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完全一副精英人才的样子。
这是王越伦给警察的第一印象。
站起来,“你是王越伦?”
王越伦点点头,“恩,我就是,请问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脸上带着客气疏远的微笑,但又不失礼貌。
“请坐。”
把包放好,自己也坐到警察对面。
王母一脸紧张,“警察同志,我儿子很乖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警察:……
呵。
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
王母一听,更紧张了。
王越伦脸色未变,微笑着对王母说道,“妈,没事的,你先去给警察同志倒点水。”
王母动了动嘴皮,见儿子坚持,最终什么都没说,惴惴不安的去了厨房。
王母走了,王越伦看向对面,“不知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警察:……
就说了,有一个案件可能跟你有关系,就是想做一些调查。
王越伦皱眉,一脸不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没有涉及什么案子的。”
当律师本来就要能说会道心理强大,更何况,王越伦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
警察互相对视一眼,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质疑。
也不生气,就说道,“是这样没错。”
顿了顿,“其实这次我们来找你,也是接到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你十五年前曾经居住的某市警察局的消息……”
“某市?”
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尖叫打断,王母从厨房冲出来,尖声道,“我们已经从那个地方搬走了,连户口都迁过来了,这么多年也一直没有回去过,怎么会有警察找我们。”
警察抿了抿唇,没说话。
王父瞪了王母一眼,“瞎吵吵什么,警察同志还什么都没说呢,我们行得端坐得直,警察同志定然不会冤枉咱们的。”
王母:……
其实她也知道,可就是担心。
王父看向警察,说道,“你们别理她,咱继续说。”
警察就说了。
看着王越伦,“不知王先生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在你老家村里发生的那件事?”
王越伦一愣。
“不知你说的是……”
王父却一下子就明白了。
就听警察说道,“李佳怡。”
王越伦:……
“十五年前,你跟同村的三个少年一起杀了本村一户李性人家来村里过暑假的小孙女,并碎尸抛尸,之后因未满十四岁,只赔了钱,便无罪释放了。接着,你们就离开了村子,一直在这里生活到现在。”
昔日的杀人犯摇身一变成了前途光明的律师。
警察以为王越伦已经忘了那事,就解释道,很详细。
王越伦:……
其实并没有忘记。
只是时间过得太久了,有点没反应过来,再说,那又不是什么好事,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被提起。
冷着脸,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各位也说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跟我现在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那件事已经了了。
呵。
总不可能现在拿出来翻旧账吧。
难道说,是李家人打算重新追究,以为他现在成年了,就会被怎样。
冷笑,简直是想多了。
王父忙说道,“警察同志,我知道那件事是我们的错,但当时法院已经判决了,我们也赔了钱,事情已经结束了呀。难道说,是李家打算再告我们?”
警察摇头。
“并没有。”
看向王越伦,“那个案子已经结案,李家也没有再追究,你们大可放心。”
王越伦嗤笑。
他当然很放心。
“既然如此,那你们……”
来找他干什么。
警察们对视一眼,就说道,“其实,是有另一件事。”
王越伦:……
就听对面说道,“是这样,我们接到消息,十五年前,跟你一起涉案的两名留在家乡的少年,张强,王健,已经在近段时间陆续被杀害,凶手手段非常残忍,当地警方一直没能破案。我们此番前来,一是担心你的安全,第二嘛,也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做一些调查。”
王越伦跟王父听到张强王健已经死了的时候,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王父一脸不敢相信,“你是说,当初……那两个人……都死了?”
警察点点头。
“恩,没有错,张强被投尸在自家的粪坑里,死因是惊吓过度,猝死。至于王健,”看向王越伦,“他的死因是,碎尸。”
“这两起案件,都跟当初李佳怡事件有共通之处,所以,我们怀疑,在十五年后,有人在为李佳怡报仇。”
两人此刻早已目瞪口呆。
王越伦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最后抿了抿唇,“所以,你们怀疑我也可能会遭遇报复?”
警察点点头。
王越伦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那你们,希望我做什么?”
王父也忙说道,“是啊警察同志,有什么要做的我们都配合,请你们一定要救我儿子呀。”
警察就说了。
只是一些例行的问题。
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出现奇怪的陌生人。
家里办公室的东西有没有被翻过。
是否有很久不见,但最近遇到了的熟人。
等等
问了很多。
王越伦一一回答了。
在最后一个问题,他顿了顿,说道,“很久没见的熟人,我倒是遇见一个。”
警察:……
就见他抬头,一脸严肃,“他也是十五年前涉案的四个人中的一个。”
从别墅出来,警察就马不停蹄的去找陈柯了。
客厅里,王父焦急的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真有个变态杀人狂呢。”
看向王越伦,“要不阿伦,你还是出去躲躲吧,等这阵子事情了了再回来。”
王越伦皱眉。
“可是爸,我这里一堆事情呢,再说,马上就要结婚了,哪有时间出去。”
王父狠狠的瞪着他,“能有命重要?你没听他们说吗,当初四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了。”
坐在沙发上,一脸沮丧,“明明都已经过了那么久,到底是谁呀。”
王越伦也不知道是谁。
他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突然,身体一僵,“爸,我先上楼休息一会儿。”
王父心里有事,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王越伦已经上去了。
他走到洗手间,脱下上衣,果然,在肋骨下,又长出一个核桃大了包。
数了数,身上已经有十几个了,一个个的隆起,像是他最讨厌的癞蛤蟆,恶心至极。
沉着脸把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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