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我只能回答不明白。
我回了后殿,再回住处房间,睡了太长时间,太过于精神抖擞,我便去了前殿,却刚好听到何忧天等众多真人,以及弟子商议到尾声。
瞧见我,唐毋做了个招手的举动,喊道:“显神你过来,恰巧你家大师兄提到了你。”
我上前后,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何忧天微微点头,才说:“瘟癀鬼暂且由祝香道人带走,云锦山看管,武陵同陶先生会去一次玉胎道场,请陶先生的师长观测风水,寻觅一地镇压瘟癀,各大道观真人都要回山,显神,恰巧需要你去做一件事儿,去仙洞山,找新建的雷平道观,取上一批田公泉,这期间,各道观都会有一名弟子跟随你。”
这一番安排,都显得合情合理,却唯独少了一件事情,就是魏有明。
“或许你觉得,为什么我们偏偏遗漏了那万恶薜荔鬼,缘由简单,此鬼已经到达一定程度,不会再有多少增长了,若真要灭他,我们几个真人,势必要动用全力,才能封住他逃窜方位,瘟癀鬼还在手中没有处理,暂且不要将他逼的跳墙,这万恶鬼真要和我们其中之一同归于尽,他还是能做到。”何忧天回答。
茅糸和茅粟眼中是满意的,张沧浪相仿,唯有一个柳玉阶,他颇有几分不满。
这就能看出来细节了,句曲山因为只有两个真人,他们是不想冒险的。
云锦山如是。
古羌城的柳家却绝对不会这样,柳玉阶才会不乐意。
我相信何忧天一样嫉恶如仇,他不动魏有明,意图恐怕更深。
尤其是何忧天点出来了,武陵和陶志去玉胎道场,岂不就是给机会?
我又带着各大道观的弟子去仙洞山,这样一来,一旦武陵出什么事儿,我便不在场。
“显神,你可有什么意见?”何忧天再问我。
“没有意见。”我摇了摇头说。
“既然安排已经妥当,那我句曲山就要先离开了。”茅糸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开口。
“不再休息一夜,明日出发么?”何忧天友善问。
“呵呵,不了不了。”茅糸是真急切。
何忧天抱拳相送。
唐毋上前拍了拍我的肩头,随后张沧浪和何忧天拱手抱拳,云锦山一样离开。
“若显神小友有闲暇,可以来古羌城做客。”柳玉阶再看我一眼,语气满是善意。
我感谢之后,他同样带着古羌城的弟子们离去。
大殿中四规山的弟子和长老们,情绪都略显得高亢。
当然,各大道观还是留下来一人,都准备跟着我去仙洞山。
“镇压瘟癀鬼的事情太过紧要,否则的话,我都想跟着小师叔去仙洞山一趟,长长见识。”武陵由衷的感叹,稍顿后说:“天寿道观前身是雷平道观,行将踏错,才成就了一方恶名,曾经的雷平道观能有出阳神级别的真人,底蕴不弱于四规山。”
“武陵你无需着急,待过一些时日,你也有了一定本事,自然会外出历练。”一名长老开口,是劝说武陵要心境平和,戒骄戒躁。
武陵再抱拳,脸上有一丝汗颜。
在我看来这就是做戏了,刻意对我有几分崇拜,天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休息一夜,便分三路走吧。”何忧天再开口,场间众人这才散去。
我出大殿的时候,各大道观的三弟子上前,和我打过招呼,又留下联系方式,让我出发的时候叫上他们。
随后我回了房间,并没有多少困意,反倒是觉得,一时间松懈了不少。
瘟癀鬼被除掉后,少了一个悬梁之刺,没有隐瞒何忧天,更让心境豁达开阔,一切事情,好似都能按部就班的进行了?
“我还得出去一趟哩,老何头还挺滑头的,我要和鬼院长好好商议商议,别让他把武陵跟丢了哇。”老龚刚在我肩头嘀咕完,忽然就警惕的看向门口。
脚步声随之入耳,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
“罗道长。”徐禁的话音入耳。
老龚跳下我肩头,消失不见。
“请进。”我喊了一声。
徐禁便推门而入,憨厚的笑了笑,说:“我家主人请罗道长去一趟。”
说实话,我险些忽略掉了冥坊,忽略掉了费房。
解决瘟癀鬼,冥坊在暗中出力不少。
归还尸体,冥坊更是花了大力气。
费房要见我是正常的,我如果不辞而别,就显得太过不懂规矩,也太过倨傲了。
这件小事便没必要去告诉何忧天,也没必要通知其余道观那几名弟子。
我跟着徐禁去了冥坊。
能看出来,今夜,居然整个冥坊都热闹了许多,人很明显的增多了。
“冥坊是出了什么大事?如此热闹?”
我多少起了几分好奇心。
“确实是大事,瘟癀鬼被除掉,靳阳很多人都松了口气,进入冥坊的人,大多是旁门左道,九流人士,瘟癀鬼的目标多是他们。”
“有心人都知道罗道长您主导这件事情,也有很多人在议论你。”徐禁认认真真回答。
果然,我才发现不少人抬头看我,又和身旁人交头接耳。
我不认识他们,他们却认识我了。
“一个下九流,摇身一变,成了四规山的小师叔,灭掉鬼龛总部,除掉瘟癀鬼,无形之间,罗道长您成了这些旁门左道,九流人士眼中的奇人,更颇有一些恩德。”徐禁再道。
我哑然,才明白徐禁没有夸大其词。
鬼龛一样是捉鬼养鬼的地方,和正派人完全两立。
跟着徐禁往前走,很快便到了酉阳居。
木楼外的酒肆围着不少人,酒肆中却只有一人,正是费房,他手旁放着一个酒壶,正面是一个小火炉,香气沸腾。
我入内之后,徐禁就立即出去,将围观的人逐开。
不过那些人不愿意散去,还是远远眺望。
“呵呵,这两日靳阳天雷滚滚,罗道长是靳阳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了,他们不知道从哪儿的小道消息听到,我酉阳居和各大道观合作,还和罗道长合作,晓得我要见罗道长,早早就来这里等着了。”费房嗟叹。
我自然不会戳破费房的小心思。
他这也是给冥坊造势。
“费居士这段时间费心,有劳了。”我抱了抱拳,费房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坐在他对面后,费房又给我倒了一碗热酒。
“罗道长倒是客气,费某向来是尽能力在办事儿。”费房端起酒碗,和我碰了一杯,才说:“实不相瞒,听见罗道长你们要走,我才想着,才有一件不得已的事情要提。”
闻言,我倒不觉得麻烦了,费房要什么都不说,都不让我做,这人情才会一直欠着。
“费居士但说无妨,我四规山的弟子还没有散,大师兄也还在,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办了。”我果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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