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的阿娘，桂宫后院的女仆们，都被小伊和薇动员起来，加班加点缝制服饰，连大伊四女，带娃空闲之际，也会尝试学几手针线活。我的奇装异服多了起来，都是妻子们试手的结果，丝绸t恤、衬衣，衬衣还好，丝绸t恤显得不伦不类。

自从孟灵儿忙于戏院的事后，我就不再主动去听音阁，怕遇不到人。生活一如既往地规律，晚膳陪妻子儿女们，晚膳过后，臣属们有时候会来拜访，就聊聊朝廷的事情，其余时间都在修炼。

生活平淡如水，司农府时不时会带来好消息，活字印刷术首先弄了出来。钟天富、卫鑫和马怀德三位司直，带着一个年轻人前来拜访。

“禀仙师君王，此人乃司农府右丞毕飞，活字印刷术就是他负责。”

毕飞？不是毕升？长的清清秀秀，读书人模样，完全看不出是工匠出身。

“禀仙师君王，这是新版的诗文集。”

毕飞呈上一本册子，正是在张掖时誊抄的十首诗词，后面附有司空府的解评，以及十多篇比较优秀的当代诗词。

“毕飞，说说你自己和活字印刷术。”

“回仙师君王，下官原本是长安城小小刻工，受三位大人招揽，出仕司农府从六品右丞，俸六百石，专注于印刷术改进。受仙师君王启发，飞采用胶泥和木活字排版，使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着色，可以成批印刷出书籍。”

原有的木板印刷，一本书籍有多少页，就需要多少块木板，局限性很大。

“毕飞，工匠对于国家生产力发展，社会进步，具有不可磨灭的贡献。本王成立司农府，不仅要提高农耕技术，其它各行各业，都大有可为。活字印刷术的发明，将来书籍更容易普及，更多的隋国子民，会因为你的发明，学会读书识字。本王希望你，继续专注于活字印刷术的改进和推广，不仅仅是胶泥和木活字，铅字也可以尝试，油墨方面，需要不断改进和提高，降低印刷成本，才能让更多的人，有书可读。”

“微臣毕飞，谨遵仙师君王教诲！”

“有功当赏！”

当即取出五枚体质果实，赏赐毕飞。

“三位爱卿，本王的三个要求，完成其一，三位只能择一人获得赏赐，诸位有何建议？”

三人小声商议一阵，一起回道：

“禀仙师君王，属臣们以区区一技之长，为仙师君王，为隋国效力，高官厚禄，心感惭愧！君王交代之事，乃属下官份内，不敢奢望赏赐，但求余生报效君王，报效国家。”

“很好！你们如此忠心报国，本王自不会亏待，就从最年长的马爱卿开始，赏赐果实，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司农府还有好消息禀告本王。马爱卿，果实赏赐，只是开了个头，你不会满足于仅仅如此吧？”

“臣马怀德叩谢仙师君王赏赐，必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不再废话，取出五枚体质果实，赏赐马怀德，众人告辞离去。至于官位金钱，属于司农府内部的事情，是否合理，自有司徒府和御史台判定。

身边的十二女仆，轮值时换上了旗袍，深秋时节，再过七天就是霜降，说不冷那是假话。好看是真好看，出身官员之家，仪态气质出众，旗袍完美地显露出身段，袅袅婷婷。开衩处不高，膝盖上方一寸处，半遮半掩朦朦胧胧中，忍不住会多看几眼。女仆们感受到我的目光，羞涩中充满欢欣，冷一会儿算什么，要风度不要温度，仙师君王可是很少这样看她们。

服饰的改变，卫道士不是没有，但难以发出杂音，仙师君王不是骄奢淫靡之人，宫殿只是王宫一角，没有在民间大肆纳妃选秀，如何哗众取宠，攻击君王？卫道士代表的司空府司直，刘渊沉浸在南匈奴文化推广，胡人男女之防看得不重，压根就不在乎。王朗、苏彧、刘石庵三位司直，此刻心中所想，如何将戏曲文化发扬光大，哪有闲心操弄服饰之事。

如果不是天气逐渐转冷，长安大街上，必定会有一道道风景线。胸罩的意义，在于女人们能够挺胸抬头，不再含胸佝背。六位妻子都是伊吾人，在这方面，没有羁绊，最先做出表率，连最瘦弱的晓晓，似乎都大了一圈。

历史的进程，必定会解放人类的天性，打破束缚自身的桎梏，自由、自信，为美好生活奋斗努力，无论男女，都希望一生精彩。

“禀仙师君王，臣刘渊操弄的戏院明日开张，草原大漠特色，请仙师君王和娘娘们赏光！”

草原大漠上的部落，历史上成百上千，起起伏伏。有些消亡了，有些融合了，还有一些被赶跑了，剩下的部落，最后都变成现代的蒙古人和满人。刘渊心里有惴惴不安，南匈奴的名声并不好，特别是羯族部落；在长安城开戏院，展现的是南匈奴文化，且不说能否被汉人接受，不会被公然抵触，已是幸事。

“本王明日一定捧场！”

