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祭祀,我们该启程返回宗门了。”
卢长明笑说道。
他心情很好,这次行动不仅救回了二祭祀萧北野,连被困幽都内的一位渡河使,也脱困而出。
卢长明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返回宗门了。
“师伯,这次的事情,是否要跟宗门如实禀报?”
元琳宁忍不住问。
卢长明略一沉默,道:“你我都清楚,墨无痕老祖对那苏奕敬重之极,这件事,就只告诉墨无痕老祖一人便可,至于是否要告诉其他人,全凭墨无痕老祖做主。”
元琳宁点了点头。
当天傍晚,他们一行人便启程离开。
而类似的一幕幕,也发生在黄泉殿云松子、火照神宫风羽芝等等皇者身上。
他们经历这样的事情,都已不愿再在天雪城逗留,迫切想要第一时间返回宗门。
至于和苏奕有关的事情,他们曾答应不会泄露,自然没有人会去主动宣扬。
故而,哪怕天雪城陷入轰动,也很少有人知道,那位“神秘前辈”是谁。
暮色霭霭,夜晚快要来临了。
铁匠铺。
身材魁梧高大的阿城,正在叮叮当当的打铁。
而在铁匠铺后方的庭院中,苏奕正在享用布袍男子特意准备的美酒。
幽雪和叶妤在庭院一侧席地而坐,低声私语。
昏黄的灯影,洒在两女身上,各自显露出不一样的绝美风韵。
一者清冷如雪,一者恬静灵秀。
各擅胜场。
“这谛听之书真是好宝贝。”
苏奕感慨,有点不舍。
布袍男子冷硬如石的面庞泛起一丝笑意,道:“这宝物又怎比得了你手中的三寸天心?”
苏奕饮了一杯酒,道:“你就不好奇,我这次在枉死城中做了什么?”
布袍男子道:“你活着回来,就证明事情已经解决,再谈那些事情,不免扫兴,更何况,以你的性情,怕也懒得赘述这些琐屑事情。”
苏奕笑了笑,道:“还是你了解我。”
无论是大败玄冥神庭,还是营救被困幽都的那些强者,在苏奕眼中,的确都只能称作是琐屑事情。
“不过,我这次倒是另有收获,并且想听听你的看法。”
苏奕沉吟道。
布袍男子眼眸微眯,身躯坐的愈发笔直,神色一丝不苟,道:“能让你苏玄钧主动提出的事情,定然不简单了,若是能帮到你,我自不会推辞。”
苏奕点了点头,当即把遇到“刑者”莫川的事情一一道来。
而后,他又谈起和冥王谋面,言辞争锋的经历。
听罢,布袍中年眉头微微皱起,道:“九天阁这个势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倒是清楚,早在亘古时期,冥王的确曾从天命司手中夺走过一株‘欺天草’。”
“当初,的确是因为此事,彻底激怒了阴曹地府的幽冥帝君,才让冥王遭受弥天大祸,被困枉死城。”
“不得不说,冥王的实力无比恐怖,所掌握的大道法则,更是如若天谴般强横,幽冥帝君联合崔氏先祖和六道司的一众老古董,动用了诸多神器,才堪堪将此人镇压。”
说到这,布袍中年也饮了一杯酒,“而按你所言,这冥王十年之内就能够脱困,这可着实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他眉头紧锁,有些担忧。
因为如今的幽冥天下,阴曹地府早已不存,曾执掌六道司的古族也各自分化,若冥王欲进行复仇,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苏奕笑了笑,道:“难得见你会如此忌惮一个人,实属难得。”
布袍男子怔了一下,旋即眉头舒展,整个人似轻松下来,道:“忌惮归忌惮,不过,现在我已不担心冥王敢兴风作浪。”
“为何?”苏奕讶然。
布袍男子理所当然道:“因为这天下虽然没有了阴曹地府,没有了足以震慑冥王的幽冥帝君,但是,还你苏玄钧在。”
苏奕:“……”
他哭笑不得道:“你这家伙,为何总喜欢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布袍中年为苏奕斟了一杯酒,道:“你之前说过,你和冥王有十年之约。”
苏奕摸了摸鼻子,颇为扫兴,道:“不说这些,喝酒。”
他举杯一饮而尽。
布袍男子眼神泛起一丝笑意,道:“你之前说,想听听我的看法,我只能说,冥王已看穿你掌握轮回之秘,且有着对抗天祈法则的手段,她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收服你。”
顿了顿,他认真说道:“所以,这个因果,只能由你自己来解决。”
苏奕沉默片刻,忽地抬头望向布袍男子,道:“你总不能只看戏,总归得表示一下才行。”
布袍男子眼神古怪,道:“这才是你苏玄钧真正的目的吧,说来听听,你又盯上了我手中的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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