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克莱尔犹豫不决后,高飞笑着打圆场:“呵呵,我刚才都说不用勉强了。你不想去华夏的话,那就留下,反正现在交通这样发达,你们父女相聚也不是啥难事。”
“我不是这意思,高叔叔。”
克莱尔认真的解释道:“我只想在这儿完成学业,毕竟我已经熟悉了这儿的环境——等我大学毕业后,我就去华夏,好吗?”
她最后这句话,是对眼镜说的,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愧疚表情。
眼镜没有丝毫的犹豫:“好,好,你想怎么样,我都没有意见。”
高飞叹了口气:“唉,三哥,你这是摆明了要把她宠坏啊。”
眼镜愣住:“叫我三哥?”
“因为你有三只手。”
楼兰王淡淡的说。
包厢内的空气有了片刻的凝滞,接着响起克莱尔的银铃般笑声,眼镜恨恨的一咧嘴,举起酒杯冲高飞吼道:“今晚我要让你醉死!”
——
几十年前,卡诺维奇还在西伯利亚某个寒冷的旮旯里窝着,冻得鼻涕兮兮的对着一盘清水炖牛肉流口水。
几十年后,卡诺维奇却成为了克里姆林宫的经济顾问,总统贴身智囊团中的佼佼者,倍受当今总统萨摩夫的信任,被依为左右手,经常在经济除外的重大领域出谋划策。
卡诺维奇的命运能有这般天翻地覆的转变,除了他聪明好学,擅于钻营之外,最根本的还在于在他上大学时,认识了当时俄罗斯国防部长的女儿、他当今的妻子康纳妮娃。
正是老丈人的提携,再加上本身的实力,卡诺维奇才能取得今天的成绩,爬到当今的高位上。
能够取得大成功的人,坚定的意志力是最基本的,忠于爱情就是其中的一种。
婚后这么多年,不管卡诺维奇混得再风光,他都没有减弱对妻子的一分爱意,也是总统智囊团中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绯闻的人。
如果放在华夏,卡诺维奇就是一个标准的模范丈夫,不管工作有多繁忙,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他都会在妻子转到马丁医院后来陪护她。
随他一起来医院的,还有一个工作小组。
马丁医院为卡诺维奇的到来,做了一番精心的安排:康纳妮娃病房的整个楼层,都变成了他的‘专场’,工作小组就在别的病房内办公,他的临时办公室则在病房的对门。
夜色越来越浓,天上的星光被乌云遮住,开始有零星的雪花飘落下来。
卡诺维奇的临时办公室内,坐满了人,大部分是身穿白大褂的专家,大家在为康纳妮娃会诊。
克莱尔的大学好友莎娃,坐在父亲身边,手里也拿着一份病例的复印件,眉头拧成了疙瘩。
康纳妮娃女士是个性格活泼的人,酷爱户外运动,身体一向健康,这次生病时,她正在国外攀登某座雪山。
确切的说,康纳妮娃不是生病,而是受伤了:在攀登雪山时出了点小意外,她从几百米的雪山上滚了下来。
刚被获救时,大家还在为她安然无恙而庆幸,但很快就发现高兴的太早了:她躺着或者坐着时,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只要站起身,双眼瞳孔就会不由自主的上翻,脑袋却下垂,走一步就能摔倒在地,就像失去尾巴的鱼那样,身体无法保持平衡。
被救回基地后,登山组织马上就呼叫救援直升机,把康纳妮娃送进了当地医院,进行全面的详细的全身检查。
经过先进仪器的仔细检查后,得出的结果让医院专家很纳闷:康纳妮娃女士全身的生理机能,没有一点受伤的症状,但只要一站起来,就会发生那种奇怪的现象。
(声明:康纳妮娃所得的这个怪病,有本书上曾经提到过,就借鉴来用了,绝不是抄袭,一切都是为了故事情节,还请大家包涵。)
于是专家们就怀疑她是脑受伤了,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不排除脑袋碰到石头上,造成脑震荡等现象。
可问题是,又经过一番更加细致的脑检查后,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肿瘤、淤血等该有的现象……专家们傻眼了,在绞尽脑汁的治疗几天没有任何起色后,只好无奈的请她转院,另请高明。
康纳妮娃后来辗转欧美所有的著名医院,却始终没有检查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期间,卡诺维奇全程陪同。
在外面奔波了一个多月后,因为工作的需要,和在外治疗效果不理想的各种原因,卡诺维奇只好带妻子回国,委托人把她安排在了她故乡的马丁医院。
下午时,卡诺维奇是刚从莫斯科那边赶回来的,在今后几天内,他都会留在医院,边陪护妻子边工作。
在来到医院不久,门诊大楼那边就发生了丘荷露被杀的血案。
血案的发生,并没有给卡诺维奇造成任何影响,只是加大的了自身保护力度。
就像国外那些顶级专家那样,马丁医院的专家们,在仔细检查过康纳妮娃后,也没找出任何症状,个个都紧皱着眉头思索。
卡诺维奇看完新的检查病例后,轻轻咳嗽了声抬起头:“各位,请说说诊断结果吧。”
专家们放下病例,相互对望了一眼,却没有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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