刘渊的戏院，算是第一个民办戏院，刘渊投降，他的家资自不会被抄没，实打实的富家翁。他现在的最大愿望，就是投本王所好，再服用几枚体质果实，多活一些年月。垂垂老矣的人，一旦体会到果实的好处，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并州的整顿，塞外南匈奴部落的联络，刘渊出了大力。否则代郡和上谷郡，王延文岂能轻松拿下，冀州赵郡，商仲恒也不可能轻易站稳脚跟，就凭这些事情，前期赏赐刘渊五枚体质果实，就很值得。

明秀街，北宫东面，长乐宫和京兆府之间的一条街道，刘渊的戏院就开在这里。小伊要忙成衣店，派了薇陪我，娅和晓晓也来了，阿娘要接受一些文化熏陶，才能教导女儿多才多艺，把女儿抬出来，两女勉为其难愿意陪我看戏。

二楼雅间正对戏台，刘渊不方便多待，安排好后告辞离开。今天第一场是免费场，来的大多是官员和家眷，贾绪、尚崇允和陈放亲临，司空府和司农府其他司直没有来。

鼓乐声响起，八位英姿勃勃的年轻女子，脚踩马靴，踏着舞步，亮丽登场，草原气息扑面而来。不同于汉人女子的柔美，台上女子身手矫捷，动作热情奔放，提腿扭胯，弯腰挺胸间，富有魅力的曲线，女性的力量，在舞蹈中绽放。肩部、臂部、手腕的小动作，都在告诉观众，她们不是弱质女流，上能骑马射箭，下能风采照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绝不会是她们的对手。

“薇，这些女子和你有几分相像。”

薇看的目不转睛，显然被她们的舞姿吸引。

“薇如果能跳这么好，伊人会不会更喜欢薇？”

伸手一把搂抱着薇。

“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夫君的心里只有一个薇。”

“伊人，我们呢？”

如此动听的情话，娅和晓晓有些受不了，出言求宠。

“你们两个有几分像汉人女子，下次看汉人的戏，夫君一定好好夸夸你们。”

“哼！”

两女表示不满。

后台高亢的声音响起，南匈奴的语言，妥妥的女高音。台上八女，动作变得激昂，难度大增，显示力量的同时，柔韧度丝毫不逊色。健与美，力量与柔和，完美地统一起来，看的赏心悦目，更符合我的胃口。

第二场舞蹈，四对青年男女共舞，男子眼神坚毅，动作大开大合；如鹰，翱翔长空；似狼，闪电般迅猛。女子仰望心中的勇士，伴以轻灵柔和的舞蹈，衬托出男子的威武；男子回望女伴，眼中柔情顿生，托着腰肢，翩翩起舞。这是战斗与生活的舞蹈演绎，美好的生活，无论哪个民族，都有权利争取。

三位妻子看的入神，伊吾人和南匈奴人，都是草原上的民族，不知道她们看到汉人的舞蹈，又会是何种心境。

台后的女高音出场了，看到她想到玲花，大盘子脸，样貌不算出众，却很有感染力。周围是伴舞的青年男女，手持各种乐器，胡笳、胡琴、笛，箜篌、琵琶，似弹实舞。不知怎么，又想到了《套马杆》的歌词：

“给我一片蓝天，初升的红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地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好威武的汉子。给我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一定把歌词默写下来，交给刘渊，让他找人谱曲，听听和三维蓝星，到底有多少差异。

令我惊奇的是，台上出现伊吾族舞蹈。

紧身的服饰，飘飘的长裙，连续旋转中，脸上薄纱飞扬，女子犹如在刀尖上飞舞。伊吾人的舞蹈，腰肢、脖颈和眼神很有特色，舞姿摆动，腰胯辗转，曲线起伏，青春气息扑面而来；随着脖颈扭动，掀开薄纱盈盈一笑，妩媚的眼神，溢满全场。

“伊人，她们怎么比我们还会跳？”

“她们是专业舞者，你们是业余的，但夫君最喜欢看你们跳。”

“伊人说假话，刚才一点都没有留意娅。”

当场被揭穿，没关系，只要脸皮厚就行。

“娅，夫君一直拉着你的手，你有什么感受，夫君都清楚，怎么能说没留意呢？”

说完抱着亲一下，娅的怨气转眼间消失。

“伊人，晓晓呢？”

中间隔了一个薇，只能飞吻表示。

最后一段是歌舞，汉人的戏文，刘渊想把汉文化融入其中，不是太成功，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跳舞的演艺人员，没能跳出转折，个性使然，不过尝试不可能一帆风顺，始终是值得鼓励的。

雅间内召见了刘渊，五枚体质果实赏赐予他，并不是因为一场戏，而是他太老了，现在还不能死。刘渊是民族融合树立的典型，做给鲜卑人看的，他自己也有威望和能力，按贡献来说也值得。

“刘爱卿，歌舞本王很喜欢，有机会还希望再来欣赏。好好努力，多做利民利国的事情，你的将来会比今天更灿烂。”

留下一句话，让刘渊慢慢回味，今晚估计他会很兴奋。两次共服用了十枚体质果实，他不再是糟老头子，不用老骥伏枥，而是壮志待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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