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答问题的彭远航,被女警看的心头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问道:“怎么了?”
女警也后退两步,双眸微微眯起死盯着彭远航,声音有些嘶哑的问道:“你、你叫彭远航!?”
彭远航有些莫明其妙,点头:“对,我就是彭远航,本子上写着嘛。”
低头看了看驾照,女警嘴唇哆嗦了几下,再说话时语气柔和了很多:“没,没什么——你上个月中,也就是七月二十号左右时,有没有去过京华?”
七月二十号左右,彭远航的确去过京华。
他那次去,是为了‘帮’沈银冰解决困难,在那边呆了两天就无功而返了。
彭远航不知道女警为什么要问他这个问题,按说他也有权力不回答,不过他觉得说出来也没啥,反正他在京华也没做犯法的事情:“二十号左右时去过,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
女警咬了下嘴唇,不再理睬彭远航,蹲身问骑车子的少年:“不要紧吧?别怕,很快就会有救护车赶来的。你家长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他们通知一下。”
按照少年所说的联系方式,女警给他家人打了个电话,说出孩子当前所在的位置时,交警肇事科的几个交警迅速赶到了现场。
带队的交警下车后,来到女警面前啪的一个敬礼:“梁局!”
女警还礼,把彭远航的家长和行车证交给了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既然交警到场了,那个梁局也没必要再呆在现场了,但在临走前却问彭远航:“问你个问题,你——认识沈银冰吗?”
彭远航一楞:“沈银冰?认识,我当然认识。我上个月二十号去京华,就是为了替她解决麻烦才去的。”
女警点了点头:“哦,那你和沈银冰是什么关系?你对她熟悉吗,包括她身边的人?”
彭远航心中有些不快了,淡淡的说:“对不起,我好像没权利告诉你这些。你想知道这些问题,那你可以去问她。她的公司,就在那边不远的北山集团总部。”
说完,彭远航不再理睬梁局,走向了交警那边。
“看来那个人是冒充他名字的,要想查到他,非得去找沈银冰了。”
盯着彭远航的后背沉默片刻,梁局和交警打了个招呼,转身快步走向了车子。
——
北山集团总部大楼。
沈银冰坐在宽大舒适的大班椅上,正在凝眉细看一份文件。
她在不久前遭遇大难,再过几天就将迎来未知的危险,但南部山区跑马场正式开放一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她现在就是感觉时间不够用,今天中午都没有午休。
就在她凝神思考某个问题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黛眉微微皱了一下后,沈银冰放下资料,淡淡的说:“进来吧。”
门开了,进来的却不是秘书小宋,而是焦恩佐。
焦恩佐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个白色的盒饭。
看到是焦恩佐后,沈银冰笑着站了起来,抱着膀子打趣道:“怎么,要请我吃午饭?”
扎着领带,皮鞋铮亮的焦恩佐,温文的笑着:“是啊,我听小宋说你中午忙工作都没有吃午饭,所以特意赶到‘香菜居’,替你买了你特爱吃的三鲜锅贴。小冰,工作诚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的。如果为了工作就把身体累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按说,沈银冰和焦恩佐一同经历过mh456航班的劫机事件,俩人可以说是共患难过,感情该比起以前更加深厚一些才对。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银冰却反而觉得和他有些疏远了。
原因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那个叫神探佐罗的家伙——那个家伙,从抱着沈银冰冲出水牢的那一刻起,就占据了她的芳心,把本来在她心中就不重要的焦恩佐彻底挤了出去,唯有那个该死的高飞,还在她心中努力和神探佐罗抗衡着。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银冰内心固执的认为,那晚在人质悄悄大撤退时,忽然响起的那声把东土分子惊动的惨叫声,就是焦恩佐发出的!
沈银冰可以和老天爷发誓,她绝对没有听错。
在这些天内,她甚至都在考虑一个让她心惊的问题:如果那声惨叫果真是焦恩佐发出来的,那么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来故意提醒竹楼里面的歹徒!
可是,焦恩佐怎么会那样做呢?
有什么理由?
难道他——每当想到这儿时,沈银冰就强迫自己别再想下去,并暗骂自己神经病,干嘛怀疑焦恩佐是那种人?
虽说沈银冰强迫自己是听错了,她的想法是幼稚可笑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南越回来后,她明显开始疏远焦恩佐了。
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行为,尽管她表面还是和他如往常那样自然,可心中却对他有了让她自己都恐惧的警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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