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给了你成长的时间,我也不在乎再等一段时间,等到决赛的台上再去面对这个仇恨。”寒冰耸了耸肩,满脸都写着平静。
如果不是洛浅浅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真的是很难相信,这个她认为的敌人竟然会是这种态度。只是相对于寒冰,他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对方是降低她的警惕心,然后一击必杀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而寒冰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洛浅浅,顺手把刚才的竹筒中的水喝进了肚中,丝毫没有害怕洛浅浅给他下毒的模样。
“想好了?那走吧。”
看着洛浅浅抬起头,眼中已经安定下来,寒冰便直接对着密林的方向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洛浅浅也是满脸的怪异紧随其后。
“这血雾是第一道关卡,你应该也尝试过跟你的人联络了吧?在这血雾林中任何的精神力神识都是无法传递出去的。”像是给洛浅浅排异解惑的一般,寒冰自顾自的在前面讲解着。
洛浅浅并没有跟寒冰靠的太近,反而是给自己空出了一个反应的距离,在寒冰对她出手之后她能迅速的反应过来并闪避开的安全距离。
也是在此时此刻,洛浅浅深深地感觉到学车的时候为什么要有安全距离……
她站在寒冰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神色间有些怪异,总感觉这样的相处模式不应该出现在她跟寒冰的身上。
毕竟他们两个宗门之间的敌意早就昭示于天下,怎么看他们这两个宗门的代表人物也不该如此和平的相处……
而不久之后,血雾就散开了,一圈涟漪之后,洛浅浅惊讶的发现,面前此时此刻哪里还有血雾的存在?
不管是身前还是身后,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心中惊叹了一番之后,洛浅浅才继续跟上寒冰的脚步,手上也是拿出了通讯玉简,而半晌之后,只有白剑传出了回音。
洛浅浅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其他人都还没有出来,只要尚且安全就好了。
将血雾的屏蔽作用解释了一番,便静静地等着其他人出来了。
在他们两个人继续向前之后,很快的寒冰就停住了脚步:“躲!”
说罢已经提剑站在了原地,洛浅浅不疑有他,直接跃上了一边的树上,紧紧蹙着眉,小心的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发觉。
现在对她来说,能躲开的战役就躲开,完全没必要战斗,毕竟万一需要恢复,在寒冰的面前,她也是完全的没有胆子啊……
“来者何人!”前方一道清朗的声音,只是声音中明显却带着几分的肃杀之意,显然这一路也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
“北域雪宫,寒冰。”寒冰平静的回道。
对方却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东域天巳门,战远。就此别过。”
都未曾照面,就已经各自退开,大家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只要不是遇上仇人,谁也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动手,毕竟他们也需要安全的环境才能安心恢复。
洛浅浅却是蹙着眉,天巳门?没听过,看来是区域赛的前三名?
不然四大赛区基本上参赛的宗门都混了个耳熟不是吗?
寒冰蹙着眉,看向战远离开的方向,又看向了身后方向,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收起了剑。
只是随后走出了尚且不足两百米,那个气喘呼呼的战远便又跑了回来,看到寒冰的那一双冷眸,还不忘招呼:“寒兄,快走!”
寒冰就眼睁睁的看着战远瘫倒在他跟洛浅浅的面前,满脸的无语。
“呵呵,还不错,又带来两个小杂鱼……哎,还有个女子?怎么这么眼熟啊?”
跟在战远身后的是四名穿着同样的土黄色衣袍的男子,他们并不相熟,不过很明显对方是一个宗门的,并且还表明了就是在里面动手来的。
“好像是那个把人烤了还熬汤喝的那个……洛十七。”
“大哥……要不我们放他们一马……”
顿时看着年级最小的男子,胆怯的看着洛浅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洛浅浅的行为没有感觉得。
杀人对他们而言或许是家常便饭,为了生存为了宝贝,但是用那么残忍的手法,还是平生仅见……
“呵呵,我们这么多人,怕她不成?三条小杂鱼,我们武岚宗收下了!”
此时,最开始说话的那名男子,瞧着洛浅浅满脸的不屑。
“呵呵。”洛浅浅微微眯着眼睛低着头,对着地上的战远多看了几眼。
“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寒冰直接拔剑,战意陶然而起,道:“只是,想吃掉我们这些杂鱼,还要看看你们的牙口硬不硬了!”
你才是杂鱼!
洛浅浅也是直接拿出了她的武器,小黑弓,瞪着眼睛看着寒冰。
她就算是也应该是美人鱼水母什么的吧?谁是杂鱼?
“唰”
一道箭将地上的‘战远’钉在了地上,洛浅浅毫不客气的动了手,不过动手的对象却是在寒冰面前地上的战远,这让对面的四个人都是一愣。
“不好意思,手歪了。”洛浅浅平静的一耸肩。
眸中的冷意却是丝毫未减,虽说这位‘战远’看似十分的虚弱,不过在她垂眸的时候,却是轻易地看到了他趴在地上还在做着小动作。
还有精力做小动作,又怎么会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寒冰面前?
演戏也要全套好吗?她可是戏精学校毕业的好吗?
“无妨,免得一会被黄雀在后了。”寒冰自然地抬起了脚,将‘战远’一脚踹飞,重重的砸在一边的树上,一口鲜血喷在了胸口的位置上,直接进气少出气多了,而在他趴着的位置,一柄明显淬了毒颜色有些碧绿的匕首出现了。
随后他也是暗自好笑,这种戏码,连小姑娘都骗不了,还妄图想要骗他?
要知道,他可是自小在尔虞我诈中存活,究竟谁可信,谁不可信,谁这一刻可信下一刻不可信,谁这一刻不可信下一刻却可以信任,这种弯弯绕绕自雪宫易主之后就一直缠绕在他的身边。
他又怎么会被这普通的‘苦肉计’骗了去?更何况,本就是陌生人,他又怎么会仁慈?
对敌人的仁慈手软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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