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孔英这个嫌疑人,反倒质问起警察,亮哥当即皱着眉道:“孔英,你不要跟我转移话题;我们警亭离这里本来就不远,而且是南面那户的居民,听到你带着人踹门,他们才报的警!”说完,亮哥想了一下又说:“孔英,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没有一个合理的说法,死者家属的情绪也不好安抚,保不齐还会冲突!”
孔英用力皱了下眉,虽然事情闹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但他还算镇定,语气尽量平稳地说:“之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用电话打来的,对方说范冰在这里偷人,还拿了我们孔家的战略计划书;警官,我就跟您说实话,她偷人我不反对,只要事情不抖出去,我才不管这个烂货干什么!”
说到这里,孔英深吸了一口气,又咬牙说:“可她拿我们孔家的计划书可不行!这里面的信息太重要,说句不好听的,偷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宰了她都不为过!”
“警官,你听见了吗?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他说范冰偷了计划书,他就要宰了我女儿!孔英,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范国宾红着眼,猛地又冲出来怒吼道。
“我说宰了她不为过,可也没说一定要杀人!你这个老东西,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孔英是那种愚蠢的人吗?!”孔英也不愿意了,尽管他平时冷静沉稳,可如今事情摆在面前,也容不得他冷静了。
“够了!”这时候亮哥抬起手,打断他们的争吵,又对着旁边的警察问:“现场还有没有发现其它线索?”
周围几个警官立刻摇头,说该查的都查了,除了孔英这几个人以外,并没发现别的嫌疑;尤其这个度假区里,连个摄像头都没有,再加上是凌晨2点多,周围的人几乎都睡了,根本就没有目击者。还有就是度假区东面,就是郊区,因为地方偏僻,来往的车辆也不好查;所以暂时只能确定,孔英他们是凶手,尤其在死者脸上,还发现了孔英的指纹。
听完这话以后,孔英当时就被气笑了,他不停地摇头说:“我未婚妻都要死了,难道我不应该扒一扒她的眼睛,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指纹就是那时候粘上去的,这个解释合理吧?!”
紧跟着他又抬头看向我,瞪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睛道:“陈默,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找人安排的,你陷害了我;你这个人一向下三滥,这种招数你觉得想得出来!因为目前,最不想看到我孔英,跟创新大厦结合的,就是你们东商集团!”
我也是无语了,怎么突然屎盆子,就直接扣到我头上来了?咱也不跟他辩解,我直接就跟旁边的范国宾说:“范总,我是救人的,可不是杀人的!如果用这种方式,能挑拨你们和孔家的关系,那我何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再去给阿珍嫂治病?而且我和范冰私下的关系您也清楚,我们一直很要好,平时范冰也没少劝您,让您跟我们合作吧?!所以我有必要,干这种蠢事吗?”
范国宾自然明白,所以孔英的这盆脏水,怎么也泼不到我身上;因此范国宾再次仰头,怒不可遏地鼓着额头的青筋道:“孔英,你不要再狡辩了,就是你!而且你有充足的杀人动机,不是吗?冰儿给你戴了绿帽子,又偷了你们孔家的计划书,这些还不够你杀人灭口的吗?”
“老东西!即便杀人,我用得着亲自动手吗?你动脑子想想好不好?!这个时候害死范冰,对我有什么好处?!”孔英再次咬起牙,恶狠狠地辩解道。
“我不管那些,杀人偿命,今天老子就是死,也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我豁出去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孔家就是我们创新大厦的敌人,是我们三叶草集团的敌人;我要你们整个孔家的产业,都要陪着冰儿殉葬!”说完,范国宾呲牙咧嘴地就朝前冲。
这时候警察又赶紧围过来挡着,然后亮哥还忙不迭地说:“后面的警力怎么还没到?打电话催一催,先把嫌疑人带回去再说!”
站在旁边,我也确实有些疑惑了!难道范冰真不是孔英,在冲动之下杀的?他刚才说的确实没错,真要是动手,他完全不用亲临现场;哪怕自己过来,应该也会先把范冰,和这个男模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再处理。
可又是谁栽赃他的呢?除了我们东商集团外,唯一想击败孔家的,便只有云家;难道这件事是云飞干的?反正据我了解,云飞确实够下三滥的,当初可是连他姐姐都敢动手,害死一个范冰,倒也是人之常情;尤其那个男模,曾经又跟云家有所接触,而且还收了云澜不少钱,出卖了范冰堕胎的消息;所以云家借助这个男模,来勾引范冰,最后栽赃孔英,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云飞有这个头脑吗?我觉得他想不出来这么刁钻毒辣的主意!
一阵阵地对峙与骚乱过后,外面又响起了警报声;这回连防爆警察都来了,他们举着盾牌,愣是把范国宾的人隔开一条路,这才冲上去给孔英等人戴了手铐,按着肩膀押送了出去。
虽然这件事疑点重重,但我绝不会为孔英说半句话;他被抓了,这对我们东商集团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所以这件事的真相,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孔英被抓才重要。
只是可怜了范冰,她不该就这样死去;或许是有我的原因吧,我不该让她偷那份计划书;当然,更多是她自己的原因,你好歹要结婚了,这个时候还出来偷腥,这不是作死吗?!
长舒一口气,我找上范国宾,给他递了支烟说:“范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请您节哀;至于范冰的事,如果真是孔英干的,我们东商集团会跟您一起,合力给警方施压,让他们把孔英给办得死死的!”
范国宾眼神空洞地抽着烟,一滴滴地泪水,从眼眶里无声滑落;或许是伤心过度,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我继续又说:“范冰没了,您还有阿珍嫂,她现在的病情很稳定,而且明显有了复苏的迹象;接下来我会尽全力医治,让您在往后的日子里,还能有个伴儿!”
听到这话,范国宾的脸色明显抖了一下,似是害怕一般地瞅了我一眼,接着又用力挤出一句话说:“陈先生,大恩不言谢!如果您觉得阿珍有康复的可能,那就全力医治吧,我再也不反对了。”说完,他晃晃悠悠挪着步子,便朝着范冰尸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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