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和王晨离婚,才能去接近沈银冰,那是他的使命。
做为一个无辜者却要尝到这样的苦果,是王晨的命运。
人们常说只要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其实那是扯淡,宽慰别人,和安慰自己罢了。
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命运,从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就像绵羊只能吃草那样--谁要是不信可以试试让绵羊只吃肉,不吃草,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饿死的。
王晨现在就很相信命运,蜜月还没有过完就被迫和高飞离婚,这就是她的命运。
也许,她本身就不该和高飞结婚。
也许,她命里注定和高飞只有这些天的夫妻缘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延长一天。
王晨不缺乏斗志,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悲摧的命运。
她茫然,无助,在离开冀南时脚步坚定有力,实则内心虚弱的要命,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精神状态,直到眼角瞥见一道寒芒,腰间传来铁器刺破肌肤的疼痛时,才霍然惊醒!
“有人要杀我!”
“这也是我的命吗?”
在皮肤被刺破疼痛传来的瞬间,王晨猛地想到了这些,却没有余力去躲闪。
她毕竟只是一个武力值普通的女孩子,就算及时反应出别人要杀她,身体却没有足够的反应能力,心中蓦地腾起一股子苦涩,还夹杂着一股子让她自己都不信的轻松:也许,这样死了也好,就不用遭受无边的痛苦了。
王晨相信被人刺杀在候机大厅内,也是她无法逆转的命运,却从没有想到,命运之所以无法让人寻莫,那就是因为充满了变数。
就在霍然惊醒侧脸看向那个男人,看到他脸上浮上的狞笑而有了股莫名的轻松时,却忽然看到一抹更快的白光,一闪而过,接着有人就拉着她的胳膊向前走。
“啊!”
然后,王晨就听到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惨叫,本能的扭头看去,就看到那个刺杀她的男人,挥舞着胳膊惨声长叫了几声,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在男人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上之前,王晨就看到他握刀的那只手,竟然掉在了地上,五指还紧紧握着一把短匕。
男人的右手,齐着手腕断了,就像用铡刀铡断那样,鲜血正箭一般的窜出来,吓得周围旅客纷纷尖叫着退开。
男人嘶声惨叫着,左手死死掐住右臂,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双脚一蹬昏厥了过去。
“走。”
就在王晨傻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时,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
王晨回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眼镜男人也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衬衣扎着红丝领带,很斯很从容的样子,丝毫没有被眼前这血淋淋的一幕而吓倒--因为那个男人的右手,就是被他用手术刀齐齐割断的!
“眼镜!”
王晨这才如梦初醒,右手捂住了被刺伤的右边腰间。
“刺伤应该不要紧,最多只是刺破了皮肤,去那边洗手间,我给你棉球擦洗一下,敷上点消炎药就没事了。”
眼镜左右扫视了一眼,接过王晨肩膀上的背包,陪着她快步走向了洗手间那边。
眼镜说的没错,王晨所受的伤很轻,也就是刀尖刚刚刺破皮肤,其实就算不消毒、不消炎,不沾上创可贴也没事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照做了。
等王晨收拾好了再走出洗手间时,机场保安,和负责机场安全的警方,已经飞速赶来了现场,正吆喝着疏散人群,预防会有新的意外发生。
不得不说,冀南警方对于这种突如其来意外事件的反应,还是很让人吃惊的,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做出了最为快速,正确的处理。
倚在洗手间旁边墙上的眼镜,脸色轻松,看似随意的四处观察着,等王晨走出来后,就用下巴对检票口那边点了一下。
王晨会意,也没有说什么,重新戴着墨镜在眼镜的陪伴下,快步走向了那边。
来到检票口后,王晨才发现眼镜也拿出了一张机票。
在候机大厅的某个角落里,戴着黑纱凉帽的田中秀雅,看着脚步匆匆走进检票口的王晨,眼神愈发的冰冷了起来,淡淡的问道:“这就是你所吹嘘的高手?一刀就被人家切下了右手。”
田中秀雅的左边,坐着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的个字不高,身材也不怎么样,水桶腰、萝卜腿,圆圆的脸庞很温和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希望别人去买她青菜的菜农。
菜农妇女没有说话,望着被抬走的杀手方向,眼睛里却全是惊讶的神色。
“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让寇边安排人。”
田中秀雅又说话了。
菜农妇女嘴角抿了抿,低声说:“寇边君是不会同意做这种事的,也不会同意让他的属下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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