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愕然抬头:“你不觉得,我最犀利的不是嘴巴,而是舌头吗?”
“什么舌头呀,你舌头有什么犀利……”
说到这儿后,王晨猛地想到了什么,脸儿攸地飞红,拿起一快金条作势就要砸他的脑袋时,高飞却说道:“下面果然还有别的东西。”
“是什么?”
王晨收回金条,低头看向了箱子,就看到一个被红绸子包着的东西,从金条内露了出来。
“不知道。”
高飞说着,加快了捡金条的动作,很快就把红绸子包裹着的东西周围的金条,都拿了上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东西捧了出来。
东西很坠手,但绝不是金属。
不过,这东西既然被藏在金条下面,就说明它要比金条还要重要。
“咦,下面还有一本书呢。”
跪在地上的高飞刚把东西放在椅子上,王晨就看到了一本书。
高飞看去,双眼瞳孔就猛地一缩,失声叫道:“《安归经》!?”
箱子的底部,放着一本白色丝帛封皮的书,封皮上面竖着写有三个字:安归经。
“这三个字读作安归经吗?咦,还真是。”
王晨仔细辨认了那三个小篆字,才认出果然是‘安归经’三个字。
王晨读大学时,曾经研究过华夏古文字,所以才认出这三个小篆字。
可高飞这种半文盲,是怎么认出这三个字的?
而且看他此时的脸色,不但认识这三个字,而且还好像见了鬼那样,接连喊了他几声名字,他都没有听到,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本书。
第一次听到《安归经》的名字,是苏北山告诉高飞的。
后来,彭云木、秦紫阳等人先后登场,给他讲述了有关《安归经》的传说。
从那时候起,高飞就知道《安归经》总共有四套,那就是安归王持有的白色、东宫持有的红色,中宫持有的黑色,和西宫持有的青色。
这四本经书,高飞都有幸见过,不过现在他手里只有一本,那就是几天前老实和尚送给他的那本,黑色封皮《安归经》。
其它三本经书,红色封皮的在莫邪征东手中,白色和青色封皮的两本经书,都应该在安归王手中。
而且高飞确信,那本从成吉思汗陵内发现的白色封皮《安归经》,在外蒙时就被安归王带走了——但现在,怎么可能又出现在这个箱子里?
怎么回事?
安归王在去岭南之前,是来过方家老宅,也有可能把两本经书藏在这儿,但绝不会藏在夹墙内——夹墙在此之前从没有被破损过,这一点高飞敢用脑袋担保。
那这本白色封皮《安归经》,又是怎么藏在这儿的?
从墙壁的年限来看,夹墙存在至少也得数十年了,也就是说这本经书藏在里面也最少数十年了,这——难道说,方家祖辈,和安归教有关?
如果有关的话,那么这本白色封皮经书,和在成吉思汗陵通天棺内发现的那本,哪一本才是真的?
还是说,两本都是真的?
两本都是真得的情况不可能,因为彭云木当初在告诉高飞时,就曾经明确说过:世界上,总共只有四本《安归经》,因为每一本经书,都是楼兰凌玉公主亲手所著,里面隐藏了很多秘密,唯有四本经书齐全后,才能从中找到那些秘密。
依着正常人的思维,能够被一代天骄带进坟墓中的东西,自然是如假包换的了。
可谁敢确定,方家老宅中的这本经书,就一定是假的呢?
“勿被法转心,执空即顽空,住色心不明,不生知见法不明,若生知见障心灵,执其两端用其中,自生自灭、别用意念去强平。六祖一闻经语,言下大悟,知见不生悟何生……”
就在高飞发呆时,王晨取出了经书,翻开第一页小声念了起来。
她念是不是狠流畅,毕竟小篆不是她在大学主修的课程,能认识这种文字,就是单纯觉得这种字体好看,才用心学了一段时间罢了。
不过,这也足够王晨能把经文念下来了。
高飞被王晨的声音惊醒,问道:“你念得什么?”
“书上的文字呀,好像真是本经书。”
“你认识这上面的文字?”
“嗯,在大学中学过一段时间,不是很精通,但读懂却没问题的。”
“拿来我看看。”
高飞拿过经书,随手翻阅了起来。
正如他看到的第一本红色封皮《安归经》那样,经书内每隔几页就是一副插图,插图的内容和他以前见到的大同小异,基本就是描述古楼兰的兴亡历史。
不过,最后几幅插图却是高飞没见过的,其中有妙龄少女骑着骆驼,在夕阳下的沙漠上带着很多人前行,也有随从躺在地上的,最后那幅插图,却是那个妙龄少女在一个小亭内。
小亭被花木所包围,一条小溪从左边流淌过,少女展开双臂,探出小亭昂首向天。
插图中的小亭周围,明明有很多雨点,半空中还有闪电,可右边的天上,却偏偏挂着月亮。
月亮带着月晕,看起来很真实。
少女展开双手看着天,满脸都是愤怒的哀伤神色,嘴巴大张着好像在咒骂着什么,一道闪电正向下劈过来,好像要劈在小亭子上那样,狂风把花木吹的斜向一旁。
高飞看着这幅插图愣了很久,才掀过来——后面,就是封皮了。
这幅插图,是经书的最后一副,也是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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