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小的身影,走走停停的走了过来,不时的弯腰查看一下地上的枯叶。
在来到高飞曾经坐过的那棵树下时,瘦小的身影脚步一顿,就像兔子似的,猛地跳到了另外一棵树后,贴在树身上等了片刻,才慢慢的探出头向前看去。
树林里仍然像刚才那样寂静,没有一丝异样的动静。
“咦,难道他先走远了?”
瘦小人影刚自言自语的说出这句话,身子就僵住——一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提留起来按在了书上。
“放、放开我!”
瘦小的身影就像被老鹰抓主的小鸡那样,拼命的挣扎着。
高飞左手撩起遮住她小半个脸的头发,借着树林外面的灯光一看,阴森森的笑了:“嘿,果然是你。”
这个只有一米三左右的瘦小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高飞认识的那个女孩子。
最多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被高飞掐住脖子按在书上后,虽然不停的挣扎着,眼里却没有一点恐惧神色,只是艰难的说:“放、放开我!”
“你是谁?”
高飞右手稍微松了一下,女孩子擦着树身落在了地上。
对一个十一二的女孩子,高飞实在没必要搞得太紧张了。
“我叫苏、苏樱,咳,咳!”
女孩子咳嗽着,左手去掰高飞的手腕:“你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这样对待一个小孩子,不脸红吗?”
高飞很奇怪:“为什么要脸红?”
他最后一个字还在舌尖打转呢,眼角却瞥见寒光一闪,赶紧松手抬头迅速后退——一个锋利的刀片擦着他的下巴,攸地横扫而过。
如果高飞闪避的动作稍微慢上那么零点几秒钟,他的喉结就有可能会被刀片划成两半,被人切喉然后喷血死了个鸟的了。
高飞在制住这个自称叫苏樱的女孩子时,还只是存着要问几个问题(比方她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来美国,为什么要偷那个东西等等)的心思,只要确定她不是针对他来的,摆出一副叔叔样子的教训她几句,就会立马让她滚蛋的。
可他真没想到,女孩子竟然趁他不备,对他就痛下杀手了,要不是他反应的快,他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高飞大怒,抬手就抓主了苏樱的右手,在树身上猛地一撞,不等她呼疼出声,左手咣的就是一记耳光,直接把她抽出老远,额头重重撞在了一棵树上。
苏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仰面摔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真是莫名其妙,小小年纪就这样心狠歹毒,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高飞一耳光抽昏了苏樱后,余怒未消,屈膝蹲下,一把揪住她衣襟从地上拉了起来,手指在她人中上用力掐了几下,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额头撞在树上被撞昏过去的苏樱,幽幽的睁开了眼,目光呆滞的望着高飞发了几秒钟的楞,张嘴哭着骂了起来:“小留氓,你爹妈平时是怎么教育你的?用这种不要脸的粗鲁方式来伤害女孩子!”
高飞被人骂做小留氓可不是一次了,尤其是和沈总在一起时,每天不听她骂几遍这几个字,就会浑身痒痒不得劲——可那是两个成熟异性之间的打情骂俏啊,就眼下这个不一定知道‘大姨妈’是啥东西的女孩子,也会骂他小留氓?
真是岂有此理。
高飞被气的差点笑了,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苏樱玩的把戏了,因为他从她的泪眼中发现了一抹一闪即逝的得意,和歹毒神色。
“小丫头,少和我玩这些鬼把戏!”
高飞右手一用力,把苏樱身子向上提了下,语气森然的说:“你以为我不会,还是不敢杀小孩子?”
苏樱急促的喘着粗气,可能是太恐惧了,嗓音也沙哑的厉害:“别、别杀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
“去尼玛的开玩笑!”
高飞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把她的脑袋提到自己下巴下,恶狠狠的说:“说,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是不是针对我来的!”
“哇,你太不要脸了,怎么好意思总是打我耳光?我和你拼、拼了!”
苏樱哭着,双手掰住高飞手腕,张嘴就咬。
高飞手腕一翻,冷笑着正要说什么时,苏樱却忽然用力对他‘噗’的一声!
一根比绣花针还要细小的钢针,从她舌下喷了出来,电闪般的速度,对着高飞的左眼就刺了过来,在微光的照映下,钢针竟然闪着蓝汪汪的光泽。
毒针!
高飞大惊,做梦也没想到苏樱嘴里会向外喷毒针,哪怕他对剧毒免疫,可钢针却能刺破他眼球——
一旦命中,那他就是个独眼龙了,到时候只能戴上个黑色眼罩,跑加勒比海去当海盗了,再也没脸呆在朋友们面前了,被一个小女孩搞成瞎子啊。
电光火石之间,高飞猛地偏头。
因为偏头的速度过快,力度过急,他脖子发出‘咔吧’一声响,仿佛脖子被晃断了那样。
但不管再怎么狼狈,也总算是把这根毒针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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