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玄吾剑上,那如夜空般的墨色剑身上,有着一头虚幻般的凶禽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平添一份神秘凶厉的味道。
“啊——!!!”
一道尖叫蓦地响起,就见床榻上,近乎赤果果的兰娑不知何时已醒来。
她那一对漂亮明净的大眼睛瞪得滚圆,刀凿斧刻般的精致脸庞涨红,尽是愤怒之色。
她正欲坐起,却发现浑身酥软无力,竟是都抬不起手脚,不禁又急又气又恼又恨,厉声道:
“你是何人,竟敢玷污于我,信不信砍了你的脑袋!?”
苏奕不禁一阵摇头,这女人,明显是失去理智般,纯粹是下意识的行为,浑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有多窘迫。
砰!
房门被推开。
宁姒婳走了进来,当看到醒来的兰娑时,先是一喜。
而当看到兰娑脸上那愤怒如狂的神色,以及她那近乎毫无遮掩的娇躯时,顿时明白过来似的,连忙道:
“兰娑,你别误会,是苏道友救了你的命!”
说话时,她走上前,用被褥遮盖住兰娑的躯体。
“真的?”
见到宁姒婳,兰娑明显冷静不少,只是一张绝美的玉容兀自阴晴不定,看向苏奕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敌视。
“你和她解释吧。”
苏奕懒得理会这些,转身走出了房间。
来到楼阁外,就见文灵雪、茶锦、郑沐
夭都将目光齐齐看过来,神色间都带着一丝丝的古怪。
就在刚才那一段时间,她们三个皆听到了一缕缕或急促、或高亢、或绵长的呻吟声从楼阁二层传出,仿似销魂蚀骨的靡靡之音般。
听着就让人脸红。
而在苏奕走出楼阁前,他们也是听到了兰娑那气急败坏的嘶喊,说什么被玷污了,要砍苏奕的头……
以至于,当此刻看到苏奕时,三女心情都很复杂,神色都很异样。
“就知道你们听到会误会。”
苏奕见此,不由一阵哂笑,都懒得解释什么。
没有发生的事情,何须解释?
他苏奕的确摸过那名叫兰娑的女人,并且手感极不错,可这是为了救人,和玷污完全沾不上关系。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何惧流言蜚语?
果然,见到苏奕都懒得解释,文灵雪却一下子松了口气般,笑吟吟道:“我就知道苏奕哥哥不是那等龌龊下流之辈。”
“公子的为人,茶锦也最清楚,自不会在这等事情上用强。”
茶锦美眸盈盈,笑语嫣然。
只是在心中,她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这家伙也肯定会坦坦荡荡的承认,而不是遮掩……他也不屑于遮掩……”
郑沐夭也反应过来似的,狠狠点头道:“对,哪怕真有事情发生,也定是那女人主动勾搭苏叔叔的!”
这番话,让得文灵雪和茶锦都不禁笑起来。
换做其他男人见到这一幕,怕是会凭生高山仰止的感慨心情了,瞧瞧,这才是男人的楷模,遇到这等类似黄泥巴掉裤裆的事儿,都不用解释一句话!
没多久。
宁姒婳背负着穿戴整齐的兰娑走出了楼阁。
兰娑闭着眼,似乎昏迷了般,也似乎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苏奕,干脆就闭上眼睛,当什么也看不见……
宁姒婳则走上前,歉然道:“道友,刚才的事情,兰娑已经知道是误会了,还望道友海涵,莫要与之计较。”
苏奕随口道:“我自不会在意这些,你这是要带她离开?”
宁姒婳道:“不错,她身体太过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我先带她回天元学宫,再来跟道友致谢。”
苏奕点了点头。
很快,宁姒婳带着兰娑骑乘青鳞鹰破空而去。
“宁姒婳离开了。”
距离漱石居不远处的一座酒楼二层,打开的轩窗前,立着的一名长袍男子轻声开口。
在他目光中,那一头青鳞鹰远远地破空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天边。
“是否现在就动手?”
旁边的酒桌前,一个身着道袍,长发如墨,背负长剑的冷艳女子问道。
“廖师妹,莫着急,苏奕此子以宗师一重修为便能杀死火穹王、白眉王这等先天武宗,自然是个危险之极的角色。”
酒桌另一侧,一个气度雍容,须发如银的老者笑呵呵开口道,
“不过,再危险的猎物,也终究逃不过被捕杀的命运,以我们的力量,只要沉得住气,总能找出机会,一举将此子拿下了。”
说着,他饮了一杯酒,惬意地吧嗒着嘴巴,仪态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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