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准很惶恐。
他嘴唇都在颤抖,“我爸是不会同意的。”
思如:“呵。”
面带微笑目光温柔的说道,“想想你那为生死之交,要有多严重才能死在产床上呀。”
以及孤单的童年。
“少年,不要认为所有的亲情都很靠谱。”
“总有异类的。”
贺准想起他那未曾谋面的母亲,据说是个刁蛮小姐,偶然遇见贺连振并付出了芳心。
却,误了卿卿性命。
怎么会难产,明明在检查的时候没有问题。
可惜没有人告诉他真相了。
贺准低声道,“余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昨晚,爸爸还回老宅跟他一起吃饭,目光慈爱又温和,问了他许多关于学习上的事情。
他真的很感动。
躺在床上大半夜都没睡着,总觉得应该要更完美的,如果能时间倒退让他重新回答就好了。
亲情原来是可以这样近的。
可仅过了一天,就有人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他:……
很茫然。
艰难的开口,“余先生,你不用离间我们家的感情,我是不会相信你所说的事情的。”
信吗?
贺准骗不了他内心。
思如就笑了,“你们贺家还需我离间吗?”
“当然,贺瑾跟贺连振的关系是很坚固的,要破坏他们的感情,怕是一个你不够的。”
毋庸置疑。
在那两人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贺准很尴尬,嘴里的甜腻都变成浓郁的苦涩。
“我……”
无法辩驳。
思如站起身,“显然贺二少是不信本少爷的话,如此就不用多说了,希望你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恩,期待我们能有再相见的机会。”
离开。
贺准坐在沙发上,巨大的绿植遮住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他似乎与阴暗融为一体了。
会死吗?
贺准不知道。
当初母亲莫名其妙的死在产床上,外公曾不小心说漏嘴,要不是他赶到及时,只怕自己也……
不是意外。
贺准的手里有个烫手山芋。
这二十几年保护他在贺家安好,又被人忌惮。
恩。
当初贺准的母亲曾留下一份股权转让书,大概是有所预料,写明如她出现任何意外不幸身死,名下拥有的天谕集团的股权全部由其子女继承。当初她特别喜欢玩解谜游戏,就把股权转让书放在一个保险柜里,必须等子女年满二十五岁后携相关证明去律师事务所拿钥匙。但若是无子女,或子女夭折,股权转让书就由贺准的外公无条件的继承。
恩。
此前所有限制全部取消。
这也是贺准能够无依无靠活到现在的原因。
他外公没说错。
当初生下来是要被掐死的,制造脐带绕颈的意外,再由真爱先两天生下来的女替换掉。
狸猫换太子。
反正他贺家的东西是绝不能落入别人之手的。
可惜慢了一步。
贺家老爷子赌咒发誓说一定好生待贺准的。
哦。
忘了说句。
贺连振之所以会娶贺准的母亲,是因为当时贺家的公司差点破产,急需要大笔资金注入。
刚好有个视爱情如命的冤大头送上门待宰。
股权之事也因此而起。
贺准的母亲拥有天谕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毕竟一个家族中不可能尽出蠢货。
上个月,贺准二十五。
他端起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一杯凉水下肚,心里的浮躁并未被浇熄,还有恐惧。
找理由。
“也许他是心怀恶意想谋夺贺家的家产。”
“对,像这种权贵家庭的大少爷说不定有特殊的癖好,最喜欢看别人家鸡飞狗跳了。”
“他肯定是想借机破坏我跟父亲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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