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依旧称呼木公子，可好！”

孟灵儿进房间后，盘腿坐在对面，开口没有称呼仙师君王，倒是挺好。

“木公子，杨公子都行，看你喜欢。”

孟灵儿悠悠地说道，我也不能示弱，一个称谓而已，知道是称呼自己就行。

“灵儿喜欢木公子！”

嘛约，汉人女子就是心思多，一语双关，到底是喜欢称呼，还是喜欢人？

“贾总管擅做主张，请你们来桂宫，可有失礼之处？”

“是红娘子让我们来的，说是木公子喜欢听曲，让我们来府上住几天。当夜就把我们送进来，安顿在这里，惊惊吓吓睡了一觉，才知道是桂宫。”

前院女子少，三人住在这里，空空落落，害怕是正常反应。

“冒犯之处多多包涵，如果不习惯，桂宫来去自由。”

话说出口，就感觉有点直男，对面的孟灵儿脸色有些黯然，不过自己的态度是诚恳的。

“木公子，饮酒！”

忙活的春秀备好了酒杯、酒壶，依旧是菊花酒，还有几碟小菜、点心。

“春秀好能干，整出这么多好东西。”

“木公子，酒是贾总管拿来的，小菜、点心可是府上的，春秀哪有如此本事。”

春秀没有上榻，拿了张圆凳，坐在榻边，笑意盈盈对我说道。

“春秀，本公子真不知道，那你说说，住了一天，公子府上有些什么？”

“公子府上，除了人少，啥都齐全，我和灵儿姐姐，是来给公子添人气的。”

说法很是新颖，心里有些不服，桂宫后院，人气还是鼎盛的，六个妻子，四个儿女，近百名女仆，还有妻子们的阿娘和弟弟妹妹，热闹的很。

“你们如何添人气？”

“公子，声音！乐声，唱曲声，全都是人气，人多了再弄一个戏班子，娘娘们和小公子、公主一定喜欢！”

说的有理！自己枯燥乏味，不妨碍弄一些有趣的，妻子们嘴里没有嫌弃，心里难免会无聊，还有小孩子们，肯定喜欢热热闹闹。

“春秀，没想到你有如此想法见识，公子敬灵儿和你一杯！”

“嘻嘻！春秀可没那么聪明，是灵儿妹妹说的。”

不管谁说的，饮完一杯菊花酒，直男弄出来的不和谐气氛，有了扭转。

“灵儿，需要什么，尽管与贾总管说，本公子支持你的想法。”

戏曲，是汉文化传播形式之一，对于出身伊吾族的六位妻子来说，非常适合。

“只要娘娘们喜欢，小公子、公主喜欢，木公子不赶走我们三姐妹，让我们能养活自己，再也不用去烟花之地卖唱，灵儿就心满意足了！”

心思最多的依依，也没有眼前的灵儿心思多，果然是生活经历改变人。来去自由，在灵儿嘴里，转眼间变成赶她们走。

“饮酒！”

“木公子，饮酒可得有一个由头，照这样下去，灵儿和春秀，很快就会醉倒的。”

陪着饮完第二杯酒，灵儿开口说道，有些道理，不能硬喝。

“灵儿，你提出来的，规矩由你定！”

“公子不后悔？”

“男人大丈夫，哪能轻易反悔。”

“木公子喜欢听曲，一定也喜欢唱曲，听闻公子在凉州之时，誊抄有十首诗词，文采斐然。如今诗词在长安城流传，灵儿甚喜之，公子何不逐一唱出，以为佐馔。”

一年多以前的事情，当初主要为了获取学童人望，现在当甩手掌柜，差点遗忘掉。对于容易跑调的我，唱歌真的很为难啊！去KtV都是喝的半醉，才敢开口；现在身体属性大大提高，如何能半醉？才子佳人，本人不是才子，难以奢望佳人，糊里糊涂得到六位妻子，已经满足，现在孟灵儿，是想让我原形毕露。

见我一副为难表情，孟灵儿又开口了。

“木公子，芷沁姐谱了几首曲，灵儿抛砖引玉，起个头。”

听曲就听曲，干嘛非要唱，难道做你的粉丝，还需要资格验证？春秀在矮几上腾出空位，拿来古琴放置其上，琴弦拨动，孟灵儿边弹边唱。

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同样的词唱了三遍，每一遍的调子都不一样，怀念、悲怆、激昂，听起来很有故事性。

“唱的好！”

懂不懂不重要，捧场一定要做到，其实多少还是听懂一些。

“木公子，灵儿三姐妹谢谢你！”

孟灵儿举起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灵儿何事谢本公子？”

“木公子谦逊，龙城飞将，就是公子。晋阳城，南匈奴王蹑于公子，不得不投降，羯族人灭绝，作恶多端者授首。芷沁姐听闻消息，喜极而泣…”

孟灵儿没有继续说下去，我也不能追问别人的隐秘，战乱之时，三姐妹中最大的芷沁，必定遭受过非人待遇。不过比起凉州荒野上死去的女人们，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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