完,我起身拉着彩儿的手,又一起坐下来,才指着对面说:“姐,她叫云澜,就是以前云家的大小姐;不过后来出了些事,就来了东商会;刚好东商会的会长,是她姑姑。”面对彩儿,我只能这样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人家好歹是名门之后,跟你当助理,是不是太屈才了?”彩儿满脸认真地说着,又微微思考了一下道:“默儿,有才能的人就要好好提拔,你不要怕人家背地里说闲话,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我是相信你为人的。”
我憋不住一笑,彩儿估计是误会了,她以为我怕因为提拔云澜,而遭人非议,所以才委屈云澜做助理的。
抬起头,我长长舒了口气说:“云澜,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爱人,一个处处都为别人着想的女人。既然今天见了面,你们也算是认识了,彩儿人特别好,正好你又没什么朋友,要是愿意的话,将来你可以跟彩儿多联络联络感情。”
“哦?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那我倒是想认识认识!”一边说,她打开旁边的红酒,主动给苏彩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倒上,举着杯子跟苏彩说:“您好,我叫云澜,一个落魄的人而已,如果您瞧得上我,咱们倒是可以结交一下。”
“嗯,我看您挺漂亮的,而且特别有气质,这世间不光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也欣赏美女;能跟你认识,我还觉得自己高攀了呢。”彩儿端着杯子,轻轻跟云澜碰了一下,两个女人就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下去。
喝完之后,云澜拽了拽披在身上的外套,朝苏彩淡淡一笑说:“行了,你们继续吃吧,我过来只是出于礼仪,毕竟总裁的爱人来了新城,我这个助理不打招呼,怎么也说不过去,您说对吧,陈三万?!”说完,她竟然朝我很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可还不待我回话,彩儿就疑惑地问道:“什么陈三万啊?”
云澜再次狡黠一笑说:“曾经我落魄的时候,陈总想花三万块钱睡我,所以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陈三万!不说了,你们好不容易相聚,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说完,她披着衣服,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可我却要气炸了,猛地就朝她吼道:“云澜,你不要跟我挑事儿,我什么时候想睡你了?玩儿这种把戏有意思吗?”可她完全不搭理我,还顺手关上了包间的门。
这时候彩儿皱着眉,缓缓转头看向我道:“默儿,我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喜欢你,而且醋意十足。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慢慢解释,姐绝对能理解你,但你不能骗我,知道吗?”
还好彩儿善解人意,这要换做其她女人,估计早就掀桌子;于是我就耐着性子,从坪山一直解释到东海,再解释到新城这边。我陈默不管对事业,还是对爱情,都讲究“问心无愧”四个字;而且彩儿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她一定能分辨真假。
不知解释了多久,苏彩才长长舒了口气说:“嗯,我相信你说的话,这也符合你一贯的性格;但是这个女人,估计是真的爱上你了;默儿,有句话我说了以后,你不要觉得难听。”
我立刻点头道:“姐你说。”
她抿了抿红唇,坐直身子认真道:“很多时候,女人都会因爱生恨,你把我叫过来的目的,估计也是为了刺激她,想跟她划清界限对吧?!”
我赶紧点头,彩儿到底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意图;接着她继续又说:“我能感觉到,这个云澜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而且是个相当要颜面的人;如果你拒绝了她,拿咱们的关系刺激了她,你就不怕她因爱生恨,回头报复你吗?”
“这…不能吧,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她一厢情愿,我可从没给过她一丝机会!也从没表露过,对她有好感。”我尴尬地解释说;在自己老婆面前,去谈论一个喜欢我的女人,这着实有点别扭。
“我是女人,女人更了解女人;而且你还救过她的命,还帮助过她,女人在极端脆弱的时候,是很容易爱上一个男人的,甚至可以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我当初就是,你在我危难的时候及时出现,我几乎一下子,就把你当成了所有的依靠。”彩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看着苏彩,我有些担忧地问;本来我只是防着云澜,怕她是云家的卧底;现在倒好,彩儿这么一分析,竟然还搞出来个“因爱生恨”。
万一哪天云澜神经错乱,跟我来个同归于尽,我也不得不防啊?!就宛如那天从范家出来,云澜却完全不顾我开车的危险,一个劲儿挠我痒痒似的,或许她的内心深处,真有跟我同归于尽的想法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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