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者难觅，小德者众多，何不建立制度，集小德为大德？”

王会之疑惑地看着我。

“仙师君王此意何解？”

“孔老夫子儒家学说是理想世界，非圣人不能为，是为人治。荀子以法入儒，法有其实用性，是为法治。无论人治抑或法治都不全面，道家追寻自然本源，世界有规律可循，本王称作科学治理。”

“故而儒法道相结合，制度是道，律法规矩是法，君王官员为人。本王琢磨出的道，立法、执法、政体和监督四者独立，君王官员只代表政体，岂不是集小德为大德？”

“仙师君王，容臣好好想想！”

还好还好，没有提及君权神授的把戏，真正的神仙不会关心这些，本王区区炼气中期，对凡人的权力都不感兴趣，何况大神乎？

王会之终于告辞离去，回到房内继续安心修炼，上古大能获取人望的设定，究竟有何深意？

伍慧和季兰最先回到客栈，习惯待在屋内读报的季兰，显然有新感受，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伍慧耐心听着，不时应和着。

“仙师君王，好吃的芝麻糖！”

见到房门外的本王，季兰迫不及待拿出芝麻糖，有些讨好地凑上来，十八岁依然是孩子。

“坐下歇会，讲讲今天的见闻。”

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凳子早已替她准备好，伍慧忙活着去准备热水，一会端着盆热水过来，让季兰好好泡泡脚，贴心的大姐姐。

季兰大为感动，讲述戛然而止，哽咽无法出声。

“继续继续，待会秋月她们就回来了。”

她们是本王的眼睛，足不出户，听听她们的见闻也不错。

“哎呀”一声，季兰的双足肯定起了水泡，伍慧她们曾经也一样。

季兰双足小巧好看，抱着拿干布擦干，木系治疗术，区区水泡何足道哉，这下能舒舒服服泡上一泡。

大家闺秀不如小家碧玉耐造，逛逛定陶城就如此，后面那四女估计差不多，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诚不欺我！

泡完脚替季兰按压足底穴位，感动的一塌糊涂，怪只怪隋国不流行健身，得鼓励她们多练练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秀秀和秋月、文姬随后回来，此情此景令人艳羡，季兰不舍地腾出位置。

无一例外都起了水泡，姬香、怀姬和媛姬经常外出走动，没听说过如此，闭门读书终究要不得。小怜和令女忙活美食之事，挽起袖子走来走去不会少，清清和秋棠更不用说，学霸和实干家的人设。

处理好一双足不到一刻钟，讲述见闻到此为止，得换下一个，言简意赅习惯成自然。

秀秀和伍慧自不会闲着，不时喂一喂带回来的美食零嘴，征询本王的看法；能过得了她们的嘴，必须给一个好评。

客栈大堂热热闹闹，护卫们只能待在院子里，或者回到房间暗自嗟伤。

房内修炼的小青，抵不住外面的诱惑，施施然出现在大家面前，五女乖巧地口称小青姐姐。

若兰最后一个享受，隋国没有浴足按摩行业，本王或许能成为祖师爷，会不会有臣子上奏本，言道不成体统。

本王的家事轮不到他们管，说不定会要求妻妾学会这门本事，妻妾或会求自家老爷亦然，毕竟已有仙师君王的例子。

胡思乱想实在太多，不如手中玉足诱人，“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春云。”；那是唐朝的裹脚女，畸形毫无美感之言，人云亦云罢了。

若兰的双足是自然之美，漂亮的弓形弧度，高高的足背，足趾柔顺地靠在一起，大小适宜。足弓内摸着软绵绵的，手感很好，其实是缺乏锻炼的表现；足掌处水泡已治愈，足后跟柔滑可人，一双小足恰到好处。

感情需要时间培养，不到一个时辰，特殊的亲密方式，五女非常受用，眼中带着光。

回到房间内，婉容四女全都溜了。

五女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逛了一天够累，明日坐马车不一定好受，回去可以好好歇息一晚。”

年龄最小的彤云和若兰，磨蹭一会羞涩地走了；年龄最长的秋月，左看右看，或许受婉容四女影响。

“两位妹妹好生照顾大王，姐姐先走一步。”

文姬和季兰两女，父亲都是御史台的，如今御史台受到冲击最大，各种思想观念交织。司空府需要保持稳定，行事偏保守，礼制规矩占主流。

既留之，则安之。

文姬才女，季兰喜欢收集整理报纸，索性与她们聊聊蓝星女子的现状和地位。

“无论男人女人，知识转化为生产力，譬如清清、秋棠做的事情，可以称之为事业；小怜、令女擅长美食，也能算一番事业…”

巴拉巴拉一阵，文姬问道：

“仙师君王，臣妾能做什么？”

真有些难倒本王，理论一套一套，实际应该如何做，得仔细捋一捋。

四位才女加上季兰，只能从文的方面着手，不如办份报纸，外面的杂事找人安排好，她们只负责内容。

“文姬、季兰，你们五人一起办一份报纸，专门提供给女子阅读。”

思虑再三，宣传最重要，本王不差钱，让她们去捣腾，盈利固然难，亏钱难道还难吗？

“比如你们出来游玩，一路写写见闻，留作将来的素材。此外，服饰、美食、饰品、妆造、诗词歌赋、育儿、听曲看戏皆是内容，甚至可以配上连环图画，让不识字的女子都能明白。”

“报纸赚钱其次，传播思想文化、读者有所收获更重要…”

与两女巴拉巴拉又聊一阵。

《隋国女子报》出炉，嘱咐她们取笔名，报纸版面上注明“民办”两字。

回去后找御史台要人，负责一应排版印刷发行事宜，六天发行一期，随朝廷休沐报分发出去。前期不收费，将来若有广告收入，是否收费再说，不在于盈利，免得给她们太大压力。

报纸编辑、记者之类的名词和作用，季兰相当熟悉，事情由她总揽。

季兰的父亲苏蕴，监察右御史，文姬的父亲辛弼，监察左御史，女儿办报对他们是好机会，可以代劳处理好外面杂事。

没有本王的首肯和支持，五女不可能办报纸，他们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

“文姬、季兰，替本王转告你们的父亲，多上点心。”

话说到如此份上，若再不明白，肯定是不合格的官员。

两女一夜兴奋未睡，抱着交头接耳，谁说古代女子相夫教子，只是没有发展自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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